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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回 时代的毒瘤 时代的宠儿

    就见宋宇看过那人后,直接翻了个白眼,只见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妹昨夜偷酒那家,刑部尚书赵汝述。

    宋宇见是他,心中暗自骂开了:四木三凶都到全了啊。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想先分官,再找你们晦气,哪知你们这群鳖孙子全都耐不住寂寞,跳出来找事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黑了。

    如此想着,只见宋宇潇洒的一挥手“;押到一旁。”

    赵汝述见自己堂堂的刑部尚书,竟然直接被拒绝说话,押到了一旁,立马破口大骂“:赵家小儿,我也是皇室,即使不看皇室身份,本官身犯何罪?又何错之有?想本官堂堂的大宋刑部尚书,竟然一语未发,就押到一旁,姓赵的,你好狠,大宋朝迟早会毁在你手里。”

    宋宇白了他一眼“:你们家花魁活不错。”

    正在破口大骂的赵汝述一愣“:啊?什么花魁?”

    宋宇见他没反应过来,又来了一句“:你们家酒窖里的女儿红挺好喝。”

    “:你去过我家?”赵汝述冷静了许多。

    “:金窖里的金砖真晃眼,看数量,用来盖现在这样的大殿,盖个十几间够用。”

    话说到这份上,赵汝述只觉脊骨发凉,有种做坏事被人拆穿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皇室,大宋皇室人丁凋零,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太过心狠“:我要见太上皇,我是皇室。”

    宋宇见说,摆了摆手“;等动完手术,就让你去陪着太上皇,来人,堵上他的嘴。”

    甲士见说,忙四处寻找嘟嘴的东西,哪知整个大殿干净的很,哪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正在几人犯愁,赵汝述疯狂叫嚣的时候,宋宇再次开口了“;脱鞋,用袜子堵他嘴。”

    甲士听了皇上支招,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都愣在了当场,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只见其中一个小兵迅速回过神来,干嘛利落的脱掉了鞋袜,将那黢黑的布袜叠吧叠吧,强自制住身下一直叫唤的赵汝述,硬生生掰开嘴,将那条还在冒热气的布袜塞了进去。一时间朝堂里静得落针可闻...

    “;还有没有人有话说?袜子管够。”宋宇笑看满朝文武,半开玩笑的说道。

    下边跪着的那些官员一听宋宇之言,又扭头看了看被臭袜子塞住嘴,熏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汝述,全都直犯恶心。

    就这样,这群人也不起来,也没人出来反对了,全都这么静静的和宋宇僵持着,妄图用这种无声的抵抗征服宋宇。

    相反的,宋宇见这群人安静了,也没人要袜子了,所幸站起了身“: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将大义挂在嘴边,其实全都是被财色权利迷昏了头的腐肉白蛆。这天下,这朝堂有你们在,不光没有好处,还会教坏别人。”

    说到这,宋宇啐了一口唾沫“:今日朕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除恶务尽。”

    说完这句话,宋宇收起笑容,面色陡然一凛,转过头对着刘克庄说道“;克庄,先把眼前的事办了吧。”

    刘克庄见说,对着宋宇点了点头,随之一脸严肃地说道“:史弥远虽除,其余党仍在,鉴于此,皇上为了大宋社稷着想,特逮捕一群人。”言罢,转过头对着王涣君说道“:小妹,接下来念到的人员,一律拿下,听后皇上处置。”

    王涣君点了点头“;大哥还请放心。”

    刘克庄这才扭过头,从袖筒里拿出一卷黄色步轴,展开来念道“;史弥远一党,以四木三凶为主,鹰犬爪牙为辅,更兼耳目,从者无数。这群人个个身处高位,却不思报效国家,造福炎黄子孙,沉迷于享乐之中无法自拔,倒行逆施,败坏超纲,盘剥百姓,以供他们继续享受那日日进斗金,夜夜入洞房的糜烂生活。

    鉴于此,皇上觉得这群人实在不适合继续呆在朝堂上,为天下万民计,为我大宋国运计,今特逮捕入狱,抄家以资国用。被逮捕人员如下,兵部尚书宣缯,户部尚书余天锡,监察御史李之孝,吏部尚书聂子述...”就这样,刘克庄念了许久,眼见那群在地上跪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去了十之七八了。

    而念到此时,刘克庄也已经停止了点名,转而面色平静的说道“;今日逮捕官员,皆是三品以上,皇上有令,三品以下官员赦免此次之罪,不过往后还需尽忠职守,一旦查出对不起国家民族百姓之人,必将除之而天下快。”

