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补偿?”林然挑眉,看着她突然红起来的脸颊,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嗯……就是……就是那个嘛……”余仙儿的声音细若蚊蚋,脑袋几乎要埋进他怀里,露出来的耳尖红得剔透,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我们都确定关系了,虽然是暂时的……但……但情侣之间,不是应该……更亲密一点吗?”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但那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
“呃~这……”林然陷入了犹豫。
他确实心动,娇躯在怀,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他并非柳下惠。
但他依旧有一丝顾虑,担心这过于亲密的接触,会不会对时间线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扰动。
然而,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另一个想法压了下去。
自己是仙人,生命层次早已超越凡人,血液都化作了纯正的金色,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普通人类已经算是不同的种族了。
有种族隔离的存在,就算他真的和余仙儿发生了什么,也几乎不可能留下后裔。既然不会有“结果”,那么这个过程……或许影响真的微乎其微?
想到这一点,林然心中的顾虑顿时消散大半。
他看着怀中少女那羞涩又期待的模样,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带着痞气和宠溺的弧度,低头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行,既然是我的小女朋友要求的,那我就……好好补偿补偿你。”
余仙儿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心中既羞又喜,浑身都软了下来,声如蚊蚋地叮嘱:“嗯……那……那你温柔一点……我……我有点怕……”
“好,我会的。”林然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他轻轻将她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然而,余仙儿刚躺下,就微微蹙起了秀眉,小声抱怨道:
“哎呀,这草好扎呀……痒痒的,而且感觉湿漉漉的,不舒服……”
林然闻言,不禁失笑。
倒是他疏忽了。
他大手一挥,意念沟通系统空间,下一刻,一张柔软厚实的双人床垫凭空出现,稳稳地铺在了草地上,甚至还附带了一个蓬松的枕头。
“现在呢?”他笑着问道。
余仙儿看着这变魔术般出现的床垫,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你怎么连这个都随身带着呀!”
“以备不时之需。”
林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俯身,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轻柔地放在了干净舒适的床垫上。
草原的夜风依旧轻柔地吹拂着,带着青草的沙沙声。
漫天繁星如同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眨动着,凝视着草原上的一幕。
远处,偶尔传来牛羊安详的哞叫,仿佛在加油叫好。
大郑市,私立医院,高级病房内。
林诗诗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却如同陷入最深沉的睡眠、无论如何呼唤拍打都没有丝毫反应的哥哥林诗俊,秀美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医生!你确定我哥真的没问题?”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目光锐利地看向站在床尾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师。
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检查报告单,语气充满了困惑和不确定:
“林小姐,从目前我们能做的所有检查来看,脑部CT、核磁共振、心电图、血液分析……林先生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没有发现任何器质性病变或者中毒迹象。他……他现在的状态,从生理数据上看,真的就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林诗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讥讽,“怎么叫都叫不醒,连疼痛刺激都没反应,你告诉我这只是睡着了?!”
医生面露难色,支吾道:“这个……林小姐,这种情况确实非常罕见。我们请了神经内科的专家会诊,目前也只能初步判断可能是某种极其罕见的突发性深度睡眠障碍,或者是……受到了强烈精神刺激后的自我保护性封闭。但具体原因,我们……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研究。”
“废物!”林诗诗低声骂了一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医生如蒙大赦,连忙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林诗诗和几个垂手肃立的黑衣保镖。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眼神阴晴不定。
她绝不相信哥哥只是简单的“睡着了”。
不久前他还在宴会上生龙活虎,怎么可能转眼就得了什么罕见的睡眠障碍?
“阿强,”她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一个领头的保镖吩咐道,“把昨天晚上在888号包间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陪酒的,还有我哥带去的人,全部给我带到公司去!我要亲自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大小姐!”名叫阿强的保镖立刻躬身领命,掏出手机开始低声安排。
一小时后,林氏集团在大郑市写字楼的会议室内。
林诗诗姿态优雅地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她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扫过面前站成一排、噤若寒蝉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正是昨晚包厢里的那些“江湖朋友”和陪酒女郎。
阿辉站在最前面,低着头,不敢与林诗诗对视。
会议室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只剩下众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许久,林诗诗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们的意思是,我哥给那个叫余仙儿的下了药,然后就把你们都赶出去了?”她的目光落在阿辉身上。
阿辉身体一颤,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是……是的,诗诗姐。俊哥让我们都出去,说……说他有点私事要处理。我们就……就先走了。”
“那余仙儿和那个王媚呢?我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