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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贤者

    所有神兽、精灵、妖精与万物之灵的统治者,精灵王……花凋琳。

    世人常将她与世界树共鸣的力量,等同于九阶魔法师那撼动法则的伟力,但这判断存在一个微妙而根本的误差。

    九阶的“魔法贤者”们,是踏着无数战斗的尸骸、破解万千知识的迷障,才最终触及那凡人智慧的顶点。

    而花凋琳,她的力量源于与世界树千年共生的信仰、源于日复一日沉入生命根源的冥想。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径,带来的,也是形态迥异的力量。

    诚然,她早已将精灵族千年积累的战术典籍、战斗手册烙印于心。

    然而,真正面对敌人时,真能如教科书般一板一眼地战斗吗?

    绝无可能。

    “……淡褐土二月的祝福。”

    花凋琳银牙轻咬下唇,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与决绝。

    她背后光影浮动,一对由纯粹魔力构成、绿紫交织、近乎透明的巨大蝶翼倏然展开,轻轻一振,便将她轻盈的身躯托入空中。

    她原本的判断清晰而合理:对抗切尔里本这种与大地深度绑定的存在,占据空中优势应是上策。

    但现实无情地嘲笑了这份“合理”。

    对于切尔里本而言,“大地”从不局限于脚下。

    只要他心念微动,大地便能在他需要的任何地方回应……

    无论是凭空凝结的空中立足点,还是自苍穹召唤的陨石天罚。

    飞行,在此刻显得如此徒劳。

    轰隆隆……!

    远处,由阿留文耗费魔力召唤而出、意图提供高空火力支援的浮空堡垒,突然如同被抽走骨架的沙雕,在一声沉闷的哀鸣中轰然解体、垮塌。

    那甚至不是切尔里本有意识的攻击,仅仅是他因战斗节奏而略微提升的“气息”,与周遭环境的魔力产生的某种排斥与压制。

    阿留文以浩瀚学识与无尽魔力为源泉,召唤千奇百怪的生物与造物;切尔里本则身负无需意念、自动防御一切敌意的“绝对守护”。

    他们这般的“能力”,这般的战斗方式……谁能将其写进教科书?

    “制造破绽,攻其弱点,即可制胜。”

    这是所有战斗教程扉页上铭刻的铁律,是魔法对抗的基石。

    但这对切尔里本……真的适用吗?

    这场处处违背常识的战斗,让花凋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滞涩与沉重。

    她如同面对一座浑然天成、毫无缝隙的叹息之壁,无论如何变换角度,倾泻何种属性的攻击,都无法在那看似朴实无华、却仿佛连接着整个星球本源的大地护罩上,留下一道真正有效的痕迹。

    淡褐土二月的防御是“完美”的,它无需切尔里本分神操控,几乎不消耗他自身魔力,如同呼吸般自然存在,又如同世界壁垒般坚不可摧。

    相比之下……

    花凋琳能感觉到自己与世界树共鸣的魔力正在快速流逝,阿留文频繁开启召唤之门的气息也明显紊乱粗重。

    他们是在消耗“自己”的力量,而切尔里本……他的消耗由脚下这片无垠的“大地”承担。

    “这样下去……这片被剥离的陆地,灵脉会彻底枯竭的。”

    花凋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并非恐惧,而是对世界树一部分被如此“吮吸”感到的本能心痛。

    切尔里本闻言,脸上浮现出那标志性的、混合着歉意与无尽疲惫的苦笑:“抱歉啊……我途经之地,常伴干旱。不过,有你在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毕竟,你是能给予土地祝福的精灵王啊。”

    他怎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那就立刻放弃抵抗!”

    花凋琳眸中金芒暴涨,交叉于胸前的双臂猛地向前挥出!

    霎时间,数百只由纯粹紫罗兰色魔力构成的荧光蝴蝶,自她蝶翼边缘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致命而绚烂的轨迹,向切尔里本激射出道道足以洞穿钢铁的凝练光线!

    轰轰轰!!

    几乎同时,从下方世界树裸露的虬结根须中,骤然喷射出大股大股浅绿色、散发着刺鼻气息的活性酸液,如同高压水枪般从另一侧覆盖向切尔里本!

    光线与酸液洪流交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剧烈的魔力腐蚀声,烟尘与酸雾弥漫。

    然而,当光芒稍歇,切尔里本依然站在原地,周身那层淡黄色的护罩微微荡漾,将所有攻击无声吞没,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扩大。

    “…这就是,‘绝对无敌’?”

