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晚天元玉棋砸落,暖白弈气裹着浩然正道,撞上蚀心棋,滋滋声响中,灰气瞬间被消融大半。可那蚀心棋却如跗骨之蛆,碎成粉末后依旧化作瘴气,缠向三人弈心,透着不死不休的狠戾。
蚀心棋主的模糊身影立于黑石棋枰上,冷笑不止:“徒劳无功!本座的蚀心瘴,专克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弈心,越是纯净,蚀得越快,今日你们休想活着离开!”
话音落,他抬手一挥,黑石棋枰上的灰黑棋印光芒暴涨,楼内数十张黑石棋盘同时震动,无数蚀心棋腾空而起,密密麻麻如灰雨落下,瘴气翻涌,竟化作无数对弈者的幻象——皆是云荒城中中招之人,眼神空洞,落子疯狂,嘴里反复念叨“要赢”,幻象所过之处,弈气都被染成灰色。
“小心!幻象能引动内心贪念,千万别被迷惑!”程七晚急喝,天元玉棋悬于头顶,暖光护住三人心神,“以清心莲露护体,以弈心抗瘴气,别被胜负执念左右!”
白弈祖传棋盘铺开,黑白破军棋化作两道屏障,挡住正面蚀心棋,弈气凌厉如刀,斩断幻象:“破军破邪,蚀心瘴也不例外!”可蚀心瘴太过诡异,斩断一层又涌来一层,破军棋的弈气竟被慢慢侵蚀,屏障渐渐黯淡。
沈墨尘星辰棋漫天散开,银光织成星网,困住成片蚀心棋,银光裹着清心莲露,试图净化瘴气:“星辰定魂,清心护心,看你还敢蚀人!”星网闪烁,灰气滋滋消融,可星网也渐渐被染灰,沈墨尘喉头一甜,弈心受扰,险些失守。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蚀心瘴源源不断,咱们弈气耗不起!”秦烈在外听闻动静,持刀冲了进来,一刀劈碎数枚蚀心棋,可灰气瞬间缠上刀身,顺着刀柄蔓延至他手臂,秦烈只觉弈心一沉,连忙运转弈气逼退瘴气,“这破瘴气也太缠人了!”
程七晚看着黑石棋枰上的灰黑棋印,眼底精光一闪:“源头在那枚棋印!毁了它,蚀心瘴便会消散!”她纵身跃起,天元玉棋带着全身弈气,直砸棋印,“天元镇邪,碎你棋印!”
“找死!”蚀心棋主怒喝,灰气凝成一只巨手,死死抓住天元玉棋,瘴气顺着玉棋蔓延,程七晚只觉心口剧痛,弈心像是被无数细针扎刺,眼前浮现出蚀心幻象——若她毁了棋印,边陲百姓会瞬间爆体而亡,若认输,便能保住众人性命。
“别被幻象骗了!”白弈见状,催动祖传棋盘,黑白破军棋化作利刃,斩断巨手,“他在蛊惑你!蚀心棋印是控制源头,毁了它,中招者才有救!”
程七晚猛地回神,咬碎舌尖,剧痛让她彻底清醒,天元气暴涨,天元玉棋挣脱巨手,狠狠砸在灰黑棋印上。“咔嚓!”棋印裂开一道细纹,蚀心棋主发出一声惨叫,身影变得愈发模糊:“不可能!本座的棋印,怎会被凡间弈气伤到!”
沈墨尘抓住时机,星辰棋银光暴涨,裹着清心莲露直刺棋印裂痕:“星辰之力,清心之气,给我破!”银光涌入裂痕,灰气疯狂翻涌,棋印裂痕越来越大。秦烈趁机持刀劈向棋枰,“铛”的一声,黑石棋枰被劈出一道缺口,棋印彻底失去支撑。
“不——!”蚀心棋主嘶吼,灰黑棋印轰然碎裂,化作漫天灰气。楼内的黑石棋盘瞬间失去光泽,纷纷崩碎,蚀心瘴气没了源头,渐渐被清心莲露与弈气净化,那些幻象也随之消散。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调息,胸口的剧痛渐渐缓解。程七晚收起天元玉棋,看着满地黑石碎片,皱眉道:“这蚀心棋主来自域外,棋印能引蚀心瘴,绝非偶然,他说要借弈道之力破开界门,怕是还有后手。”
话音未落,苏清砚与阿芷匆匆赶来,神色凝重:“程道友,城外发现了一座黑石祭坛,上面刻着域外棋纹,像是在为界门蓄力,不少中招的百姓被引到祭坛旁,像是要献祭他们的蚀心弈心!”
