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8
“你还笑得出来。”
耳边忽然响起肖芙的嘲讽。
顾北舟喘着粗气转头，看见肖芙依旧穿着那身实验服站在一旁，就那么冷眼旁观看着他艰难得从地上爬起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顾北舟似笑非笑得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满是恨意得女人。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江南不可能原谅肖芙，也不可能跟肖芙在一起。
因为前世肖芙就是变相杀害江南的真凶，哪怕今生，在江南觉醒以后，肖芙依然端着那副大小姐架子，高高在上得喝令江南。
可在那时的江南眼中，肖芙她们与自己这个杀人凶手，又有什么区别。
这太可笑了。
她们对江南理直气壮得欺辱，后来又居高临下得施舍，亦或者以死相逼要求和好。
可在江南眼里，从一开始恐怕跟他们所有人的关系早就走到了死局。
“哈哈哈哈哈哈……”
顾北舟心底嗤笑，面上也跟着笑出了声，甚至笑得前仰后合喘不上气。
他知道自己完了。
但与这一点同样清晰的是，肖芙她们也完了，她们的下场绝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
“你有什么资格笑！”
被顾北舟眼底莫名的了然与嘲讽激怒，肖芙抿唇上前，拽着顾北舟得领口“啪”得一声把他压在总控台前，指着上面的微博榜一提醒他。
“你知不知道，江南已经开完直播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光刻机是从他手里诞生的，全世界都认可江南的实力！”
她红着眼，把相关数据一个一个全都甩在顾北舟面前，提醒顾北舟他有多可笑和愚蠢。
“你看到没有，各平台观看人数总数接近八百万人，现在直播切片还在各个国家疯传。清大和国内所有理工高校转发直播，麻省剑桥数个常春藤高校争相点赞并发出邀请，甚至有人断言江南这次的功绩足以拿到诺奖。你再看看你自己……”
顾北舟从醒来后就表现的很安静，只是用那种嘲弄又了然甚至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但他越是平静，肖芙就越发生气，一股堵在胸口得火气几乎让她想把顾北舟暴打一顿。
她红着眼，几乎是期待得把顾北舟得直播间拉出来，让顾北舟看看他那可笑的观看数和评论区。
那里面现在还有三万人。
当然，不可能是顾北舟的粉丝或拥护者。
相反，这些人几乎全是从江南的直播间退下来的，因为江南那边需要时间开启线上交流会，她们无处可去才想到跑来顾北舟这里幸灾乐祸，对他大肆嘲讽。
“缩头乌龟，怕不是不敢上来了吧。那么巧让你展示操作就晕倒了？你骗鬼呢？”
“还是不是个男人，说谎就算了，连露面都不敢？”
“bro只有撒谎想抬咖的时候才露面，现在露头就秒当然不敢出来了，他敢跟江南对峙吗？”
“可别了，这人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小丑。别说对峙了，把他的名字很江南放在一起我都觉得侮辱了江南。”
“是这回事，如果不是江岚和光学实验室哪些人眼瞎，顾北舟这个水平根本就没有成为江南对手的机会。”
“现在江南太强bro连屁都不敢放一下，我猜他说不定正在看评论呢，只是不敢开直播。”
“还开什么直播啊，明眼一看就知道，一开始说光刻机已经造出来就是个谎言，就是他给自己抬咖的借口！现在真正的光刻机出来，他的谎言不攻自破，以后全世界科研圈子的人都会知道这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废物，还有谁会接纳他，这次顾北舟是真完了。”
“还有几天就到他的庭审日了对吧，大肆传播谣言是不是也算罪名的一种，这次有好戏看了，说不定下周咱们就能收到顾北舟入狱的消息。”
“到时候我第一个放鞭炮庆祝，这大祸害可算消停了……”
“……”
顾北舟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肖芙注意到，虽然顾北舟表情没什么区别，但那双已经残疾得左手，却不受控制得颤了一下，昭示着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这个害了自己一生，骗得自己失去江南又失去前程得劣种，终于要迎来最后的下场了！
肖芙只觉得自己心口无比畅快，那股快意让她忍不住笑着开口。
“看到了吗？你的人生完了，以后你再也没有资格跟江南作对，你连出现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是个臭虫！你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你注定身败名裂一辈子不能翻身！”
肖芙红着眼，恶狠狠得看着顾北舟，眼底是汹涌的恨意和杀机。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做过什么。”
“顾北舟，我要好好看着你，看着你最后是什么下场，看你这辈子被人践踏成泥。”
说完后，她得胸口剧烈起伏，安静的地下室内只有她一人粗重得喘息声。
而顾北舟，他从总控台前平静得转过头，看着肖芙突然说了一句。
“我没资格出现在江南面前，那你呢？”
“前世江南不是被你们所有人联合绞杀的么？你又不无辜……”
他突然凑近肖芙的脸，俊秀的脸笑得阴毒。
“肖芙，你跟我一样是个笑话。”
“江南，这辈子都不会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