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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4章 有熟人就是好

    列车员们散去之后,邱车长把那袋子烤地瓜放到李婶儿和方姨中间。

    “你俩看着,谁要也不准给。”

    “车长,你放心吧,保证一个也不少。”李婶儿霸气回应。

    邱车长还挺有办法。

    刘根来暗笑着。

    中年妇女的战斗力可不是吹出来的,那帮列车员抢邱车长吃的,邱车长拿他们没办法,敢从她俩手里抢,她俩能把他们的脸挠花。

    “根来,你去东北是打猎?”方姨好奇的问着。

    邱车长嘴还挺严,居然没说。

    刘根来正要回答,邱车长抢先说道:“什么打猎?别乱说,小刘是他们领导派去公干的。”

    “知道了,就你事儿多。”方姨怼了一句。

    反应挺快嘛,一下就听出邱车长的意思。

    外出打猎,好说不好听,就算明知道刘根来去干啥,也要给他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邱车长到底是老成持重,能给他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刘根来为啥想坐熟人火车的原因。

    “根来啊,东北现在可冷了,你要是早点说你要去,李婶儿也能给你带几双鞋垫。”李婶儿半关心,半埋怨着。

    还鞋垫呢!

    他空间里的鞋垫都有三十多双了,多少年也铺不完。

    说到鞋垫儿,刘根来忽然想起了张群的小光华,她可是答应给他绣双鞋垫的,到现在还没给他绣出来——这是打算当过年礼物送他吗?

    小光华不是只会绣鸳鸯戏水,不会绣别的吧?

    “领导任务安排的急,我也是才知道。”刘根来一脸的无辜。

    他可不是纯胡咧咧,这也算是回应了邱车长。

    “噗嗤!”方姨笑了出来,“小根来,你可真逗。”

    “你也不跟他学点好。”李婶儿也笑着指了指邱车长。

    “你俩懂个屁。”邱车长对刘根来的回应很满意,“根来这么说才叫有前途,要像你俩这样,他这辈子都别想进步。”

    “我俩咋了?你给我说清楚了……喂,你别走!”李婶儿扯着嗓子嚷嚷着。

    别走?

    刚捅了马蜂窝,邱车长走的可快了,差点撞到餐车的桌子。

    等到了软卧车厢,邱车长在靠门的位置给他开了个包间,“你先歇着,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火车马上就要检票了,邱车长也要忙活,可没时间一直陪他。

    这是有事儿要跟他说?

    刘根来听出了邱车长的话外音。

    琢磨了一下,从空间里拿出了一饭盒红烧肉,一饭盒炒菜,一饭盒花生米,还有两瓶啤酒,往床上一靠,一边看着小人书,一边等着邱车长。

    为啥不拿白酒?

    邱车长不能喝呗!

    要是出了啥急事儿,满嘴酒气的列车长咋出面处理?

    等一本小人书看的差不多了,邱车长也忙活完了,他回来的时候,火车已经驶出了四九城。

    “哟,这么多好吃的。”

    邱车长没跟刘根来客气,先捏了块肥嘟嘟的红烧肉,没把手指上沾的油舔干净了,又捏了几粒花生米,一边嚼着,一边用嘴咬开啤酒瓶盖,咚咚灌了几口,打了个嗝儿才又继续说着。

    “听老陈说,你这趟还是去肆平?”

    “不是说丹江雪挺大,进山不好走嘛,我本来是想去那儿的。”刘根来也捏了几粒花生米。

    “你不去丹江是对的,那边太冷,山里得有零下三四十度,那边的人都得穿羊皮,你穿这点进山,得冻死。”

    邱车长把手指头上的油咂干净,拿起筷子,吃着炒辣椒。

    “这趟车跑的是哈市,来回加上中间的休息,一共七天,第二趟,我还跑这趟车。我算过了,回程经过肆平的时候,大概是二月五号下午三点。”

    “我在车站等你。”刘根来拿起酒瓶,跟邱车长碰了一下。

    算算时间,去掉来回路上的几天,他能在肆平那边待十天,足够他进山打猎的。

    他也领邱车长的情,尽管知道邱车长这么来回折腾,不光是为了他,更多的是为了肉。

    物资匮乏,今年这个年,比哪年都不好过,遇到肉,可不得盯紧了?

    万一被人截胡,哭都没地儿哭。

    估计,邱车长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至于谁给他下的任务,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酒真难喝,啤酒就不是这个季节喝的。”邱车长放下酒瓶,嘟囔着。

    你这叫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要不,换点白的?”刘根来弯腰从床下拉出行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酒瓶。

    “这是……虎骨酒?”邱车长两眼一亮,立马把酒瓶捞在手里,“等半夜再喝,现在可不行。”

    他已经喝过刘根来的虎骨酒了,一看颜色就能认得出来。

    “要不,先放我这儿?”刘根来笑了笑。

    他担心邱车长把酒拿回去,会保不住。

    “用不着,这是药酒,那帮小子不抢。”邱车长把虎骨酒放在身边,又拿起了啤酒瓶。

    不抢?

    你怕是没说清楚这是啥酒吧?他们还以为这是你的药呢!

    要不要给他戳穿呢?

    刘根来正琢磨着,邱车长又用筷子指着那盒花生米,“这玩意给我留点下酒,半夜我来拿。”

    倒是不贪,又是红烧肉,又是炒菜的,只要花生米。

    坐了半个多小时,邱车长就走了,他是车长,要待在他该待的位置,不能消失太长时间。

    半夜时分,等他忙活完,轻手轻脚打开包间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刘根来留在桌子上的饭盒。

    轻轻拿起饭盒,邱车长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等回到车长室,把饭盒一打开,他一下愣住了。

    饭盒满满的,一半是花生米,一半是红烧肉。

    “这小子……”邱车长摇摇头,笑了。

    ……

    第三天一早,火车停靠在肆平车站,刘根来背着行李包,在邱车长刘婶儿方姨他们的目送下,随着客流出站,来到了肆平城。

    肆平可比四九城冷多了,刚出火车站,一阵冷风吹来,刘根来立马一个哆嗦。

    “这得有零下二十度吧?”

    刘根来暗暗揣测着,加快脚步,朝肆平公安局走去。

    其实,这会儿的天气没那么冷,也就零下十几度,刘根来是在暖和的地方待时间长了,忽然一吹冷风,体感温度才会那么低。

    刘根来没把挎斗摩托放出来,一是时间还早,公安局还没上班,二是路上有点滑,车不好开,还是先适应适应再说吧!

    半个多小时之后,刘根来赶在上班点前,来到了肆平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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