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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 47 章:枯灵突袭,学院弟子显担当

    《青木门隐士》第三部第 47 章:枯灵突袭,学院弟子显担当

    寅时的晨雾像揉碎的棉絮,黏在守正学院的飞檐翘角上迟迟不肯散去,檐角悬挂的铜铃裹着雾气,偶尔发出一两声沉闷的轻响。灵脉教学点的青石地缝里,已渗出星星点点的莹光,顺着地势蜿蜒成溪,在聚灵池边汇作一片朦胧的光晕,池面倒映着晨雾的影子,连带着岸边的汉白玉栏杆都染了层柔光。阿禾蹲在池畔的汉白玉石台上,指尖捏着枚菱形护灵符文,指腹轻轻摩挲着符文边缘的刻痕——那是她昨夜挑灯刻下的,每一道纹路都浸着灵气。符文笔斜斜靠在砚台边,砚台里的朱砂还冒着丝丝热气,鹅黄色衣裙的下摆浸在草叶的晨露里,洇出几缕浅淡的水痕,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她发间那支檀香木簪是去年弟子们凑钱所制,木芯里还裹着半分未散的灵气,正随着她调试符文的动作轻轻颤动,在颊边投下细碎的影子。符文流转的青绿光纹映在她杏眼里,将那点原本温和的眸光衬得愈发清亮,像浸在溪水里的碧玉,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专注。

    "阿禾师姐,这符文的灵气阈值是不是调得太高了?" 身后的脚步声带着几分仓促,扎着双丫髻的苏绾捧着砚台跑来,发梢还沾着草叶上的晨露,素白衣袖上沾着的朱砂还没干透,在晨雾里泛着暗红的光,跑过石板路时,砚台里的朱砂水晃出细碎的涟漪。她是学院最年轻的符文弟子,圆脸上总挂着求知的热切,此刻却抿着唇,眼尾微微泛红——昨夜跟着阿禾调试护灵阵,她数度捏错法诀,指尖被符文反噬得发麻,直到丑时才在阿禾的轻声指点下歇下,此刻手心还留着握笔的酸麻,连捧着砚台的手腕都隐隐发颤。

    阿禾回头时,指尖先往符文边缘轻轻一按,青绿色光纹便像受惊的游鱼般收敛了大半,只在边角留着细碎的光晕,像撒在纸上的碎钻。"傻丫头,"她接过砚台时手腕微沉,刻意放缓了动作,指腹擦过苏绾冻得发红的手背,带着自己掌心的暖意,"这灵脉教学点的灵气是学院的根,醇厚是醇厚,可枯灵教的死气最是无孔不入,上次后山试练,就是有弟子轻视了死气的侵蚀,差点丢了半条命。阈值低了,便是给枯灵教的人开门揖盗。"话音未落,她已蘸饱朱砂,手腕翻转间,符文笔在阵眼石上划过一道连贯的弧线,笔尖落处,石缝里的灵气便像被唤醒的春潮般涌出,在阵眼周围凝成半透明的光罩,罩壁上还映着她低头时专注的眉眼,连睫毛的影子都清晰可见。苏绾站在一旁看着,只见师姐的指尖每动一下,光罩上就多一道细密的灵纹,像织锦般层层叠叠。

    不远处的演武场尘雾未散,昨夜弟子们练剑留下的灵气余波还在空气中浮动,林风正指导首批弟子练剑。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灰色道袍,领口磨出了毛边,边角还缝着几针细密的线脚——那是阿禾上次帮他缝补的,腰间牛皮剑带却束得紧紧的,勒出挺拔的腰肢。剑穗是云逍临走前送的火浣布所制,在晨风中飘摆时带着几分灼人的红,偶尔扫过剑鞘,发出细碎的声响。他身形挺拔如崖边青松,肩背未曾因彻夜巡查而有半分佝偻,握剑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覆着层薄茧——那是常年练剑磨出的印记,也是上月护着弟子们闯黑石阵时,为挡妖兽攻击留下的伤痕。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沉稳的劲风,剑刃划破晨雾时,会激起细碎的灵气涟漪,像投入湖面的石子,一圈圈荡开又收聚,连周围的青草都跟着微微晃动。

