也就是说，罗赤为了保证杀王家人时能够达到女鬼杀人的效果，已经事先屠杀了三波人。
齐岩：“这就是为什么在杀害王家人时，现场的三波人配合的会如此娴熟，那是在大量的练习加上三次实践之下，才达成的。”
林默继续翻看审讯资料。
里面还详细的记录了，为什么王家人的伤口都跟猛兽攻击了一样，连法医都看不出任何钝器的伤害。
那是因为，负责杀人的黑衣人们也进行了大量的练习。
在相关专业的医生帮助下，这些杀人的黑衣人学会了如何去制造这样的伤口，例如一巴掌拍死的伤口，就需要肚子瘪下去，内脏爆裂。
那需要用一张半径30Cm的不规则铁片盖在人的肚皮上，然后瞬间施压500公斤的力，让力均匀的施加在铁片上....
黑衣人手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工具，就是为了做这些的。
有专业医生的指导，杀人者就能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技术，让法医验伤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造成的伤口，只能归类于猛兽的袭击。
20年前的法医因为技术力和思想的局限性，根本想不到有人会利用这种方式来捏造伤势，成千上万次的练习，砍杀，只为了让法医看不出来伤势的缘由，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犯罪方式！
所有流程都介绍完了之后，就是参与的人的名单了，总计134人！
庞大无比的名单！
而且人名都是罗赤一个个念出来的，罗赤还知道所有人的详细信息，出生地，年龄，住在什么地方等等。
记得如此详细的原因是因为罗赤认为，这些人都是为了伟大的杀人艺术而付出了努力，需要铭记下来。
当然，这都是20年前的信息了，但只要在国内，人都不难找。
国外的也能发通缉令抓回来，就算是国际刑警摸鱼，对应的国家没有引渡条约，那也要用非常手段抓回来。
其中包含了35名外国人，大部分来自东欧，南美这些相对混乱，且残暴事件频出的地方。
如何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杀害洪家人的，罗赤说是“实际上人早就被杀了，动用了保温手段，掐着点投射红衣女鬼的影像，从警察进入洪家算起，人体的温度还没散去，伤口也做了相应的伪装，实际上有几人是被毒死的，所使用的毒药是某国最新生物药剂研发成果，使用后会迅速溶解。
会有一点细微的残渣，但是以龙国20年前的技术根本查不出来，法医的判断被严重干扰！”
至于罗赤与徐泉的关系。
罗赤笑道：“徐泉啊，他就是个打杂的，是我们组织看中了他的能力，选中了他，让他协同而已，最后还让他大赚了一笔，当然了，赚的那些钱有一大部分补充了组织。
以徐泉的级别，根本就接触不到我们的组织，是我以合作伙伴的身份主动邀请他的。”
到这里的时候，齐岩还询问道：“我们没细问这是个什么组织，不过现在可以回去问，还有徐泉目前团队的人也没问全的，主要是龙局的心脏撑不住了。”
林默点点头：“野狗已经跟我说了，罗赤在飞机上跟他说了什么‘骷髅骑士团’，应该就是这个组织了，不过野狗他们经常混迹地下世界的人，也都不了解这个组织，好了，先吃饭，吃了饭再去审。”
“骷髅骑士团？听上去挺中二的。”齐岩吐槽道。
林默：“可能只是外围组织，帮核心团队捞钱的那种。”
“也是。”齐岩点点头。
吃过饭，两人进入了审讯室。
罗赤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见到两人进来，他连忙道：“你们还有什么问的，我全部都说！只要别杀我！”
林默坐下：“看在你这么虔诚份上，那就说说骷髅骑士团吧。”
“这个....”罗赤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齐岩怒道：“别装了，你在飞机上还报名号企图狐假虎威，没什么可藏的了，藏你就是死。”
林默也说道：“你这个人，什么都能卖，那为了活命，把你们组织也卖了吧，不然把你送去东南亚当黑奴工。”