    花凋琳的呼吸微微一窒。

    在此之前,她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略显夸张的称号。

    此刻亲眼目睹,亲身体会,她才真正理解这四个字所代表的、令人绝望的现实。

    如果这防御真的毫无破绽……究竟要如何,才能抓住这样的存在?

    嗡嗡嗡嗡!!!

    一阵低沉而恢弘的震动,仿佛源自天空本身的呜咽,毫无征兆地降临。

    花凋琳悚然抬头。

    只见高空之上,不知何时汇聚而来的厚重云层,正被一股无形的伟力强行塑形……

    它们扭曲、聚拢,最终形成了一只遮天蔽日的、由云雾构成的巨手!

    巨手缓缓收拢五指,无数游走的蓝色电蛇在掌心疯狂汇聚、压缩、凝实……最终,化作一柄通体由狂暴雷霆铸就、长度超越百米、散发着毁灭与审判气息的闪电巨剑!

    “……审判者之刃。”

    阿留文冰冷而肃穆的声音,如同神谕般从云层之上落下。

    花凋琳瞬间明悟了他的意图,脸色骤然发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所有能调动的世界树枝干与气根疯狂交织在身前,形成层层叠叠的翠绿色屏障,同时奋力挥动蝶翼,试图将脚下这块悬浮陆地推向更远的虚空!

    “疯了吗?!世界树就在附近!!”

    是因为顾忌世界树,阿留文一直压抑着破坏范围。

    而此刻,被这“绝对防御”激怒,或是判断寻常手段无效的他,终于开始准备足以颠覆这一方区域的毁灭性魔法!

    就在花凋琳堪堪将陆地推离数百米,无数根须屏障刚刚成型的刹那……

    轰!!!!!!

    那柄雷霆巨剑,坠落了。

    不是劈砍,而是如同天神投下的长矛,带着贯穿大地的意志与泯灭一切的蓝白色炽光,轰然降临!

    “呃啊!”

    花凋琳只来得及在身前构筑最后一面青紫色、流转着月华与生命纹路的精灵护盾,整个人就像暴风中的落叶般被无法形容的冲击波狠狠抛飞!

    蝶翼上的光芒瞬间黯淡,她勉强控制住身形,在即将撞上后方世界树宛如城墙般的巨大枝干前,险险悬停。

    她顾不得翻腾的气血与嗡鸣的耳朵,急忙抬眼望去,随即,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什……么……”

    距离世界树主干约一公里外,那片原本由她和阿留文共同制造的悬浮战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到令人视野扭曲、边缘翻卷着融化岩石与琉璃态物质的撞击巨坑!

    坑洞深不见底,内部依旧跳跃着残留的蓝色电芒,袅袅升腾的并非烟尘,而是被彻底电离、呈现诡异苍白色的灼热气浪。

    仿佛有神明暴怒,以指为笔,在大地上狠狠抹去了一块存在。

    即便是她,或者切尔里本,也绝无可能单独施展出如此规模、如此纯粹、只为彻底毁灭而生的魔法。

    “这就是……九阶魔法师!”

    花凋琳猛地咬牙,蝶翼再次亮起略显勉力的光芒,向着巨坑方向疾飞而去。

    她挥动手臂,驱散那灼热而带电的雾气,很快,在巨坑边缘一处相对完好的岩架上,看到了单膝跪地、以手撑剑(一根召唤出的金属巨杖)才勉强没有倒下的阿留文。

    “阿留文阁下!您……!”

    “咳……咳咳!”

    阿留文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都仿佛带着内脏碎片。

    他原本一丝不苟的法师袍多处焦黑破裂,脸上毫无血色,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腹部……

    那里的衣料被完全贯穿、汽化,裸露的皮肉上一片焦黑,而焦黑中央,一个碗口大小的贯穿伤赫然在目,边缘跳跃着细密的、仿佛拥有生命的蓝色电弧。

    那电弧的颜色与气息……与刚才坠落的“审判者之刃”,同源同质!

    花凋琳立刻双手按向地面,璀璨的翠绿色生命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向阿留文,试图稳定他急速衰弱的生机,修复那可怖的创伤。

    她能感觉到,伤口处盘踞着一股狂暴而顽固的异种雷霆魔力,正疯狂破坏着阿留文自身的魔力回路与生命力。

    “该死……居然,会被这样‘反击’……”阿留文艰难地抬起头,嘴角不断溢出血沫,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惊怒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恍然。

    “反……击?”