    "出剑要稳,灵气流注剑身时,急不得。"林风收剑而立,剑鞘与地面相触时发出轻响,震得地面的尘土微微扬起。他目光扫过弟子们微微颤抖的手腕,眼神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片刻,语气平和却带着千钧之力,"护灵之道,先守己身,再护他人。去年灵脉异动,张师兄就是因为急于求成,灵气滞涩导致法器崩裂,险些伤及同门。连剑都握不稳,灵脉在前,你拿什么去护?"他说话时,晨雾恰好掠过他的眉峰,将那点原本温和的眸光衬得愈发锐利,像藏在鞘里的剑,看得几名弟子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站在最前排的赵虎涨红了脸,粗重的呼吸搅散了眼前的雾气,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他身材高大如铁塔,肩宽背厚,左臂上那道去年试炼时被妖兽抓伤的疤痕还泛着淡粉色,像一条狰狞的小蛇爬在胳膊上。此刻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剑身在他手中微微晃动,显然是灵气运转到腕间时卡壳了。"林师兄,我们都想快点变强,"他瓮声瓮气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不甘,"上月山下村民遭妖兽袭扰,我们这些弟子却只能看着师兄们驰援,心里急啊!可这灵气到了腕间就像堵着块石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声响生生截断——那声音像是无数枯木在狂风中摩擦,又混着骨节转动的脆响,带着令人心头发紧的死气,从学院西侧的山门方向滚来,像一场黑色的风暴。

    林风脸色骤变,长剑瞬间出鞘半寸,青灰色剑身在晨光中闪过冷冽的锋芒,剑气逼得周围的雾气都退开几分。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晨雾里涌来一片黑压压的身影,黑袍翻飞间,无数枯槁的手臂举着白骨法杖,杖头镶嵌的黑色骷髅头正渗着浓郁的死气,像墨汁般在空气中扩散。所过之处,路边的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叶片卷曲着失去生机;院墙根的野菊花瓣片片凋零落在地上,转眼就化作黑灰;连空气中的灵气都变得浑浊不堪,像被墨汁染了的水,吸一口都觉得胸口发闷。最前头的几名黑袍修士脸上还戴着骷髅面具,眼窝处的黑洞正对着学院方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是枯灵教!"演武场边缘的授课弟子惊呼出声,声音里裹着难以掩饰的惶恐,手里的教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那些黑袍修士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足有数百人之多,排着杂乱却诡异的阵型前进,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要泛起一圈死气,仿佛要将这片土地的生机都吸尽。有几名刚入门的年轻弟子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脸色发白,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甚至有个小弟子往后退了半步,撞到了身后的兵器架,发出一阵叮当乱响。

    阿禾已站起身,手中的符文笔不知何时换成了刻着繁复纹路的桃木杖,杖身还留着她常年摩挲的温度,杖头镶嵌的绿松石正散发着微弱的灵光。鹅黄色的衣裙在死气的映衬下更显单薄,像风中摇曳的灯盏,可她的腰杆却挺得笔直,像一株宁折不弯的翠竹。杏眼里的温和尽数褪去,只剩淬了冰的坚定,目光快速扫过聚灵池的光罩,又落到黑袍修士的阵型上,瞬间便判断出了对方的目标。"林风,他们要的是灵脉教学点和护灵符文阵!"她话音刚落,一枚黑色符文已从黑袍修士群中飞出,带着刺耳的尖啸,像离弦的箭般砸向聚灵池的光罩,符文飞行的轨迹上,空气都被死气染成了灰黑色。

    "轰!"黑色符文在光罩上炸开,死气如同泼洒的墨汁般扩散开来,原本莹绿的光罩瞬间黯淡了大半,表面爬满了细密的裂纹,像即将碎裂的琉璃,连罩内的灵气都跟着动荡起来。苏绾吓得捂住了嘴,硬生生把惊呼咽回喉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脚跟撞到石阶时发出轻响,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阿禾及时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师姐的掌心带着朱砂的暖意,还有一丝稳定的灵气顺着接触处传入她体内,让她慌乱的心绪安定了些许。苏绾抬头看向阿禾,只见师姐的目光死死盯着光罩的裂纹,眉头微蹙,却没有半分慌乱。

