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是近代革命史。
想啥来啥,刘根来刚琢磨这不是近代革命书的试题,老师就说这节课阶段测试,在黑板上写下了试题。
简要论述一下五四运动对新民主义主革命的深刻影响。
刘根来又懵逼了。
五四运动他知道,新民主主义革命是啥,他大体也知道,可这俩凑一块会碰出什么火花,他就两眼一抹黑了。
好在是开卷考试,还可以查资料。
那些平时记笔记的好学生纷纷翻着笔记,刘根来没笔记,但他有石蕾给他的课本啊!
但他并没有拿出来,迟文斌这货还在旁边看着呢,他要是跟没头苍蝇似的乱翻,肯定被笑话。
他有自己的办法,把课本收进空间,用空间翻书,不管他咋翻找,别人都看不到。
翻书的时候,刘根来抱着胳膊,闭着眼,还故意微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
“装啥呢?还不赶紧翻书,你别真是翻书都找不到答案吧?”迟文斌从容不迫的翻着书,还没忘了阴阳刘根来一句。
“别打扰我,我正在思索呢!”刘根来眼都没睁。
“睡觉可以,可别打呼噜,影响别人。”迟文斌又损了他一句。
刘根来表面上没搭理他,在心里回了他一句,你当我是你啊!
通过目录,刘根来还在课本上找到了跟这两个概念有关的章节,可如何结合在一块儿,他还是没啥头绪。
最终,是石蕾救了他。
石蕾在书上做了好多笔记,其中就有跟这道题有关的,尽管简明扼要,但足够刘根来发挥的。
理论他不行,忽悠是强项,逮着几条忽悠……嗯,那个展开论述就行了。
有了思路,刘根来便开始运笔如飞,没用一小时,就写了一千多字。
感觉应该差不多了,考试时间一共就两个小时,一千多字应该可以交差。
至于字迹是不是潦草,刘根来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当老师的,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字比他还难看的肯定有的是,老师肯定有办法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离下课还早,刘根来又开始琢磨另外那道考试题了。
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么……刘根来很快就在政治经济学的课本里找到了相对应的章节。
课本里,每一条优越性都是加粗的,这倒方便了刘根来。
结合这些理论,回想着他在岭前村和四九城里的相关经历,刘根来很快就整理出思路,同样运笔如飞,等下课交卷的时候,这道题,他也做完了。
到交卷的时候,刘根来加了点小心,仔细看了好几眼,确认是这节课的题,才交给了老师。
万一交错了,那就闹乌龙了。
等出了教室,迟文斌凑了上来,“行啊你,还以为这节课的考题,你也要炒我的呢,正打算再宰你一刀。”
刘根来回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迟文斌只当没看见,自顾自的说着,“那题我回去好好想想,争取明天一早就给你,十五只飞龙一只都不能少。”
刘根来伸出三根手指,“就三只。”
“我看你是不想抄……这是啥?你没交卷?”
迟文斌刚说一半,就见刘根来拿出几张纸在他眼前晃着,接过来,凑到路灯底下仔细看了看,越看越吃惊。
一节课做了两张卷,这小子还挺深藏不露的。
要不是准知道考题是赵晓娥上课前才送过来的,他肯定以为刘根来是提前做出来的。
“看明白了没有?你还想抄我的是咋的?再看,一只飞龙也没了。”刘根来点了根烟,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嘚瑟。
“想啥呢你?就你这逮着片面的几条长篇大论的写法,写的再多也得不了高分。”迟文斌撇着嘴,把那几张纸还给了刘根来。
“小心点,给我弄皱了。”刘根来嫌弃了一句,又道:“你审题了没有,题目要求是结合自己的工作论述,我工作中遇到的就这几条,其他那些,我没接触到不行啊?”
“你对,你有理,懒得跟你个文盲掰扯。”迟文斌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刘根来也没再搭理他。
考试的确不是他的强项,他能写出这些就已经不错了,不比那个白卷英雄强的多?
咱还是要脸的。
……
周六下午下班,刘根来回到了岭前村。
他只把阿胶拿了出来,没跟家里人提要去东北打猎的事儿,走之前回家说一声也来得及,提前说了,只会让他们担心。
去看爷爷奶奶的时候,一见大孙子拿回了阿胶,刘老头拿起一块,端详几眼,闻了闻味道,嘀咕了一句,“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好?”
阿胶被乐老切成了长条,大小跟牌九差不多,看着还挺养眼。
刘根来也不知道阿胶到底哪儿好,就知道这玩意大补,正琢磨着说点啥,刘老头张口就咬。
阿胶为啥叫胶?粘呗,乐老熬的阿胶不光质量好,黏性也大,一下粘刘老头牙上了,他拽了几下,愣是没拽下来。
原本只粘住了上牙,他这么一折腾,不小心又咬了一口,把下牙也粘住了。
“你轻点拽,再把牙拽掉了。”一旁的奶奶拍了刘老头胳膊一巴掌。
刘老头还挺听话,立马松手了,把脸转向奶奶,想让奶奶帮忙弄下来。
“我可不敢动,我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手上也没个数,还是让根来帮你吧!”奶奶往后躲了躲。
我也不敢动啊!
刘老头这么大年纪了,牙早松了,搞不好还真能给他拔下来。
可奶奶都这么说着,刘老头又把脸转朝他,他这个当大孙子的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该咋办呢?
刘根来稍一琢磨,就有了主意。
“爷爷,你别碰,咱们谁也别动,这玩意吃到肚子里能化开,喝水肯定管用。”
刘老头一听,觉得有道理,又冲奶奶嚷嚷着,“老婆子,等啥呢,还不赶紧给我倒点水?”
咬着牙,也不耽误他说话。
奶奶正没主意呢,刘老头让她倒水,她就把暖瓶和碗都拿来了。
把手放在暖瓶口上试试温度,感觉有点烫,奶奶又把放在锅台后面盛凉开水的小盆拿来了,热水凉水往一块兑了满满一大碗。
量真足啊!
看出奶奶心急了,这要是都喝下去,刘老头晚上不用干别的了,光得跑厕所。
“你想饮牛啊!”
牙被粘住了,刘老头话还挺多,嘴上嫌弃着,还是把碗端了起来,用嘴角顺着碗边吸溜了一口水。
喝水的时候,嘴外面的阿胶伸进水里,眼见着就有化开的迹象,刘根来一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