    宋宇见刘克庄念完了,说完了,扫了一眼地上所剩不多的几个官员,对着他们说到“;你们还要跪在地上?没眼力见的家伙,别人煽动,你们就上,一点主见没有。”

    那几人见说,忙站起了身“;下官等位卑职小,一向逐流而动,还望皇上赎罪。”

    宋宇见他们如此说,哈哈大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们现在官小,不过,眼前可是有大把的机会等着你们呐。但是,咱丑话说在前头,以后的朝堂,就是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别的活动基本上也都结束了,不光你们,包括朕,都是这么来。谁要是不听朕的话,偏要往粪坑里跳,朕也不怪他,毕竟他为此丢掉的,是自己的前途与名声。诸位,你们可听明白了?”

    这些死里逃生的小官,听了宋宇之言哪还敢顶嘴,全都跪地山呼万岁,纷纷表白,愿将自己的残余人生,挥洒在大宋朝堂之上。

    宋宇听完他们一通表白,虽然心里没信他们,不过嘴上还是爱卿爱卿的叫得欢实,直把这群刚刚表白过的小官弄得鼻头一酸,老泪横流,其场面颇有点浪子回头的感觉。

    在安抚了这群人之后,宋宇转过头对着王涣君说道“;小妹,去,把殿外跪着的史弥远等人押进来,今日咱们一并将他们处理了。“

    王涣君见说,领了声喏,小跑着便去做事了,不多时,王涣君便张罗着一群甲士,将史弥远,并明教那些首犯押进了大殿。

    在呵斥了一阵之后,王涣君总算将明教那些硬骨头,呵斥的跪在了宋宇面前,只见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皇上,人犯已带到。”

    说实话,宋宇表面喊王涣君小妹,其实在潜意识里一直把这姑娘当作一个兄弟看待,为什么这么想,其实也不怪宋宇,实在是面前这位王仙姑太能干了,心灵手巧,却又像汉子一般嫉恶如仇。

    武艺高强,却又不像孟珙那般充满英雄光环,满身是刺,让人只可远观,不可近身。

    平素虽好言语,却又不像余阶那般大嘴。可以说,所有男人身上该有的优点,这姑娘都具备了,而所有在男人身上不该有的缺点,在这姑娘身上也看不到。

    如果在后世来说,这叫女强人。为什么要说女强人,而不说女汉子,这点必须得说清楚,女强人,丝毫不含贬义,说的是这人精明能干,是女中强手。

    但相反的,女汉子就是贬义词了,这是后世对那些被西方无道德底线的,名为女权主义的思想,洗脑后产生的一类人特有的称呼。

    他们放弃了女性所应该有的尊严,无知的胡闹,肆意的放纵。糜烂的生活,甚至超越了宋宇眼前的这些大人们。

    在宋宇心里,女性确实应该解放,古代对女性的社会地位确实太低了,但解放的应该是思想,而不是道德底线。他们倒好,一脱到底。完全不管中国男人受得了受不了。单方面得以为,西方的,没毛病。

    也正是因为这点,宋宇破格将这位小妹任命了官职,还是锦衣卫使司的***,堂堂的都指挥使。要知道,这绝对是亘古未有的事情,放眼整个大宋,都指挥使也就那么几个。

    再看跪在宋宇面前的史弥远,整个人猫在地上,正偷瞄着宋宇,那眼神,看着乖巧了许多,为什么有这种转变?宋宇不晓得,但猜测一下大概也能知道,大理寺监牢以及监牢中的狱友,对这位史大人,可能十分的不友好。

    宋宇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暗暗骂道:玛德,奸臣啊。得势时霸气侧漏,失势时乖巧无比。

    这样的人见杆就会往上爬,位置越高,权势越大,危害及恶略影响也就越大。

    同样的,与之相对的便是乔行简这一类人,他们有个称呼,叫直人,顾名思义,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这类人同样有个特点,他们有自己的道德行为准则,始终坚守自己的底线,以天下人之心为己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遇上触犯其道德底线之人,便会与之争个你死我活。

    即使你是上官,他们也会不甩你。这类人,不给杆,就会老死无名。可一旦身居高位,就像是一个火药桶,瞬间爆发,将自己的光和热肆无忌惮的传播给周围的人。

    与奸臣相比,这类人位置越高,对国家越有利,积极影响也更大。他们甚至可以影响到人性那个层面,使得周围的人将他们当成偶像,争相效仿。

    在宋宇心里,忠臣会被当作偶像,这是一个时代繁荣的象征,相反的奸臣被当作偶像,就是没落,或者糜烂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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