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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521谐音我爱你啊读者宝子们

    李奇想了想。

    杀人不过头点地,卢政宇落到这步田地,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于是点点头。

    “等他腿脚好了,让他找我吧。

    我给他推荐个厂子,进去当工人。

    福利待遇应该不差……”

    话没说完,卢政宇气得差点站起来。

    “你说什么玩意呢?

    我大小也算当过厨师长,管过整个后厨的人物。

    你让我去当臭工人奥?

    一天累死累活的,工资仨瓜俩枣,同事歪瓜裂枣,领导动手动脚。

    有什么意思?

    你咋不去当工人呢?

    你这么打发我,对得我三姑么?

    我三姑当年为了我,棒子都要打断了,不就是盼我有出息。

    你现在唻唻一张嘴,不说个人话,我不要当工人!”

    李奇心里最后一丝同情烟消云散。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这不就是人么?

    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东西,比人更恶心?

    “卢政宇奥,你是鬼上身了,还是要提前去投胎啊?

    好好一个人,净唠鬼话。

    这一身的怨气啊,都够你当阴差了。

    张嘴闭嘴臭工人,你自己看看,满屋这些人,不是种地的就是市场卖肉的。

    有几个臭工人?

    那起码是个铁饭碗。

    既然你瞧不起,那你就自己出去闯吧,我看你能出息成啥样。”

    卢政宇听李奇越说越不像话,咬牙切齿,眼珠子瞪溜圆。

    “这屋里数来数去,就剩你爸一个铁饭碗了。

    什么原因你不知道么?

    大姨夫是铁饭碗,被你害了。

    老姨一家也是铁饭碗,现在人都进去了。

    你就是看不得我们老卢家好,你就是个丧门星,都是让你方的。

    我今天就替我三姑教育教育你。”

    说着话,勉强直起腰来,挥手就要打李奇嘴巴子。

    李奇往后一撤步。

    啪叽一声,卢政宇直挺挺扣在地上。

    那时候地上还铺着红砖,听声音,好像门牙磕掉了。

    卢政宇像癞蛤蟆似的趴在地上手舞足蹈的。

    旁边的人连忙把他扶起来,孩子哭得都不像人动静了。

    “嗷嗷嗷嗷嗷,呜呜呜呜呜,疼死我了……”

    李奇一摊手。

    “你这腰力也不行啊,怪不得小白脸都当不成。

    以前我可怜你,弯下膝盖腰用力,挣钱属实不容易。

    可现在听你说这几句话把,像做手术把脑瓜子摘除了,把血栓顶脖子上养大了似的。

    还替我妈教育我?

    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拿我妈说事儿,脑瓜子给你抽放屁。”

    卢政宇伸手在嘴里一掏,把摔掉的门牙摘了出来,彻底崩溃了。

    “二叔,老叔,二姑啊。

    你么就这么看着李奇欺负我们老卢家人?

    我被打成这样,他就差骑咱们脖颈上拉屎了!”

    卢政宇才不觉得自己有错呢,与其反思自己,不如诬赖别人。

    一切都是李奇的毛病。

    卢艳华小声嘟囔。

    “人家从头到尾也没碰你啊,你自己腿脚不利索,非得窜起来。

    摔完还赖别人打你,这是啥事儿啊?”

    卢兴旺把脸转到一边。

    这卢政宇也是脑子有病,自己奔人家脸去揍,人家难道伸着脖子等他打?

    摔个狗啃屎又在那里鬼叫。

    再一个,李奇到底是脾气好的,肯定至于跟他们动手。

    可唐春燕在门口抱着膀子,斜眼看着他们呢。

    这个虎娘们去了太河市场之后,气场明显变得更强大了。

    他们现在只怕卢政宇哪句话惹毛了唐春燕,那就不是掉牙那么简单喽。

    卢兴业终究是不落忍,想着死去的大哥,无奈开口。

    “李满堂,你也说两句话吧。

    也不能由着你家小辈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爹我妈岁数不小了,咱还能聚几年?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太太平平的不行?

    咋就非得打来打去的呢?”

    老卢头看大孙子牙都掉了,心疼得够呛。

    坐在炕沿上拿拐棍直敲地面的红砖。

    “李满堂!

    你要是觉得当我们老卢家的女婿受委屈了,想续弦娶别个媳妇儿。

    你就明说。

    新时代了,我们拦不住你。

    可你养的孩子是宝,我们老卢家的孙子也不是草啊。

    卢政宇才多大,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就非得把我们熊成这样?”

    这话说得就很不讲道理了。

    可李满堂一辈子不爱跟人争斗,出了名的老好人,听到老卢头这么说自己,脸上一热。

    回头看了李奇一眼,也挺无奈。

    “李奇啊,你姥爷都这么说了,你就当让着卢政宇一点吧。

    过了年,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还给他找个饭店干干?”

    李满堂的眼神里满是祈求。

    当初他家里困难,结婚的时候跟自己媳妇儿卢艳梅,住的还是石头房。

    都没钱给房子外墙抹灰。

    那房子一到冬天,墙上结的冰霜能有一扎厚,在屋里待着就感觉骨头缝里冒凉风。

    大女儿李丽,大儿子李鹏,都是在那个破房子里出生的。

    后来他爸分家,一共就给了他半袋苞米面,十七块钱粮票。

    一家人都够呛能活过那个冬天。

    后来媳妇儿卢艳梅一咬牙,一家四口来到牛心镇。

    是老卢头口挪肚攒,时不时接济他们,养活了他们一年。

    直到李满堂阴差阳错,进了养路队,吃上公家饭,日子才稳定下来。

    卢艳梅说了好多次,李鹏小时候可遭罪了。

    没人管,大冬天坐冰块上玩,拔得小脸都青豪豪的,也没人给抱起来。

    导致李鹏一直有拉拉尿的毛病。

    所以后来李鹏那么吸家里血,卢艳梅都咬了牙供,就是觉得小时候亏欠了孩子。

    而李满堂这一生,有良心是他最大的羁绊。

    别人对他不好,他都一笑了之。

    别人对他的一点好,他能记一辈子,恨不得粉身碎骨报答。

    所以这事儿他明知道李奇没错,可是看着老卢头沧桑的脸,瘦骨嶙峋,颤颤巍巍的手。

    他心里不得劲儿。

    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儿子退一步。

    李奇哪里忍心看李满堂这么为难。

    卢艳梅和李满堂的善,耳濡目染,从小到大,都渗透到了他骨头缝里。

    哪怕他是重活一回的人,仍然没办法彻底抛弃心里那些准则。

    平时他怎么损老李头,喊他老登都行。

    关键时刻,他是万万看不得老李头被夹在中间的。

    于是他眼珠一转,笑眯眯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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