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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补上这两天的。

    “嗨,说那干啥!干了!” 两人杯子有一碰,仰头就闷。

    经理这次再也憋不住,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旁边兄弟哈哈大笑,用力拍他:“好!你够硬!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渐渐的,两边互相递烟,碰杯,攀谈。

    起初小心翼翼的客气,几杯烈酒下肚,舌头大了,顾忌就少了。

    一个戴着眼镜、留学回来的海归高管,大概是喝多了,满脸通红地拉着旁边一个脸上带疤的兄弟问:

    “兄、兄弟,听说...听说你们在香江那边特别凶险?项董他...”

    疤脸兄弟本来不太想搭理这些“文化人”,只是酒意上涌,又被勾起了往事,眼睛一瞪,嗓门提了起来:

    “凶险?妈的,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码头那晚,老子肚子上挨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周围兄弟伤都比我重。”

    “嘿!我们愣是没一个退的,知道为啥不?” 他扯起卫衣下摆,露出腰间狰狞的长疤。

    周围好几桌人看了过来,不少光启的员工屏住呼吸等后续。

    “为啥?” 海归问。

    “因为没见到越哥!只要没见到越哥,哪怕兄弟死绝了,都不能退!”

    “要是退了,越哥怎么办?背后的兄弟怎么办?”

    疤脸兄弟说得激动,眼眶有点红,“死了又怎么样?我们敢去就没打算活着回来,遗书都写好了,统一在小洲那里,怕个蛋啊!”

    周围安静了一瞬,随即全场叫好。

    几个原本对这帮“粗人”不屑的光启中层,看着兄弟们身上的伤疤,眼神完全变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江湖义气、过命交情不是小说里的故事,居然有人真的不怕死,只为守护这段交情。

    另一个兄弟也凑过来,大着舌头开始吹:“这算啥!你们是不知道,这次跟越哥去吴市,那才叫刺激,枪战啊!兄弟们赤手空拳和几十条枪硬刚。”

    “哈哈哈哈哈,说了你们都不相信,兄弟们看着子弹都不推,硬生生杀翻几十个!”

    众人:“!!!”

    天老爷啊,枪战?这是和平年代国内能听到的词?

    他们居然还觉得项董对他们狠!狠个蛋啊,看看董事长这帮人在外边做的大事,简直不像生活在一个国家。

    真...他娘的刺激啊!

    另一边,一个海归大概是受了感染,也开始讲述自己在国外遇到的奇葩事:“兄弟!我见过枪战,那时候我在留学,一个同学睡了本地黑帮大哥的女人,在床上被抓到了!”

    “当时枪子就在我面前飞,不说虚的,我他妈尿都吓出来了,哥哥们,我佩服你们!你们是真男人!”

    说完,海归举起白酒杯,对着兄弟们敬了下,然后一饮而尽。

    兄弟们倒是对枪战没那么感兴趣,谁还没摸过啊,真是的,兄弟们都要上射击课的。

    大家倒是对八卦感兴趣,几个兄弟眼睛都听亮了,凑过去:

    “细说细说!怎么就在床上抓到了?”

    海归来了劲,连比划带说,听得周围一圈兄弟啧啧称奇,满脸向往,时不时发出粗豪的笑声。

    隔阂在推杯换盏中消融。

    大厅里吵成一片,划拳的,拼酒的,勾肩搭背唱歌的(唱的还是古惑仔的歌),互相吹牛打屁的。

    西装和赤膊混在一起,眼镜和纹身相映成趣。

    还是有些许不协调,只是没了对立感。

    主桌上,项越看到这场面,一直傻乐。

    他和主桌上的人喝了几杯,陈书记凑过去:

    “小越啊,你驭下的手段,我是服了,刚柔并济,分寸拿捏得正好。”

    项越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朝着大厅里喧闹的人群,微微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团结。

    宴峰面前的酒杯也换成了白的,喝了几杯,脸上泛着红。

    他忽然有点明白项越下午说的话了。

    光启,或许真的需要两种截然不同的血液。

    一帮负责在阳光下拉车,稳步前进。

    另一帮,负责在阴影里拱卫,确保车不会翻进沟里,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他们还要把路碾平。

    项越这时转过头,看了宴峰一眼,拿起酒瓶,给他满上。

    “宴总,光启的以后,还得靠你们多费心。”

    “兄弟们能打江山,但坐江山,守江山,得靠规矩,也得靠你们这样的聪明人。”

    宴峰连忙双手端起酒杯。

    他知道,这是“棍子”之后的“甜枣”,也是他们的定位。

    “项董放心,我明白。”他郑重道,将杯中酒一口闷下。

    这一晚,金鼎楼灯火通明,喧闹直到深夜。

    ......

    晚上十点半。

    金鼎楼顶层私人套房。

    空气里还残留着白酒味,屋里就五个人。

    项越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桌上,松了松衬衫的领口,坐在中间的单人沙发上。

    左手边是陈书记和房文山,右手边是白百川和祝元良。

    刑勇拿着托盘刷卡进来,把五杯茶放在茶几上,对项越欠了欠身带上门退了出去。

    “都漱漱口,醒醒神。”项越端起自己那杯,吹了吹热气,

    “今天这酒,喝得猛,痛快。”

    几个人都笑了,端起茶杯。

    陈书记抿了一口:“是痛快,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小越啊,我是服你了,光启现在,才算真正拧成一股绳。”

    “陈叔捧我了。”项越摆摆手,

    “绳子是大家伙一起拧的,我就是个拽绳头,绳子那头拴着什么,咱们心里都有数。”

    房文山接话,他喝的脸都红了:

    “是啊,都有数,调令已经下来了,过几天我就要去省厅了,别的都不惦记,就惦记咱扬市的摊子,还有江城那边...”

    他看向白百川。

    白百川立刻坐直身子,他这次能去江城是捡了天大的机缘,心里自然清楚机缘是谁给的。

    所以下午特地从泰城赶来,为的就是大家一起碰个头,商量出个调子,好配合项越行事。

    “房厅放心,陈书记也放心,项委员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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