    花凋琳的治疗魔法微微一顿。

    直到刚才为止,切尔里本都只是被动防御,从未主动发起过任何一次可以直接称之为“攻击”的行为。

    “没错……这家伙的‘真实’,差点让我都忘记了……”

    阿留文喘息着,试图用魔力压制腹部的伤势,但那源自他自身的雷电魔力,此刻却如同叛变的毒蛇,疯狂反噬。

    “那大地庇护……根本就不是他主要的能力……咳!”

    他猛地咳出一大口带着内脏碎块和电火花的鲜血,声音嘶哑而急促:“‘思想’……他真正麻烦的,是干涉、引导、甚至逆反‘思想’与‘意图’的能力……我刚才的魔法,有一部分在中途就被他扭曲、捕捉……然后,像回旋镖一样……”

    花凋琳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思想控制?精神干涉?在那种毁天灭地的对轰中,他竟然还能分心做到这种事?

    不,或许那对他而言,根本就是“被动”的一环!就像大地的庇护一样!

    “太危险了……”花凋琳低声呢喃,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比起继续治疗,必须先确保阿留文不再受到后续攻击!

    尽管这位九阶法师对世界树怀有野心,但此刻,他是对抗切尔里本的重要战力,更是绝不能轻易陨落于此的“文明瑰宝”。

    她环绕着蓝绿与淡紫魔力光华的双臂并未收回,但身体已经转向,目光如电,死死锁定了巨坑中央那仍未散尽的、夹杂着尘埃与电离雾气的区域。

    踏……踏……脚步声,缓慢而沉重,从雾气深处传来。

    一个身影,逐渐轮廓清晰。

    切尔里本一步一步地走出。

    他身上的衣物破损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灼伤与擦痕,嘴角也挂着一缕血丝,看起来颇为狼狈。

    然而,他的步伐依然稳定,眼神……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精灵王看起来无碍……魔法师,暂时退场了。”他的声音沙哑,仿佛砂纸摩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听”了听脚下……

    那经由阿留文终极一击后,暂时变得“沉寂”、仿佛被震慑或消耗过度的大地脉动。

    第一次,“绝对无敌”的庇护被彻底击穿、瓦解了。

    这不是普通的防御,而是十二神月中“淡褐土二月”倾注心意的守护。

    或许,那位九阶魔法师,真的拥有短暂抗衡甚至压制单一神月意志的骇人力量……但也仅此而已了。

    庇护破碎,阿留文重伤濒死,精灵王的力量也损耗颇巨。

    “继续下去……会死吗?”切尔里本在心中默默计算。

    花凋琳似乎还能坚持,世界树似乎仍在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就像大地曾经对他所做的那样。

    “……不确定。”

    他摇了摇头,这个微小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微微蹙眉。

    万一呢?万一再逼下去,那深爱着他的大地,被彻底激怒或感到危机,做出更过激、更无可挽回的“保护”行为呢?

    他可能会在这之前力竭而亡,但那两个人……更可能先一步,被来自地心的无名怒火彻底吞噬。

    切尔里本,不想再让手上沾染新的鲜血了。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生命因他而逝去。

    孩童无意掷向他的石子,引致整个村庄被翻滚的土壤吞噬;旅人不慎洒在他衣角的清水,导致整座城市的地基塌陷,沉入湖泊;仅仅是擦肩而过时稍重的碰撞,或是人群中一声指向不明的喝骂……任何一丝被“淡褐土二月”判定为“可能威胁”的苗头,都会引发那过度而恐怖的“爱”,降下无从躲避的天灾。

    他早已不敢与人接触,只想躲进无人知晓的角落,在寂静中腐烂。

    但过往积累的仇恨如同附骨之疽,无数复仇者前赴后继,最终只化作他逃亡路旁,又一缕无谓消散的亡魂。

    逃啊,逃啊。

    即使不断逃跑。

    他们依然会出现在眼前,不惜性命。

    “……你们,也累了吧。”

    切尔里本抬起头,望向如临大敌的花凋琳,以及她身后气息奄奄的阿留文,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也一样。”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残存魔力的流转,以及脚下大地那缓慢而沉重、仿佛受伤巨兽喘息般的微弱回应。

    “这场战斗,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

    花凋琳一怔。

    切尔里本没有再解释。

    他转过身,背影在逐渐稀薄的烟尘与残留的电光中,显得有些模糊而孤寂。

    “那么……我先告辞了。”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花凋琳的话音未落。

    切尔里本的身影微微晃动,并非高速移动留下的残影,而更像是他身周的空间本身产生了细微的“褶皱”。

    下一秒,他的气息如同滴入沙漠的水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所有魔力痕迹,都被某种更根源的力量温柔地“抹去”了。

    花凋琳僵在原地,维持着防御与警戒的姿态,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那片空地,仿佛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走了?”

