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男爵府,楚墨径直进了密室。
“幽怜。”
他轻唤一声。
“嗡!”
一道黑光从他眉心射出,化作一名身着黑裙的绝色女子。
她赤着双足,悬浮在半空,周身缭绕着淡淡的混沌魔气,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唯独看向楚墨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臣服。
“主人。”
幽怜单膝跪地,声音如玉石相击般清脆悦耳。
楚墨盘膝坐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老东西给我下了个蛊,还有一道天道誓言的禁制,帮我解了。”
幽怜闻言,没有多言,身形瞬间化作一缕黑烟,钻入了楚墨的体内。
下一刻,楚墨只觉得体内涌起一股暖流,紧接着,那原本缠绕在他神魂上的无形枷锁,就像是遇到了烈日的积雪,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至于那枚所谓的“噬心血蛊丹”,更是连个泡都没冒,就被幽怜那霸道的混沌魔气给直接吞噬炼化了。
脑海中传来幽怜一声满足之声,“主人,这虫子味道不错,大补。”
楚墨无奈地摇摇头。
这可是让元熙帝视若珍宝的控制手段,到了幽怜嘴里,竟然成了零食?
几息之后,幽怜重新化作人形出现在楚墨面前。
“这就解决了?”楚墨挑眉。
“区区凡俗手段,也敢在帝兵面前献丑。”幽怜不屑地撇撇嘴,“若是连这点小玩意儿都搞不定,我也没脸见主人了。”
楚墨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勾起幽怜那精致的下巴,看着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做得不错。”
幽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却并没有躲闪,反而顺从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主人,那老皇帝既然想要玩‘假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幽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他十年后醒来,发现这天下早已改姓楚,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那是自然。”楚墨松开手,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这十年,就是他送给我的最好礼物。”
“他想要借我的手清洗朝堂?好啊,我成全他。”
“他想要培养完美的容器?行啊,我帮他选。”
“只不过......”
楚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容器最后装的是谁的魂,这江山最后姓什么,可就由不得他说了算了。”
“老东西既然把这么大一口锅甩给我,那我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从明天开始,这元熙帝国的天,该变一变了。”
......
三日后。
皇宫内传出九声丧钟,响彻云霄。
元熙帝,驾崩!
举国哀悼,缟素满城。
与此同时,一份遗诏横空出世,震惊朝野。
遗诏并未确立新君,而是命工理监首辅封行良为“摄政王”,暂代天子行权,统领朝政,直至新君确立!
这道旨意一出,整个帝都瞬间炸开了锅。
封行良是谁?
一个曾经的纨绔子弟,如今虽然掌管工理监,官职短短数年内疯狂连升至从一品,但在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和皇亲国戚眼中,依旧是个暴发户、幸进之臣!
让他摄政?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还没等那些反对的声音形成浪潮,楚墨便用雷霆手段,给所有人上了一课。
他直接调动禁卫军,封锁了整个皇宫和帝都九门。
凡有敢当街议论遗诏者,杀无赦!
凡有敢聚众闹事者,杀无赦!
凡有敢抗旨不遵者,夷三族!
短短一日之内,帝都血流成河。
数十颗人头高悬于午门之外,其中不乏几位平日里位高权重的大臣。
血腥的镇压,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他们终于回想起,这位平日里看似只会玩弄奇巧淫技的“封爵爷”,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
男爵府,如今已更名为摄政王府。
书房内,楚墨正悠闲地品着茶。
夏倾城一身素白孝服,却难掩那绝世风姿。她跪坐在楚墨腿边,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剥着葡萄。
“夫君,今日朝堂之上,那几位老王爷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你。”夏倾城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喂到楚墨嘴边,柔声说道。
楚墨张口含住,顺势咬住了她的手指,惹得夏倾城一阵娇呼。
“吃我?”楚墨轻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一群没了牙的老狗罢了,叫得再凶,也咬不死人。”
“倒是你......”
他伸手挑起夏倾城的下巴,看着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那大幽的三皇子,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提到幽绝,夏倾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他......他又来信了。”
夏倾城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楚墨,“说是听闻元熙帝驾崩,觉得机会来了,催促我尽快动手。”
楚墨接过玉简,神识一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幽绝,还真是急性子。”
他将玉简随手扔在桌上,一把将夏倾城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既然他这么急,那咱们就给他加把火。”
“告诉他,如今我大权在握、清理朝堂无心他顾,正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对灵网的侵蚀已成。”
夏倾城依偎在他怀里,眼中闪过一丝迷离:“夫君是想......”
“借刀杀人。”
楚墨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既然当了这摄政王,总得拿点战绩出来服众不是?”
夏倾城身子微微一颤,既是因为楚墨那温热的气息,也是因为他话语中那轻描淡写的杀意。
“夫君......好坏。”她脸色绯红,声若蚊蝇。
“坏?”
楚墨大笑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腰肢滑落,“这才是刚开始呢。”
“走,咱们去‘练功’。”
“这摄政王府的床,还没试过呢。”
......
夜色深沉。
摄政王府内灯火通明,而那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皇宫,却陷入了一片死寂。
地宫深处。
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椁静静地躺在阵法中央。
元熙帝躺在里面,双手交叠于胸前,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头顶上方,那个他亲手选定的“摄政王”,正磨刀霍霍,准备将这元熙帝国,连同他的春秋大梦,一起拆吃入腹。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