    "别怕,师姐在。"阿禾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指尖已快速捏出三道法诀,桃木杖在地面一点,激起一圈灵气波纹,将周围的死气逼退半尺。"所有人听令!"她的声音陡然提高,清亮的嗓音盖过了远处黑袍修士的怪叫,"符文弟子随我守六个阵眼,李师兄带三人补东北阵眼,王师姐带两人守西北,务必用补灵符文加固!疗伤弟子守东侧偏殿,把药箱里的解毒丹、金疮药都备好,伤员不到,不准退!"她的目光扫过周围慌乱的弟子,在每一张脸上都停留片刻,杏眼中的坚定像颗定心丸,让那些攥着符文笔、握着长剑的手渐渐稳了下来,几名原本发抖的弟子也挺直了腰杆。

    林风已拔剑出鞘,青灰色的剑身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剑风扫过,将身前的雾气都劈散了几分,剑气中带着凛然的杀意。"赵虎!"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滚过演武场,每一个字都砸在弟子们心上,"带实战经验丰富的弟子组成先锋队,守防御阵内侧,凡有突破阵眼的枯灵教修士,格杀勿论!"赵虎猛地应了一声,声音洪亮如钟,一把扯掉身上的外袍,露出里面缀着护具的劲装,护具上还留着上次战斗的划痕。他将长剑横在胸前,疤痕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转头对身后的弟子喊道:"跟我来!守住阵眼,护着学院!谁要是退了,就是对不起师父们的教导!"几名实战弟子齐声应和,脚步声沉稳地朝着防御阵奔去。

    说话间,林风已足尖点地,身形如箭般掠到学院中央的演武台最高处,道袍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他双手快速掐诀,指尖翻动间,灵气在指缝间流转,道袍的袖口因动作翻飞起来,露出手腕上那串灵犀木手串——那是学院开山时首任院长传下的信物,六颗木珠被历代院长的灵气滋养得温润通透,上面还刻着细微的护灵符文。随着法诀流转,手串上的木珠依次亮起,青、赤、黄、白、黑、绿六种颜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指尖注入地面,像六条游龙钻进土里,地面上随之浮现出对应的符文纹路,快速朝着学院六个角落蔓延。

    地面下传来沉闷的震动,六道光芒从学院的六个角落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五行符文网,符文网上的灵纹闪烁不定,像夜空中的星河。符文网快速下沉,将整个学院笼罩其中,形成半透明的穹顶——这是守正学院的"简易五行防御阵",虽说是"简易",却也是历任院长耗费心血改良的护院大阵。刚成型的防御阵还带着青涩的灵气,像个初长成的少年,却恰好挡住了枯灵教修士第二轮的死气攻击。黑色的死气撞在阵壁上,发出如同朽木断裂般的脆响,碎成点点黑沫消散在空气里,阵壁上的灵纹只是微微闪烁,便将冲击化解了大半。

    "林风师兄好样的!"阵内传来弟子们的欢呼,几名年轻弟子甚至挥了挥手中的兵器,脸上露出振奋的神色。可林风的眉头却皱得更紧,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防御阵的灵气波动像风中的烛火般不稳——这阵法本需三名筑基期修士共同催动,一人主阵,两人辅阵,如今只有他一人支撑,灵气耗损得极快,经脉都因灵气快速流转而隐隐作痛,最多只能撑一个时辰。他抬头望向西部山脉的方向,晨雾还没散尽,山峦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云逍此刻应该正在丹霞派地界巡查,就算收到传讯符,赶回来也需一个半时辰,这中间的半个时辰,就是生死关。"必须撑住。"林风低声自语,指尖再次注入灵气,稳住阵壁上不断出现的裂纹,指腹因用力而泛白,手串的木珠硌得掌心发疼,却也借着木珠的灵气稍稍缓解了经脉的灼痛。

