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昭闻言，顿时感到好奇。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从那个巨大的包裹里，掏出了一个类似罗盘一样精密仪器。
“哼哼！”
“想抹除？问过本姑娘手里的‘循元仪’了吗？！”
楚凤昭一脸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法宝：
“这可是我从老祖宝库里顺出来的顶级货色！专门用来追溯能量本源的！”
“只要有一丁点残留的气息，它就能反向逆推，甚至能大致模拟出出手之人的境界和影像！”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敢在「玉虚宫」里搞破坏！”
说着，她也不管罗非榆的阻拦。
直接将“循元仪”贴在了面前被严重破坏的墙壁上。
“嗡——”
真元注入。
罗盘上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表盘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刺眼！
“有戏！！”
楚凤昭大喜过望，眼睛瞪得像铜铃：
“快！快出来！让我看看你是谁……”
然而。
下一秒。
“咔嚓！！！”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响起。
那件号称能追本溯源的顶级法宝，甚至连画面都没来得及投影出来，就直接……炸了！
真的炸了。
化作了一地冒着青烟的零件碎片。
楚凤昭整个人都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手中仅剩的一个把手，脸上被熏得乌漆嘛黑。
“我……我的循元仪……”
她欲哭无泪，心疼得直哆嗦：
“这可是老祖的心头肉啊！据说能测出第五命阶巅峰的强者气息……怎么就……怎么就爆了呢？！”
“第五命阶？”
陆辰看着那一地碎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楚姑娘，你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
“能让这种级别的法宝瞬间自毁，连一丝信息都无法承载……”
“出手之人的境界，恐怕早就超越了所谓的第五命阶。”
“甚至……”
他想到了西王母之前说过的话。
大荒的覆灭，源于那些不可言说的存在。
“那种层次的力量，又岂是一个小小的仪器能窥探的？”
罗非榆在一旁看着楚凤昭那副惨样。
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行憋着，脸都憋紫了。
“行了，别心疼了。”
陆辰笑了笑，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可是多宝女！”
“反正你家大业大，回去让你老祖再给你做一个更结实的。”
“走吧，继续向前。”
三人越往后走，墙壁上的画面就越发模糊。
到了最后，几乎是一片空白。
仿佛有一段极其重要的历史，被刻意地从时间长河中截断了。
看着两侧白茫茫的墙壁。
陆辰语气嘲讽地道：“墙这墙上的破坏，看得出来、花了很多很多年才完成。”
“那些家伙，宁愿耗费数千数万年，都要把这壁画毁掉。”
“呵，这是有多害怕啊！”
历史，就在那里。
毁得了文字，毁得了绘画，毁得了存在过的建筑……
但存在过的历史，是永恒不灭的。
只要血脉没有断绝，总会有翻开的一天。
……
终于，在走了足足两个时辰后。
前方豁然开朗。
长廊的尽头，并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大殿，只有一扇孤零零的门。
那是一扇由青铜铸就的古老大门。
门扉之上，并没有常见的门锁或者把手。
而是雕刻着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同心圆和复杂符文构成的……先天八卦图！
而在门楣之上，悬挂着一块斑驳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
【潜龙在渊】
“潜龙在渊……”
楚凤昭顾不上心疼她的法宝了。
凑上前去，看着那匾额和八卦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我有研究啊！专业对口！”
“乾卦初九：潜龙勿用；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她一边说着。
一边像个老学究一样晃着脑袋：
“这卦象寓意着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不可轻举妄动，但一旦时机成熟，便可一飞冲天！”
“妙啊！妙啊！”
一旁的罗非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妙你个头啊！”
“你是来考古的还是来算命的？”
“赶紧看看这门怎么开啊！咱们都在这儿走了半天了，腿都细了一圈！”
“急什么！”
楚凤昭瞪了他一眼：
“这种上古机关，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理’字！”
“这八卦图是可以转动的！”
“只要按照‘潜龙在渊’的卦象方位，将这八卦图复原，这门肯定就开了！”
说着，她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让开让开！让本姑娘来露一手！”
“这种技术活，还是得看我的！”
她走到大门前，伸出手按在那巨大的八卦图上。
“嗡——”
随着真元的注入，那沉重的青铜圆盘竟然真的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乾为天，在西北……”
“坤为地，在西南……”
“外圈转三下，对准‘渊’位……”
“中圈转五下，契合‘龙’势……”
楚凤昭嘴里念念有词，手指飞快地拨动着圆盘。
那专注的神情，还真有几分阵法大师的风范。
一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楚凤昭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怎么回事……”
她咬着牙，眼中满是不解：
“明明卦象都对上了啊！”
“乾卦对位，九四爻动，阴阳调和……”
“为什么这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不信邪，又重新推演了一遍，甚至换了好几种不同的解法。
结果。
那扇青铜大门就像是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别说开了，连条缝都没露出来。
“不行了……我不行了……”
楚凤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脸的挫败：
“这根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
“什么破八卦！我看就是个摆设！是骗人的！！”
“哎呀，我就说你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