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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东北路线

    天山议事堂内,炭火噼啪作响。向拯民俯身在一张巨大的东北舆图前,手指划过松花江、长白山、黑水河——每一道线,都连着边民的血与泪。

    “哥萨克建了七个据点,像七根毒刺扎进咱们肉里。”他声音低沉,“要拔,就得快、准、稳。可怎么去?”

    巴勇指着陆路:“走驿道,骑兵三月可到。”

    覃玉却摇头:“驿道年久失修,且哥萨克必设伏。若遇大雪封山,全军困死。”

    阿铁搓着手进来:“大人,蒸汽机车已试跑百里,若铺轨……”

    “东北冻土厚,铁轨易裂。”向拯民打断,“但……未必不能用。”

    一场关乎生死的路线之争,在寒夜中展开。

    第一策:水路之险。

    松花江、黑龙江水系纵横,看似捷径。可龙云带回的情报泼了冷水:

    哥萨克在江面设“浮木桩”,专破船底;

    冬季冰封五月,夏季又多暗礁;

    更糟的是,沙俄巡逻艇装有小型火炮,华夏民船一靠近就轰。

    “水路只能辅。”向拯民拍板,“运粮草、伤员,不运主力。”

    他命天山船匠改造“浅水驳船”——平底、无帆、靠人力撑篙,夜间贴岸行。阿朵娘则配制“江雾药”(燃烧后起浓烟),掩护船队。

    第二策:陆路之难。

    传统驿道太慢,且暴露行踪。向拯民提出“新陆路三线”:

    主攻线:沿林海边缘走,利用鄂伦春猎户秘道,避开关隘;

    佯动线:大张旗鼓修旧驿道,引哥萨克注意;

    补给线:由天山“鹰队”轻骑穿插,用骆驼驮运干粮、弹药。

    可最大难题是——速度。

    “骑兵日行八十里,到黑水河需七十天。”巴勇叹气,“黄花菜都凉了。”

    这时,小石头站出来:“大人,试试‘蒸汽马队’!”

    众人一愣。

    原来,他受天山工业启发,设计“移动蒸汽动力单元”——小型锅炉装在四轮车上,不拉人,只驱动“绞盘式雪橇”。雪橇可拖十匹马的物资,翻坡如履平地。

    “不用全程铺轨,”小石头画图解释,“关键路段用它,其余靠马队接力。”

    向拯民眼睛亮了:“造十台,先试跑!”

    第三策:补给与防御。

    覃玉深知,千里奔袭,败在断粮。

    她推出“蜂巢补给法”:

    每五十里设一“隐仓”——地窖藏粮,覆雪伪装;

    仓主由本地猎户担任,青鸟网络联络;

    若一仓被毁,相邻两仓可支援。

    更绝的是“活体补给”——向牧民购耐寒羊群,随军而行。“吃肉喝奶,皮做帐篷,骨熬胶水修械。”

    防御上,巴勇设“三眼哨”:

    前哨:影踪队潜行十里探路;

    中哨:鹰队高空瞭望(古丽驯养猎鹰传信);

    后哨:岩盾营断后,布“假营地”诱敌。

    实战推演那夜,风雪交加。

    向拯民命人模拟行军:

    主力三千,分五营,昼伏夜出;

    蒸汽雪橇运重炮部件;

    鄂伦春向导带路,避哥萨克巡逻区。

    推演至黑水河,突发“哥萨克夜袭”。

    巴勇急调后哨反击,却见小石头启动“声东击西”——蒸汽机故意鸣笛,引敌扑空,主力从侧翼包抄。

    “成了!”众人欢呼。

    可向拯民却盯着地图一角:“若伊万弃堡,逃往更北的据点呢?”

    覃玉早有准备:“已联络朝鲜义兵,在图们江设伏。他们恨沙俄入骨,愿为先锋。”

    最感人的是边民的回应。

    那名曾被救的老汉,带全村青年加入“向导团”;

    鄂伦春猎户献出祖传“雪地呼吸法”(防白毛风窒息);

    连古丽的猎鹰,都学会辨双头鹰旗——见之即鸣。

    “这不是华夏军东征,”向拯民对众人说,“是东北百姓,带我们回家。”

    冬至那天,誓师大会在天山校场举行。

    不披红挂彩,每人领一份“东征包”:

    驼绒衣(天山产)、

    防冻膏(济世堂制)、

    糯米饼(李三特供,耐存三月)。

    向拯民站在高处,声音穿透寒风:“此去东北,不为开疆,只为护家。每一寸雪,都是华夏的雪;每一滴血,都是同胞的血!”

    雪魄卧在点将台上,任战士摸它额头。月光下,蒸汽雪橇的铜管、猎鹰的羽、火铳的膛,交相辉映,如一支沉默的远征军。

    夜深了,向拯民独自巡营。

    蒸汽机低吼预热,马厩传来轻嘶。他摸着小石头递来的路线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隐仓、哨位、水源。

    而在他的笔记本上,最新一页写着:

    行军如绣花,

    补给是线,

    民心是针。

    唯有针线密实,

    方成护国之袍。

    风过天山谷地,卷向东北林海。

    在这片广袤的国土上,

    一条新的征途正悄然铺就——

    不靠蛮力,

    而靠蒸汽的智慧、

    猎户的眼睛、

    和一颗颗

    不愿家园再染血的心。

    因为向拯民终于明白:

    真正的胜利,

    不在攻下多少堡,

    而在老汉临终前,

    能指着南方说:

    “孩子,家……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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