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和傻柱还在为手里的巨款兴奋不已。
而易中海的眼中,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
人,总不能不吃饭。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涨价,还会持续!
易中海心中窃喜。
钱一到手,刘海中心里那股子火就再也压不住了。
两万多块!
那可不是两万多张纸,那是两万多个钢镚儿砸在心坎上,叮当作响!
他现在感觉自己走路都带着风,腰杆挺得笔直,看谁都像是看穷亲戚。
不行,这天大的喜事,必须得让某些人知道知道!
尤其是那个总爱算计、爱显摆的老抠门,阎埠贵!
之前不就是仗着自己当个破老师,有点文化,总在院里阴阳怪气吗?
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刘海中心里憋着一股劲,脚下生风,直奔供销社。
“同志,给我来一只德记的烧鸡!”
他嗓门洪亮,中气十足,故意让周围排队的人都听见。
“要那只最大最肥的!”
售货员瞥了他一眼,从挂钩上取下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鸡。
刘海中心满意足地接过来,那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光有肉不行,还得有酒!
而且必须是好酒!
他走到酒品柜台,目光直接锁定了最高处那瓶带着红飘带的。
“那个,茅泰,给我来一瓶!”
这话一出,整个供销社都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海中身上。
那可是茅泰啊!普通人家一年到头都未必舍得喝一口!
刘海中就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从兜里掏钱,动作故意放慢。
让那崭新的“大团结”在众人眼前晃了又晃。
付了钱,一手拎着烧鸡,一手揣着茅泰。
刘海中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供销社。
他现在不是四合院的二大爷。
他是凯旋归来的将军!
一进四合院,他眼珠子就四处乱转,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果然!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院子中央。
拿着个破水瓢,慢悠悠地给他那几盆宝贝花浇水。
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得刘海中心里的火苗“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绕到阎埠贵身后,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然后,他扬起蒲扇大的巴掌。
“啪!”
一声脆响。
正中阎埠贵的后脑勺。
阎埠贵一个趔趄,差点趴花盆里,手里的水瓢都飞了出去。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
他捂着后脑勺,怒气冲冲地回头,正对上刘海中那张笑成菊花的老脸。
“哟,三大爷,浇花呢?可真悠闲啊!”
刘海中拍了拍手,语气里满是揶揄。
故意把自己手里的烧鸡和茅泰往前递了递。
那浓郁的肉香和酒香,瞬间就钻进了阎埠贵的鼻子里。
阎埠贵看清来人是刘海中。
又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脸上的怒气瞬间变成了错愕。
这老刘家是铁树开花了?
平时买根葱都要算计半天的铁公鸡,今天竟然又是烧鸡又是茅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二大爷,你这是……发财了?”
阎埠贵酸溜溜地开口,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烧鸡。
刘海中把阎埠贵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之前你显摆的时候,不就是这个德行吗?
今天也让你尝尝羡慕嫉妒恨的滋味!
“发什么财啊,就是孩子们孝顺,随便买点,改善改善伙食。”
刘海中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那副凡尔赛的嘴脸,差点把阎埠贵给气歪了鼻子。
阎埠贵心里冷笑。
就你家那俩儿子?不啃老就不错了,还孝顺?
骗鬼呢!
他眼珠子一转,讥讽道。
“哟,那感情好啊。”
“二大爷平时节俭惯了,今天这么大方,真是难得。”
“怎么样,三大爷,要不要来一口?”
刘海中故意把烧鸡凑到他面前晃了晃。
阎埠贵的眼睛都快长到烧鸡上去了,嘴上却还硬撑着。
“不了不了,我……”
他刚想说自己晚上吃过了,刘海中却抢先一步。
猛地把烧鸡收了回来。
刘海中模仿着之前阎埠贵显摆时的那种欠揍语气。
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对,我忘了。”
“你,吃,过,了。”
说完,他看着阎埠贵那张瞬间由白转青。
再由青转紫的脸,感觉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爽。
报复的快感,简直比喝了蜜还甜!
“那我可就回家了啊,您接着浇,接着忙!”
刘海中大笑一声。
拎着战利品,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心满意足地朝自己家走去。
留下阎埠贵一个人站在原地,捂着后脑勺,气得浑身发抖。
…………
与此同时,刘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正像两尊门神一样杵在屋里,坐立不安。
哥俩今天特意请了假没去上班,就是为了等他们爹回来。
前两天,他们听院里人说,阎解成开了个小饭馆,生意火爆。
一天赚的钱比他们一个月工资还多。
这可把哥俩给羡慕坏了。
他们也想干!
可是开饭馆得有本钱啊。
哥俩合计了一下,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那个当二大爷的爹。
正盘算着怎么开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刘海中沉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刚刚在外面有多得意,此刻在儿子们面前就有多威严。
“你们俩,今天没上班?杵在这儿干嘛呢?”
刘海中扫了他们一眼,语气不善地质问。
他最看不惯自己这两个儿子游手好闲的样子。
兄弟俩被他这眼神一瞪,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刘光天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地。
“没……没什么,爸,我们就是……”
刘光福更是直接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完蛋,看老头子这脸色,今天这钱怕是要不成了。
兄弟俩心里同时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屋里气氛降到冰点的时候。
二大妈端着一盆窝窝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一进屋,鼻子就灵敏地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当她看到桌上那只油光水滑的烧鸡和那瓶扎眼的茅泰时,眼睛瞬间就亮了。
“哎哟!老刘!”
二大妈激动地放下窝窝头,一把抢过烧鸡,又拿起那瓶酒看了看。
“你这是……咱们的粮食,卖出去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刘光天和刘光福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