    切尔里本就这样……走了?

    明明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在战斗看似进入最终阶段,对方甚至可能占据一丝微妙“优势”的关头……突然放弃了所有意图,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紧绷的神经在确认威胁真的离去后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虚脱感。

    花凋琳踉跄一步,背后的魔力蝶翼无声消散,她几乎是以跌坐的姿态,瘫坐在了尚存余温的焦黑岩石上。

    扑通。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带着劫后余生的悸动,以及一种更深层的、冰冷的无力感。

    如果……如果这样的“怪物”真的对世界树,对她的子民怀有明确的恶意……

    她能阻止吗?这个根本性的疑问,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了她的思绪。

    “现在……你明白了吗?”阿留文虚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依然跪在那里,但依靠花凋琳持续输入的生命力,暂时吊住了性命。

    他脸色灰败,眼神却异常清醒,甚至带着一丝近乎自嘲的锐利。

    “这就是……得到十二神月‘溺爱’的黑魔人。寻常的战术、力量对比……对他而言,意义有限。”

    他喘了口气,忍着剧痛继续道:“想要对抗这种规格外的存在……除非,能找到另一个同样被十二神月‘祝福’或‘诅咒’的对手,以同等级别的‘非常识’对抗‘非常识’……呵,据我所知,这样的存在,这世上……”

    阿留文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剧痛让他再次闷哼一声,眉头紧锁。

    但花凋琳的思绪,却像被一道闪电劈中!

    “另一个……被十二神月庇护的对手?”

    接受这种“恩宠”的人……不就在眼前吗?正是她自己。

    因为接受了燕莲红春三月过度的“爱”而被赋予的“精灵王诅咒”,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一种来自世界本源、来自生命法则的……伟大庇护?

    “如果……如果能掌控这种庇护……”

    一个模糊而惊人的念头,如同种子,在她纷乱的心绪中悄然萌发。

    如果她能理解,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驾驭”世界树赋予她的这份既祝福又诅咒的力量,是否就能找到与之抗衡的“支点”?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混合着希望与决绝的光芒。

    此时,浓雾与尘埃终于完全散去,暴风雨后的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宁静的湛蓝,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落在满目疮痍的巨坑与周围幸存的树冠上。

    “…该死的,输了战斗,天空倒是放晴了。”

    阿留文望着蓝天,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像是耗尽了最后支撑的力气,身体向后一仰,重重地躺倒在岩架上,只剩下胸口微弱的起伏。

    花凋琳迟疑了一瞬,收敛起翻腾的思绪,重新将双手凝聚起更纯粹的治疗光华,覆盖在阿留文那可怖的伤口上。

    精灵族精湛的生命魔法与自然亲和力开始全力运转,缓慢而坚定地对抗、净化那顽固的雷霆魔力。

    “应该……追击……”

    阿留文即使意识模糊,仍不甘地挤出几个字。

    抓住切尔里本的机会,凤毛麟角。

    花凋琳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维持着魔法。

    她的眼神透过治疗的光晕,望向远方切尔里本消失的方向,那片天空之下,是世界树绵延无尽、生机勃勃,却也暗藏无数未知的广袤枝桠与国度。

    ……轰!!!!

    就在这时,一声远比刚才阿留文魔法更沉闷、却仿佛蕴含着更原始暴戾气息的巨响,从遥远的、切尔里本离去的方向,轰然传来!

    剧烈的震动甚至波及到了他们所在的巨坑边缘,碎石簌簌落下。

    “呃?!怎么回事?!”

    阿留文被震动牵扯伤口,痛得脸色扭曲,却强行偏过头,望向巨响传来的天际线。

    花凋琳的治疗魔法也是一顿,她猛地抬头,金色眼眸中充满了惊疑。

    切尔里本离开的方向传来战斗的轰鸣……这意味着,又有谁,拦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寻常的魔法师,甚至军队,怎么可能抵挡得了他?

    难道……

    一个糟糕的猜想,同时掠过了两人的脑海。

    阿留文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苍白,而花凋琳的心,则骤然沉入了冰窖。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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