    他的余光瞥见西南角的阵眼旁,阿禾正带着几名符文弟子跪在地上,身形被阵眼石投下的影子笼罩着。苏绾跪在最前面,小脸上满是专注,将一枚枚刻画好的补灵符文快速贴在阵眼石上,指尖被朱砂染得通红,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小小的湿痕。阿禾则半跪在地,左腿膝盖垫着块布巾,避免磨破衣裙,符文笔蘸着自己的精血,在符文上补刻纹路——精血混着朱砂,在阵眼石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带着决绝的艳丽。原本黯淡的阵眼瞬间重新亮起,光纹里还带着几分血色的暖意,将几人的身影映得格外清晰。有两名枯灵教修士试图靠近,都被阿禾随手甩出的护灵符文挡了回去,符文炸开的灵光暂时逼退了死气。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骨哨声划破战场,那声音尖锐得像钢针,刺得人耳膜生疼,不少弟子都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枯灵教修士中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袍人,比周围的修士高出近一个头,黑袍上绣着骷髅头与枯藤交织的图案,针脚粗糙却透着诡异的狰狞,黑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缀着干枯的兽骨。他面色枯槁如陈年朽木,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颧骨高高凸起,双眼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望过去时,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加阴冷。他手中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枯骨杖,杖身布满细小的孔洞,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杖头镶嵌的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发出"嗬嗬"的怪响,喷出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黑色死气,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在空中盘旋片刻后,直冲向防御阵的东南角——那里正是阵法最薄弱的位置。

    "是枯灵教的执事!"一名授课弟子失声喊道,声音里带着绝望,他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枯灵教执事的死气经过特殊修炼,能直接腐蚀灵气,寻常防御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死气能蚀灵!快加固东南角!"话音未落,黑色死气已撞在阵壁上,原本半透明的阵壁瞬间被染成灰黑色,灵气如同遇火的棉絮般快速消散,阵壁上硬生生被蚀出一个碗口大的破洞,死气顺着破洞往里钻,触到旁边的石阶,石阶便泛起一层黑霜,转眼就变得酥脆不堪,用脚一踢就碎成了粉末。

    "东南角破了!"赵虎的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他正带着先锋队挡在破洞下方,手中长剑劈开一名突入的枯灵教修士的黑袍。那修士黑袍下的身体早已干枯如柴,只剩一副骨架裹着黑布,眼窝处闪烁着幽绿的鬼火,被剑气击中后,身体瞬间溃散,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只留下一根发黑的枯骨落在地上,还在冒着死气,沾到地面就腐蚀出一个小坑。赵虎抬脚将枯骨踢开,挥剑挡开另一名修士的攻击,剑身与枯骨杖碰撞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震得他虎口发麻,左臂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更多的枯灵教修士顺着破洞涌入,像潮水般源源不断,他们手中的枯骨杖不断释放着死气,将周围的灵气搅得一团糟,连演武场的旗帜都被死气染成了灰黑色。一名年轻弟子躲闪不及,被死气扫中肩头,顿时发出一声痛呼,肩头的衣衫瞬间腐烂,露出的皮肤变得乌黑肿胀,像发了霉的馒头,还冒着丝丝黑气,疼得他浑身抽搐。苏绾提着药箱冲过去时,那弟子已经疼得蜷缩在地,额头抵着地面直哼哼,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中满是痛苦和恐惧。