众人脸色大变,立刻起身赶往城外。远远便见一座丈高黑石祭坛立于荒原之上,祭坛上刻着诡异的螺旋棋纹,透着浓郁灰气,数百名中招百姓围着祭坛,眼神空洞,缓缓走向祭坛中央,周身蚀心瘴气被祭坛慢慢吸收,祭坛顶端的虚空泛起涟漪,似有界门要破开。
祭坛旁立着一道熟悉的模糊身影,正是蚀心棋主,他此刻气息虚弱,却依旧狂笑:“哈哈哈,本座早就算到你们会毁棋印!这些蚀心弈心,刚好够本座破开界门缝隙,只需三日,本座便能召唤域外棋魔大军,踏平凡间!”
“痴心妄想!”秦烈怒喝,持刀冲上前,刀气劈向祭坛,却被祭坛外的灰气屏障挡住,“这破祭坛还有屏障!”
阿芷灵弈气化作万千莲瓣,砸向屏障,莲瓣触碰到灰气,瞬间枯萎:“蚀心瘴与祭坛融为一体,屏障坚不可摧,得先救百姓,断了他的养料!”
程七晚看着祭坛上的棋纹,突然开口:“这是域外‘献祭棋纹’,以蚀心弈心为棋,以百姓为子,献祭越多,界门越稳。白弈,你以破军棋破阵眼;沈墨尘,以星辰棋引百姓心神;阿芷、苏清砚,以清心之力护百姓弈心;秦烈,随我斩祭坛根基!”
众人立刻行动,白弈跃至祭坛东侧,祖传棋盘铺开,破军棋落在阵眼:“破军斩阵,破你献祭之局!”弈气凌厉,阵眼处灰气翻涌,屏障瞬间黯淡。沈墨尘星辰棋漫天,银光裹着清心莲露,洒向百姓:“星辰指路,清心归位,醒醒!”银光入体,百姓们眼中灰气渐散,眼神恢复些许清明。
阿芷与苏清砚联手,灵弈气与昆仑清心弈术交织,化作一道莹白光幕,护住百姓周身,慢慢逼退蚀心瘴气:“弈心归位,瘴气尽散,莫要再被蛊惑!”百姓们浑身颤抖,渐渐停下脚步,瘫坐在地上调息。
蚀心棋主见养料被断,怒不可遏:“坏我大事,本座要你们陪葬!”他周身灰气暴涨,化作一柄灰黑棋刃,直劈程七晚。程七晚握紧天元玉棋,侧身避开,秦烈长刀劈出,与棋刃相撞,刀气与灰气对冲,秦烈被震退三步,却死死守住祭坛根基。
“天元镇世,弈道诛邪!”程七晚纵身跃起,天元玉棋与天元气相融,化作一道通天白芒,砸向祭坛顶端。蚀心棋主拼死抵挡,灰黑棋刃与白芒相撞,惨叫一声,身影被白芒吞没,只余下一句不甘的嘶吼:“域外棋魔不会放过你们的!界门终会破开,凡间必亡!”
嘶吼声消散,祭坛顶端的虚空涟漪渐渐平复,界门缝隙彻底闭合。祭坛失去力量支撑,轰然崩碎,漫天灰气被清心之力净化,荒原上恢复清明。百姓们彻底清醒,对着众人连连道谢,眼神中满是后怕。
众人返回云荒城,着手安抚百姓,传授清心弈术,助他们修复被蚀的弈心。三日后,云荒城恢复秩序,蚀心棋祸彻底平息,边陲弈者特意立了一块“弈道护民”碑,记下众人功绩。
这日清晨,众人准备返回江城,边陲弈者送来一件东西——是从黑石祭坛碎片中找到的一枚灰黑色棋子,棋子上刻着域外棋纹,透着微弱的域外气息。程七晚握着棋子,天元玉棋微微发烫,竟与棋子产生了共鸣,一股陌生的信息涌入脑海:域外棋界,分蚀心、嗜杀、贪念三脉,蚀心棋主只是先锋,三脉棋魔早已盯上凡间弈道,界门一旦破开,便是灭顶之灾。
“看来这场祸乱,才刚刚开始。”白弈看着棋子,眉头紧锁,“域外棋魔比弈魔更难缠,他们以弈道为祸,专克咱们的弈心。”
沈墨尘点头:“星辰棋能探到域外气息,这枚棋子是个引子,若不彻底斩断,迟早还会引来棋魔。”
程七晚收起棋子,眼底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