罗赤听闻，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知道黑奴是个什么情况，进去后就一直干到死，吃着最差的伙食，住着水牢，一天除了五个小时的睡眠，就是一刻不停的干活，与世隔绝，直到累死。
他哀叹一声，才无力道：“我必须保证我能安全活着的情况下，我才会说。”
林默和齐岩对视一眼，齐岩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喜色，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通过这个罗赤接触到这个神秘的组织了。
林默继续道：“不急，你有很多时间来说，好了接下来详细说说你与徐泉的关系，还有徐泉的团队吧，还有，你跟马光是什么关系？”
罗赤一愣：“我...先说跟马光的关系？”
林默点点头。
罗赤：“我跟马光，按理来说在组织内应该算是平级。”
林默打断道：“什么组织，骷髅骑士团？”
罗赤摇摇头：“不，我跟他派系不同，他具体属于什么派系，我不知道，但我们都同属于一个叫做‘神秘会’的组织，每一个派系分工不一样，我们骷髅骑士团负责游牧。”
“游牧？”
林默和齐岩听闻又对视了一眼，这倒是一个新鲜词，而且与之前已知的“寄生虫”“鬣狗”“兵蚁”等词不一样。
这一类是职位分工。
而“游牧”这个词更像是另外一种行事方式。
林默想着问道：“那马光他们是什么派系的？”
罗赤：“种田喽，跟游牧对立的另外一种生产方式不就是种田了。”
齐岩恍然大悟：“办企业，做生意，的确和种田一样。”
林默也继续问道：“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捞钱喽，我们的任务都是为了给神秘会赚钱，只要捞的足够多，神秘会就会实现我们的梦想。”
“梦想？你实现了什么梦想？”齐岩问道。
罗赤指了指桌上的电脑，有些畏畏缩缩的说道：“拍这一条影片就是我的梦想。”
林默眉头一皱：“这是你20年前的拍摄的影片，也就是说你在20多年前，就帮助神秘会赚够了钱，他们帮你实现了梦想？”
罗赤点点头：“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接触到的这个组织，我帮助他们拍摄了很多变态影片，还开创了直播杀人赛道，帮他们赚了很多钱，他们就帮我实现了这个梦想。”
“直播杀人？”齐岩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
罗赤：“就是在暗网里面开设直播，绑架一个人来，只要客户刷礼物，例如一万美金可以买被绑架者的手臂，就会直播切.....你们懂得。”
罗赤已经不敢展示自己变态的一面了，他压制着自己变态欲望，畏缩的说道。
齐岩嘴角一抽，握着拳头直接一拳打了过去，罗赤当场就被打吐了血。
“别打我！再打我不说了！”罗赤蜷缩起来。
林默拉住了接近失去理智的齐岩。
齐岩则是满脸的悲愤：“林律师，你知道吗，我当国际刑警的时候，拯救过很多这种被拐卖的女生，就那样被残忍的杀害，人命不值钱...那么不值钱啊！
都是这种人！这种人发明出来的！
把人标价，一个女孩，三千美金，就能切！
操！”
齐岩双眼通红。
比起国内稳定的治安，国外混乱地区的残暴程度，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
对此，林默前世也有耳闻。
这一世才真正的了解过，人不当人！
林默拉回了齐岩：“冷静下来，世界的事情急不得，国内的事情慢不得，我们先解决国内的势力吧。”
齐岩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见识过太多，心境饱受折磨。
林默看向罗赤：“行了，说不说不是由你决定的，你不想死就得说，你们游牧派系捞钱的其他方式有哪些？”
罗赤打了一个激灵：“很多，只要不是利用生产资料的捞钱方式，都是我们派系的，例如人口贩卖，军火倒卖，器官交易...”
