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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恶女承父业

    炕桌撤到一旁,开始做衣服了。

    方红月拿出尺子和滑石粉,在布料上比划着,眼神专注得像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使命。

    “小雅,裤子想做什么样式的?直筒的,还是稍微放一点裤脚?”

    白丽雅想了想:“直筒的吧,干活方便。”

    方红月点点头,俯下身开始画线。

    她的动作很稳,薄片状的滑石粉在布料上划出流畅的线条。

    白丽雅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赞叹,

    红月才十七岁,手上的功夫却比很多老裁缝都不差。

    “红月,你跟谁学的裁衣裳?”她轻声问。

    “我娘。她在娘家时,曾经到裁缝铺里帮过工。

    她干活时经常把我带在身边,我边看边学,自己领悟,就学会了。”

    白丽珍的针线也不错,特别擅长绣花。

    门玻璃上的绣花门帘,就是出自她的手。

    这会,她把方红月裁剪的布片,用大针脚固定好,然后一针一针地缝起来。

    白丽雅也在缝衣服,她的手很稳,针脚走得笔直。

    前世她也做过很多衣裳。

    给自己做,给继哥继姐做,给那个后来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做。

    但那些针线里,总是带着怨气,带着不甘。

    不像现在,心里是平静的,甚至有些欢喜。

    可缝了一会儿,她还是坐不住了。

    她和针线活的缘分,在上一世耗尽了。

    白丽雅起身去灶台烧水,鼓捣了一会儿,端进屋里几只碗和一个粗瓷盘子。

    碗里装着麦乳精,盘子上摞着三块桃酥、三块方形的鸡蛋糕、和一大把江米条。

    麦乳精的香气直冲鼻子,喝一口,香得三人拉长语调、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

    方红月的眼睛湿湿的,

    “小雅,我知道你手里有钱。这钱你留好,遇到急事大事……”

    白丽雅嫌她啰嗦,没等她说完,拿一根江米条塞住她的嘴,

    “让你吃你就吃,我心里有数。东西不白吃,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方红月义不容辞。

    “就是我的东西吃不完了,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吃完。”

    白丽雅一本正经地说。

    方红月和白丽珍都被逗笑了。

    三个女孩吃吃喝喝,满屋子的笑声,比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还灿烂。

    中午饭是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白丽雅早就和了面,猪肉剁得细细的,白菜焯过水挤干,加了葱姜和一点香油。

    白丽珍和方红月缝衣服,她就在炕桌上包饺子。

    饺子包得不大,但皮薄馅足。

    水开了下锅,煮到白白胖胖地浮起来,捞出来装了三大盘。

    “我的天……”

    方红月看着满桌的饺子,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也太……”

    “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多饺子。”

    白丽珍接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子。

    白丽雅递上筷子,“吃,管够。”

    三个女孩埋头吃起来。

    方红月一开始还小口小口地吃,后来见白丽雅和白丽珍都吃得香,也放开了,

    一口一个,吃得满嘴油光。

    “好吃……”她含糊地说,眼泪又掉下来了,这次是笑着哭的,“真好吃……”

    白丽雅给她递了块手绢,“以后常来,我给你做。”

    下午,她们一起吃了黄桃罐头、槽子糕和老式面包;

    晚上,白丽雅用土豆炖了牛肉,还有一道猪肉炖白菜;

    还把从供销社买回来的猪板油切碎,熬出一大碗凝白如玉的猪油,存进空间里。

    猪油渣被三个女孩当零食吃了。

    白丽珍和方红月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一边吃,一边念叨,

    “咱们这一天吃的,比过年吃得都好。”

    “以后会更好的。”

    白丽雅语气很笃定。

    吃完晚饭又忙了一阵,四件衣服和一条裤子主体部分基本完成了。

    衬衫的领口、裤子的兜口和脚口,都被白丽珍绣了精致的图样。

    欣赏着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三个女孩都很满意。

    方红月要回家了。

    再晚回去,武铁栓要骂上门了,方红月的妈妈也得跟着遭殃。

    一天吃了五顿,方红月满足得神色都舒展了。

    白丽雅将一把高粱饴和两包酸梅粉塞进她的口袋里。

    “别的东西不方便带,这糖和酸梅粉,你带给婶子尝一尝。”

    又递给她两个本子、一支铅笔和一个橡皮。

    “红月,不瞒你说,我确实需要你帮忙。

    你得把读过的书捡起来。

    你文化越高,能帮我的忙越大。”

    方红月在白丽雅郑重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期待,

    收下纸笔,也郑重地点了头。

    【救赎值+10】

    苟德凤进去没两天,苟三利被放出来了。

    他更瘦了些,两腮微微向内塌着,三角眼倒显得大了。

    十五天的拘留生活,别的没学会,倒把他那股邋遢劲儿给治了。

    身上的衣服虽然打了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

    头发剃成了板寸,胡子刮得溜光,

    走在土路上腰板挺得笔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正经的社员。

    春耕刚过,地里没多少活计,一些老头老太太出来晒太阳。

    见他过来,所有人的话头都停了,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他身上逡巡。

    “哟,三利回来啦?”

    “里头咋样啊?吃得饱不?”又有人问,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揶揄。

    苟三利脚下一顿,转过身,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

    “嘿嘿,老少爷们,我苟三利又回来了!

    你们不知道吧,拘留所里好着呢!顿顿有白面馒头,周末还改善伙食。

    管教说了,我这属于情节轻微,进去就是学习学习政策。”

    晒太阳的村邻听着,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等他走远了,大家伙撇撇嘴:

    “吹吧,就他那样的,进去能不挨收拾?”

    “狗三儿不就那样,爱吹牛,嘴上不吃亏。”

    见儿子回家,苟张氏哭天抹泪,给灶王爷和观音像轮番磕头,谢天谢地。

    拘留所里有苞米面窝头,可没油水,出来这一路早消化完了。

    苟三利肚子咕咕叫,嗔怪闺女不知野哪去了,也不给他接风做饭。

    苟张氏这才告诉她,苟德凤冒名顶替考试,被劳教的事。

    苟三利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二十多岁没成亲的儿子窝在家里养伤,已经够糟心的了。

    现在,女承父业,又多个坐过牢的闺女,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不顾苟张氏在身后叫喊,一甩袖子去找堂哥苟长富。

    事情都是因堂哥鼓动他们参加公社教师招考而起,这事儿,他总得负点责任吧?

    再说,他还欠着他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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