    "忍着点!很快就好!"苏绾蹲下身,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却异常坚定,指尖快速从药箱里翻出解毒丹——那是用清心草和灵犀花炼制的,是疗伤弟子的宝贝。她撬开弟子的嘴,将解毒丹塞进去,又掏出特制的药膏,用银勺挑了些抹在伤口上,药膏是乳白色的,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药膏接触到伤口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雾气,雾气中带着死气的腥臭味,那名弟子的痛呼渐渐轻了下去,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苏绾刚想扶他往偏殿挪,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枚黑色符文朝他们飞来——速度太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根本来不及躲闪。她想也没想,便扑在弟子身上,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住了符文,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符文在背上炸开时,苏绾只觉得后背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剧痛顺着脊椎往上窜,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骨头,喉头一甜,嘴角溢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她闷哼一声,却死死护着身下的弟子,没有挪动半分。她咬着牙,银牙都快咬碎了,指尖在怀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枚阿禾给她的护灵符文,颤抖着贴在背上。符文的灵气顺着皮肤渗入,像一股清凉的溪水,才勉强压住了死气的侵蚀,可后背的疼痛却丝毫未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别管我..."她抬头看向那名弟子,圆眼里满是倔强,气息却已有些不稳,说话都带着喘息,"守住灵脉...比什么都重要,你...你赶紧去偏殿休息。"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阿禾看得真切,心像被针扎着疼,疼得她指尖都有些发麻。她刚想冲过去扶苏绾,身后就传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像冰蛇般缠上脊背——一名枯灵教修士不知何时绕到了她身后,显然是看准了她分心的瞬间。那修士戴着狰狞的鬼面,枯骨杖带着浓郁的死气,直刺她的后心,杖头的骷髅头还在"嗬嗬"怪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被死气侵蚀的模样。阿禾心中一惊,想躲闪却已来不及,身体的反应比思维更快,下意识地转身,将桃木杖横在胸前,同时捏了一道防御法诀,尽管她知道这法诀在执事级别的死气面前恐怕不堪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剑光如流星般袭来,带着破空的锐响,精准地击中了枯骨杖。"铛"的一声脆响,金石交鸣之声震得周围的修士都晃了晃,枯骨杖被震得脱手飞出,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在地上,杖头的骷髅头瞬间碎裂。那名修士也被剑气震得后退数步,胸口的黑袍裂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干枯的胸膛,胸口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烟从伤口里冒出来,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得不像人声。林风不知何时出现在阿禾身边,青灰色道袍的左肩已被死气染黑,布料下的皮肤隐隐泛着乌色,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他为了救阿禾,硬生生扛了另一名隐藏在暗处的修士的死气攻击,那股死气此刻还在他经脉里肆虐。

    "你疯了!防御阵还需要你主持!"阿禾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杏眼里满是焦急和心疼,指尖快速在他肩上画着疗伤符文,灵气顺着指腹渗入,却被死气拦了大半,只能勉强护住他的经脉。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最好的疗伤丹——那是用千年灵芝和雪莲炼制的,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塞进林风嘴里,声音带着颤音:"这里交给我,我带弟子们守住阵眼,你回去稳住阵法!要是阵法破了,我们所有人都完了!"

    林风咽下丹药,丹药的药力在体内快速化开,稍稍压制了死气,他摇了摇头,长剑再次出鞘,剑光闪过,挡住了两名趁机扑来的修士,剑气将两人逼退。剑气劈开死气时,他闷哼一声,肩头的痛感更甚,冷汗顺着额头滑落。"阵法还能撑片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灵脉教学点是学院的根,是所有弟子修炼的根本,丢了它,我们都得完,山下的村民也会遭殃。"他知道阿禾明白这个道理——灵脉一旦被破坏,不仅弟子们无法修炼,整个学院的护灵符文阵都会失去动力,到时候枯灵教就能长驱直入,这一带的生机都会被他们吸尽,后果不堪设想。

    阿禾咬了咬牙,知道林风说的是实情,她抹了抹眼角的湿意,转身对身后的弟子们喊道:"跟我去灵脉教学点!用护灵符文筑临时防御,谁敢后退一步,就别认我这个师姐!"她率先朝聚灵池跑去,鹅黄色的衣裙在混乱的战场中像一盏不灭的明灯,哪怕沾染了尘土和血迹,依旧耀眼。几名符文弟子紧随其后,脚步声踩碎了地上的死气,手中紧紧攥着刻好的符文,眼神里满是决绝,连最胆小的那名弟子都没有丝毫犹豫。

    灵脉教学点的光罩已经黯淡得像蒙了层灰,罩壁上的裂纹纵横交错,像一张残破的网,随时可能碎裂。四名枯灵教修士正围着光罩攻击,手中的枯骨杖不断释放着死气,黑色的死气像藤蔓般缠绕在罩壁上,不断侵蚀着仅剩的灵气,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阿禾刚跑到池边,就看到一名修士举起枯骨杖,杖头的骷髅头正凝聚着浓郁的死气,死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暗红色的光芒——那是要自爆死气强行破阵的征兆,这种自爆威力极大,一旦成功,光罩必然彻底碎裂。她眼神一厉,来不及多想,指尖一弹,三枚护灵符文在空中炸开,形成一道青色的灵气墙,像一面坚实的盾牌,恰好挡住了死气攻击,灵气墙与死气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巨响。"用捆灵符文!"阿禾喊道,率先甩出一枚符文,符文在空中化作一道青色的绳索,像长蛇般缠住了那名修士的脚踝,勒得他骨头咯咯作响。