林默：“那你们骷髅骑士团呢？”
罗赤：“呃这个...其实我不在核心阶层很久了，因为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目前是退休状态。”
林默冷笑一声：“你不想说也行，那就说说徐泉目前的团队吧，搞事的人是哪些？”
罗赤有些害怕道：“我有点害怕，你们龙国也是讲法律的地方，我要聘请律师，来保护我的权益！”
“哦？”林默冷声道：“你想请谁？”
罗赤想了想：“我之前听说，你们龙国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律师，叫什么林默，死刑都能说成正当防卫那个，我就要他了，我出得起钱！”
听闻。
一旁的齐岩直接笑了。
“笑什么！你们要正视我的权益！”罗赤非常严肃道：“我是认真的，我十恶不赦，但你们要从我嘴里套取情报，就不能打我！”
林默冷冷的无语道：“我就是林默，有什么诉求你尽管说，不过我收费挺贵的，要按照西方法律来算的话，我现在已经可以收你钱了，因为我已经见到你了，一千万美金。”
说完，还递了一张名片给罗赤
罗赤一愣，拿过名片，看了看名片，然后又看了看林默：“不是....你真是林默啊？！”
——
——
“没错。”林默点点头：“这句话也是收钱的，就收你一百万美金吧。”
“我的发？”罗赤人都傻了：“你不是高呼公平，专门为弱势群体打官司的律师吗？！怎么收费这么贵？！”
林默冷声道：“首先，你不是弱势群体，第二，你是还是偷渡人士，根本没有任何身份。第三，你还是重刑犯。”
罗赤抗议道：“我哪里偷渡了！我是有正式身份的！你要哪个国籍，我都能给你！”
林默：“你没有入境记录，就是偷渡。”
罗赤一愣：“可我是被你们绑过来的啊！”
林默：“那我不管，你得先有入境记录，才能利用外籍身份聘请律师。”
罗赤：“你们不让我正常入境，我怎么有记录？”
林默：“你可以先聘请律师，帮你申请入境记录。”
罗赤：“那我聘请律师。”
林默：“可你没有入境记录，没办法聘请记录。”
“啊？？”罗赤一脸震撼的看着林默。
林默继续冷声道：“好的，我已经回答你数个问题，打个包，就收你五百万美金吧。”
罗赤听闻，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说说你跟徐泉的具体关系，已经他们团队的人员。”林默扭转话题。
罗赤如实回答道：“我跟徐泉认识，主要是两个派系的合作，又正好能够实现我的梦想，是一拍即合的产物，不过当时徐泉就已经加入了马光的团队，我与马光交流的比较多。
而徐泉最近的操作，我也了解过，就拿牡丹小区的操作来说，他只是对我拙劣的模仿而已。
不论是规模，死亡人数，还是恐惧氛围，都不如我杰作的二十分之一。
操刀的应该是我团队内比较年轻的队员，让我想一想：“白绑，金默，蒙正诚，就在这三个人里面，谁在龙国境内活动最多，就是谁，三个都抓了一起审讯比较保险，对于徐泉的团队，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不是我不肯说了，是徐泉的级别太低了，他都没资格了解会内的体系运转。
好了，我近期不会再开口了，我要求不高，你们最近得保证我每天能吃到15元三餐标准，下次开口得看我的心情。”
林默和齐岩对视一眼，两人都起身，准备去抓这三人。
临走前，林默回头道：“三餐一共15元是吧，便宜你了。”
“不是，是一餐的.....”
哐！
罗赤还没说完，铁门就已经关上了。
“我的发？一餐五元？”罗赤人都傻了。
外界，通往资料室路上。
齐岩：“一餐五元是不是....”
林默眯了眯眼睛：“嫌低了？对待罗赤这种人，就应该恐吓，越恐吓，越折磨，他就说的越快，到时候一顿烤鸭就能套他一个情报。”
齐岩摆摆手：“不是，我是觉得五块钱的餐费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屎里面掺合一点维生素片就完事了，屎里面还有蛆也能保证他的蛋白质摄入，死不了。”
林默眨了眨眼睛，感叹道：“还得是齐队长想得周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