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被带到了一间房子里。
虽然他们没有对她用刑,也没有问她什么,可林夕还是害怕的不得了。
她规规矩矩做了一辈子的三好学生,没想到一朝穿越竟然能给自己整进监狱里。
……好吧,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监狱。
林夕害怕着害怕着,就睡着了。
又梦见了那个男人。
白天对他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梦里的他身上,哪怕知道其实梦里的他根本不知道。
“混蛋!王八蛋!”
邢凛一睁眼,就看到少女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好不生气的模样。
他一怔,随即走上前去,想要如同之前的梦境那般把人捞进怀里。
却被她踹了一脚。
“滚蛋!不要碰我!”
林夕好不生气的看他,梦外冷着一张脸对她视若无睹,梦里还想和她这样那样,
做梦去吧!
邢凛也不知道面前的小雌性怎么就突然生气了,他找了她一周都没找到她还没生气呢。
金狮雄性耐着性子:“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林夕眉毛几乎要飞起来:“谁?当然是你了!”
混蛋,丢下一句带走,就把她关到屋子里,连晚饭都没有送,她睡着的时候都是饿的。
邢凛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上前,在林夕又要踹人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纤细的脚踝抓住,轻轻往回一扯,随即伸手一捞。
林夕整个人就挂在了他的手臂上。
保持着这种姿势,邢凛抱着她环顾一周。
梦里的场景一直是这间屋子,雪白的大床,窗边的桌子,还有不远处的沙发,以及一扇门。
他有时候一睁眼就会站在门外,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只有那扇门。
有时则在屋子里,一睁眼就是床上漂亮的雌性。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在现实里,他对雌性毫无兴趣,可到了梦境中,他却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就会和她发生关系。
只要一靠近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便会完全化为零,只剩下浓郁的情欲。
因此,想要找到现实里的雌性,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这场梦太过于奇怪。
将思绪收回,邢凛抱着雌性坐到沙发上。
林夕在他怀里还想挣扎,可腰肢却被他宽大的手掌禁锢住。
她不高兴,扭了两下腰身,腰侧便被轻轻一拍。
“别乱动。”抱着她的雄性声音有些低哑。
林夕一愣,等她反应过来,一张脸倏然涨的通红:“你禽兽啊?”
邢凛有些无奈,抱着她往后移了移,转移话题:“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林夕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被他蹭的一下点起来:“好端端的你干嘛查饭店?我好不容易要把工资拿到手了,现在好了!而且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干嘛要——”
她越说越委屈。
声音都带了哭腔。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刷盘子的活,她容易嘛?
每天辛辛苦苦七点上班,坐在后厨一坐就是一天,弯着腰累死累活的就为了挣那五百星币。
他倒好,一句话也不说,就把饭馆查禁了,还把她弄到监狱了!
“混蛋!”她越说越生气,忍不住低头在雄性兽人宽阔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偏偏他军装上全是金牌勋章,林夕一嘴咬下去,还硌到自己牙齿。
弄得她更想哭了。
“呜呜呜……”
邢凛也没想到怀里的雌性竟然这么生气,他都听到她牙齿和金牌撞击的声音。
“……我看看。”他有些无奈,一手轻轻捏着林夕脸颊,逼得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则探进去,碰了碰牙齿。
林夕泪眼汪汪,还不忘骂他一句:“混蛋。”
邢凛:“……没事。”
他指尖摸了摸她的牙齿,正要收回,林夕却还不解气,一下子张嘴咬住他的手指。
痛意袭来,邢凛却没有吭声,只是用那双金眸沉默的看着她。
林夕一边咬一边看他,见他眉毛都没动一下,有些不开心了。
讪讪的松开嘴,正要说话,雄性兽人指尖却压住她的舌根。
她到嘴边的话被堵住,惊讶的抬眸看他,却望进雄性兽人泛着欲色的眼眸。
林夕:靠,真是禽兽啊!
一肚子气的睡着,一肚子气的醒来,林夕还没来得及如往常一样查看自己的精神海,便被推门而入的两个士兵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灯光大亮。
她被固定住双手双脚,坐在铁皮椅子上。
玻璃门外,一道人影走近,推门而入。
昨夜在梦里对她百般耐心的金狮兽人,此刻满面冷色。
林夕心脏都随着他靠近的脚步声而剧烈跳动起来。
黑金军服靠近,在她眼前停下。
在梦里怎么闹都不要紧,到了现实里,林夕只有怂的份。
“长,长官,”她颤抖着声音抬起头,却只能看到男人线条锋锐的下巴。
“我,我真的没说谎。”林夕咽了口唾沫,让自己表情看上去相当诚恳,结结巴巴的把自己从垃圾星卖废品挣钱买提升剂,再到找到一家饭店刷盘子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再次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了这么多,面前的高大兽人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声的看着她。
于是林夕声音也越来越低。
直到最后,她绝望的低下头。
面前兽人的冷漠,和梦里他的热情形成极致反差。
明明知道他压根没有梦中的记忆,可林夕还是忍不住委屈。
梦里还在那么哄她呢,现实倒好,一副她欠他三千万的样子。
邢凛垂眸,看着面前的雌性。
她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很丑的一件黑袍子,遮住娇小的身体。
露在外面的脸,又黄又粗。
两根粗长的眉毛挂在眼睛上,鼻子下面则是一张红彤彤的香肠嘴。
然而邢凛却敏锐的注意到,她被绑在椅子上的两只手,却是和脸上肌肤天差地别的嫩白色。
他心底升起狐疑,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后退两步。
林夕被他这一眼吓住,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求饶,就听到男人冷冷对外吩咐:“来人。”
“带她去吃顿饭,包扎一下伤口,”
“再去洗个澡。”
心底某种不可思议的猜测,让他想起梦中雌性哭唧唧求饶时,说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林夕瞪大眼睛。
吃饭?
难道是,断头饭?
呜呜呜她不要啊,她不要死啊!
“长——”不等她说话,进来的士兵已经一左一右将她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