    其他弟子也纷纷效仿,数十道符文在空中飞舞,像一群青色的蝴蝶,将围在光罩旁的修士缠住。可枯灵教的修士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就算被绳索勒得骨头咯咯作响,甚至勒断了骨骼,依旧拼命释放死气,眼中的幽绿鬼火越烧越旺。其中一名修士突然发出一声尖啸,声音里带着疯狂的意味,身体猛地膨胀起来,黑袍被撑得裂开,露出里面干枯的皮肤。"不好,他要自爆!"阿禾惊呼出声,刚想甩出防御符文,那修士已"轰"的一声自爆了——黑色的死气瞬间将光罩炸出一个碗口大的缺口,灵气顺着缺口往外涌,形成一道白色的气柱,死气则像潮水般往里灌,池边的青草瞬间就被蚀成了黑灰。

    "不好!"阿禾惊呼一声,心脏骤停,她知道缺口一旦扩大,灵脉就会暴露在死气之下,后果不堪设想,她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修补缺口,手中已捏好了补灵符文。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石柱后冲了出来,像一颗被弹出的石子般扑在缺口前——是刚入门三个月的弟子陈生。他只有十五六岁,身材单薄得像株刚抽芽的小树,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眉眼间甚至还有几分青涩的腼腆,此刻却睁着一双异常坚定的眼睛,双手紧紧按在光罩的缺口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都嵌进了光罩的灵纹里。

    "陈生!"阿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变了调,她比谁都清楚,用肉身接触光罩的缺口,会被灵气和死气同时侵蚀,灵气的冲刷和死气的腐蚀会同时作用在身上,不出三息,肉身就会被蚀得连骨头都不剩,这是用性命在填缺口啊!她想冲过去拉开他,却被两名突然冲来的枯灵教修士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瘦小的身影按在缺口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陈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皮肤先是瞬间变得通红,像被扔进开水里煮过的虾子,热气从皮肤里冒出来,头发都被熏得微微卷曲;紧接着又快速转为乌黑,死气顺着他的指尖往身体里钻,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所过之处,皮肤迅速失去生机。他咬着牙,嘴角溢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松开,从怀里掏出一枚护灵符文贴在自己胸前——那是他师父临终前留给她的,是师父最珍贵的遗物,师父上个月在守护灵脉时被枯灵教修士围攻,力竭而亡,临终前对他说:"守正学院的灵脉是天下灵脉的根,就算拼了性命,也得守住,不能让枯灵教的人得逞。"此刻师父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师父的话像洪钟般在耳边回响,让他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恐惧。"灵脉...不能毁..."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声音里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却透着一股撼不动的坚定,眼神死死盯着缺口处的死气,像是在与死神对峙。

    阿禾趁机一剑逼退身前的修士,冲过去时,符文笔已蘸满了自己的精血,精血顺着笔尖滴落,在阵眼石上晕开。她蹲下身,在缺口处快速补刻纹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都被符文笔磨出了血,可她丝毫没有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是弟子们的主心骨,她要是垮了,灵脉就真的保不住了,陈生的牺牲也就白费了。精血混着朱砂在石上流淌,像一条红色的小溪,顺着光罩的裂纹蔓延,原本黯淡的缺口渐渐亮起,青色的灵纹重新交织,陈生按在上面的手也慢慢松开,身体软软地往旁边倒去。

    缺口终于被补上,光罩重新泛起莹绿的光芒,将死气挡在了外面。陈生却再也支撑不住,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皮肤一半通红一半乌黑,已经没了常人的模样。阿禾立刻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他的身体烫得吓人,又带着死气的阴冷,两种极端的温度交织在一起。阿禾指尖快速施展出疗伤术,青色的灵气不断涌入陈生的体内,可他身上的死气实在太重,灵气刚进去就被蚀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涟漪都泛不起来。"撑住,一定要撑住..."阿禾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陈生的脸上,"你师父还在看着你,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护灵玉——那是她用自己灵脉滋养了五年的宝物,是她的本命护具,毫不犹豫地塞进陈生的嘴里。护灵玉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精纯的灵气,像一道暖流涌入陈生体内,暂时稳住了他的伤势,让他微弱的呼吸稍稍平稳了些。

    此时的防御阵已经千疮百孔,像一件布满补丁的衣服,阵壁上的灵纹闪烁不定,随时可能熄灭。林风的道袍早已被鲜血和死气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左肩的伤口不断渗出黑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每一次掐诀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经脉像被火烧般疼痛。握着剑的手也开始颤抖,剑身在晨光中摇摇晃晃,可他依旧死死盯着阵外的枯灵教修士,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赵虎的左臂被枯骨杖刺穿,伤口还在冒着黑气,他用布条将手臂紧紧绑在胸前,布条早已被鲜血浸透,却依旧用右手握着剑,死死挡在阵眼前,剑光虽弱,却每一剑都带着拼命的架势,已经斩杀了三名突入的修士,剑身上沾满了黑色的血污。苏绾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护灵符文的灵气快要耗尽,死气开始往五脏六腑蔓延,她却依旧跪在地上,用指尖将自己仅存的灵气渡给受伤的弟子,指尖因灵气耗损而泛着苍白,脸上却带着倔强的笑容,鼓励着每一名伤员。

    枯灵教的执事再次举起枯骨杖,杖头的骷髅头凝聚着浓郁的死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厚重,黑色的死气中还夹杂着金色的纹路——这是他的本命死气,是压箱底的手段,显然是要做最后一击,彻底攻破防御阵。林风看着那团越来越浓的死气,心中闪过一丝绝望,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经脉都快要被灵气和死气的碰撞撑裂了,防御阵的光罩也薄得像一层纸,这一击下来,恐怕真的挡不住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聚灵池的方向,看到阿禾抱着陈生护在光罩旁,看到苏绾还在给伤员疗伤,看到那些年轻的弟子们依旧在拼命抵抗,心中的绝望又被一丝不甘取代,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惊雷般从西边滚来,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还伴随着灵犀马特有的嘶鸣,那嘶鸣带着灵气的威压,让阵外的死气都微微动荡。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穿透战场:"林风!阿禾!撑住!我回来了!"那声音洪亮如钟,带着熟悉的豪迈,瞬间点燃了阵内弟子们的希望。

    林风猛地抬头,只见西部山脉的方向,一道红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来,红色的衣袍在晨雾中格外耀眼,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那是云逍!他身后跟着数十名丹霞派的修士,每个人都骑着神骏的灵犀马,灵犀马的马蹄踏过之处,死气纷纷消散,马蹄扬起的尘土都带着灵气的清香。云逍的衣袍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显然是接到传讯符后一路疾驰而来,连口气都没喘,脸上还带着赶路的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他手中的赤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像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直刺枯灵教的执事,剑光所过之处,死气尽数被焚化,只留下淡淡的焦味。那执事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驰援,脸上的鬼面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仓促间举起枯骨杖抵挡,却被红光震得骨杖断裂,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化作一团黑烟消散,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联合势力的援军已在半路!半个时辰内就到!枯灵教的杂碎们,还不束手就擒!"云逍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响起,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他带领着巡查小队冲入枯灵教修士群中,赤霄剑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数名修士的性命,红光所过之处,死气尽数消散,只留下一地枯骨。丹霞派的修士也不甘示弱,他们擅长合击之术,数十人组成一个阵法,剑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剩余的枯灵教修士围在中间,光网不断收缩,将修士们的活动范围越压越小,插翅难飞。有几名修士试图突围,都被剑气斩成了黑烟,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阵内的弟子们看到援军赶到,顿时士气大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欢呼声此起彼伏。赵虎忍着伤痛,长啸一声,一剑刺穿了一名修士的胸膛,剑刃从后背穿出,带出一团黑烟;苏绾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渡入弟子体内的灵气也变得愈发精纯,动作都快了几分;阿禾抱着陈生,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一次的眼泪不再是绝望和心疼,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泪水滴在陈生的脸上,带着滚烫的温度,也带着生机。几名年轻弟子更是兴奋地挥着剑,朝着枯灵教修士冲去,虽然动作还有些稚嫩,却充满了勇气。

    枯灵教修士见大势已去,首领被斩杀,援军又即将赶到,顿时没了斗志,开始纷纷逃窜,像丧家之犬般四处奔散。可云逍早已料到他们会逃,带领着小队死死拦住各个出口,赤霄剑的红光像一道屏障,将所有逃窜的路线都封死。有几名修士想混入雾气中逃走,却被灵犀马的灵觉发现,马蹄一踏就将他们踩成了黑烟。半个时辰后,最后一名枯灵教修士被赵虎一剑斩杀,战场上只剩下弥漫的死气和疲惫的师生们,还有满地的枯骨和破损的兵器。

    云逍快步走到林风身边,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入手处全是冷汗和血迹,看到他身上的伤势,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辛苦你了,我来晚了。"林风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释然:"守住了...学院守住了,灵脉也守住了。"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往旁边倒去,被云逍稳稳扶住,陷入了昏迷,昏迷前还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阿禾抱着陈生走了过来,陈生在护灵玉的作用下,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虽然依旧虚弱,却睁开了眼睛,眼神里还有些迷茫,看到云逍后,才慢慢聚焦。"云逍师父...我守住灵脉了..."他轻声说道,声音微弱却清晰,带着少年人完成使命后的骄傲。云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触到他依旧泛着乌色的皮肤,心中一阵酸楚,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做得很好,比我们任何人都好,是个合格的灵脉守护者,你师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你骄傲的。"他示意身后的丹霞派疗伤修士过来给陈生诊治,修士立刻拿出珍贵的疗伤药,开始为陈生驱散体内的死气。

    阿禾抱着陈生走了过来,陈生已经醒了过来,虽然依旧虚弱,却睁着眼睛看着云逍,轻声说道:"云逍师父...我守住灵脉了..."云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触到他依旧泛着乌色的皮肤,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做得很好,比我们任何人都好,是个合格的灵脉守护者。"

    阳光渐渐驱散了晨雾,金色的光芒洒在满目疮痍的学院里。弟子们有的互相搀扶着,有的在清理战场,有的在照顾伤员。赵虎靠在石阶上,用布擦拭着剑上的死气;苏绾坐在偏殿门口,给最后一名受伤的弟子包扎伤口;几名年轻弟子蹲在聚灵池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阵眼石上的黑灰。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却没有人抱怨,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像经历过风雨的星辰。

    林风靠在演武台的柱子上,看着眼前的弟子们,心中感慨万千。这些弟子,有的刚入门时还哭哭啼啼,连符文笔都握不稳;有的性子怯懦,第一次试练时吓得躲在树后;有的还带着少年人的顽劣,总爱偷偷溜出学院摸鱼。可在这场突袭中,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什么是"守护"——有人为了守住阵眼,不惜断去手臂;有人为了保护同伴,用身体挡住致命攻击;有人就算吓得浑身发抖,也死死握着手中的剑,没有后退一步。

    云逍走到聚灵池边,看着依旧散发着莹光的灵脉教学点,又看了看周围的弟子们,转头对林风和阿禾说道:"他们长大了,不再是需要我们护在身后的雏鸟了,已经能独当一面,守住这灵脉了。"林风和阿禾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那些曾经的幼苗,如今已长成了能遮风挡雨的树。

    这场枯灵教的突袭,让守正学院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演武场的石阶碎了大半,聚灵池的光罩还留着修补的痕迹,不少弟子躺在偏殿里养伤。可这场战斗,也让弟子们在血与火的考验中真正成长起来。从这天起,守正学院的弟子们,再也不是别人眼中未经世事的孩子,而是真正能够守护灵脉、担当重任的守护者。而这场战斗的故事,也将永远铭刻在守正学院的史册上,像一盏明灯,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弟子们,坚守那份"护灵守正"的使命,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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