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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悬赏令

    秦淮仁的屁股还没完全离开路面,后颈就猛地一沉,一股蛮力如同泰山压顶般将他死死按在地上。粗糙的路面磨得他脸颊生疼,碎石子嵌进下颌的皮肉里,钻心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按住他的正是刚才第一个跳出来下注的络腮胡男人,那家伙五大三粗,手掌像铁钳似的扣着他的后脖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旁边的庄家也没闲着,一脚踩在秦淮仁的后腰上,鞋底的纹路碾过单薄的衣料,几乎要将他的脊椎压断。

    两人一上一下,配合得默契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

    秦淮仁被踩得胸腔发闷,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只能张大嘴巴徒劳地喘息。

    他扭动着脑袋,眼角的余光瞥见络腮胡和庄家交换的一个眼神,那眼神里的得意与阴狠,让他瞬间如遭雷击。

    原来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伙的!所谓的街头押注赌博,不过是他们设下的骗局,用虚假的输赢引诱路人下注,等有人上钩,就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抢走钱财。

    想通这一点,秦淮仁又气又急,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说道:“原来,你们两个人是一伙的啊!在街头上说是押注赌博,你们这其实是诈骗,合伙来骗我们的钱,真是可恶!”

    络腮胡闻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脚下又加了三分力,骂道:“你这个老小子就是找死!”

    他俯身下来,唾沫星子喷在秦淮仁的脸上,继续咆哮道:“你竟然敢来坏我们兄弟俩的买卖,我看你是活够了!今天,看我们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拳头就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先是重重一拳砸在秦淮仁的背上,沉闷的响声让他眼前一黑;接着脸颊又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痛感让他耳朵嗡嗡作响;庄家也没停手,抬脚就往他的腿上踹,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像是要把他的骨头踹折。

    一顿拳脚劈头盖脸地招呼过来,秦淮仁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只能被动承受。

    疼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每一次击打都让他忍不住发出嗷嗷的惨叫,那声音凄厉无比,在喧闹的街头格外刺耳。周围原本围观的路人见状,纷纷后退几步,有人面露不忍,却没人敢上前劝阻,这街头的骗局向来带着凶狠,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陈盈站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看着秦淮仁被打得蜷缩在地,一声声惨叫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冲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秦淮仁身前,对着那两个施暴的人哭喊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倔强,死死地盯着络腮胡和庄家。

    络腮胡正打得起劲,被突然冲出来的陈盈打断,顿时怒火中烧,扬手就要往陈盈脸上扇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街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锣声,伴随着衙役的吆喝道:“闲杂人等避让!公务在身!”

    两个穿着皂衣、腰佩长刀的衙役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街头。

    络腮胡和庄家脸色骤变,他们做的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最是怕遇到官府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也顾不上再打秦淮仁,赶紧松开手,拔腿就跑。

    络腮胡跑得太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庄家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只留下被打趴下的秦淮仁躺在地上,一声声地呻吟着,气息微弱。

    陈盈见状,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秦淮仁,心疼得眼泪直流。

    她轻轻抚摸着秦淮仁脸上的伤痕,指尖触到他肿胀的脸颊时,秦淮仁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张西,你还好吗?没事吧?哎呀,瞧把你给打的,真是太惨了!这世上真是没有王法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拭着秦淮仁脸上的灰尘和血渍,眼神里满是担忧。

    秦淮仁却像是没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似的,他挣扎着,用还能动弹的手在自己身下摸索着。

    很快,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秦淮仁不顾陈盈的搀扶,硬是趴在地上,把压在身子下面的那一两银子拾了起来。

    银子上还沾着泥土和他的血迹,但在秦淮仁眼中,却比任何珍宝都要耀眼。他笑嘻嘻地举起银子,对着陈盈说道:“没事的,这顿打不白挨!你看,这是刚才那两个骗子掉在地上的钱!咱们有钱了,这钱就是咱们的了!有钱了,真好,有钱了!”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喜悦,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陈盈从秦淮仁的手中接过来那一两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银锭,泪水再也忍不住,喜极而泣。

    陈盈紧紧攥着银子,仿佛攥着救命的稻草,哽咽着说道:“有钱了,真的有了一两银子!张西啊,真是辛苦你了,他们把你打得真是太惨了。”

    这一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意味着离赎出老父亲张景涛和儿子张岩松又近了一步,连日来的奔波与焦虑,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丝慰藉。

    陈盈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淮仁站了起来,秦淮仁的腿还有些发软,走路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陈盈搀扶着他,慢慢往前走,刚走了没几步,陈盈一扭头,突然注意到了旁边墙上贴着的一张悬赏通缉令。

    那通缉令用黄纸书写,贴在显眼的位置,标头格外醒目,用加粗的墨迹写着“重金悬赏”四个大字,下方是一行小字:捉拿江洋大盗郑天寿。

    陈盈停下脚步,拉了拉秦淮仁的衣袖,秦淮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被这张通缉令吸引住了。

    秦淮仁忍着身上的疼痛,凑近了一些,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通缉令上写着:此人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孔武有力,武艺高强,面如重枣,四方脸,厚嘴唇,擅使一柄镔铁长刀。若有人捉拿住此人,赏银三百两;协助官府捉拿此人,赏银一百两。如有人得知此人行踪,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官府,如有不报或瞒报,与强盗郑天寿同罪。

    三百两赏银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在秦淮仁的脑海中炸开。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字,心里顿时动了心思。

    他暗暗盘算着:自己的老父亲和儿子还在大牢里,急需银子赎身,要是自己会武功,能把这个江洋大盗郑天寿捉住,那三百两赏银到手,别说赎人了,往后的日子都能衣食无忧了。可转念一想,他又泄了气。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连刚才两个骗子都打不过,还想捉拿武艺高强的江洋大盗?简直是痴人说梦。秦淮仁的眼神从最初的激动,慢慢变得黯淡下来,心里满是遗憾和无奈。

    陈盈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打趣道:“呦呵,张西啊,你怎么看起通缉令来了?”

    她轻轻拍了拍秦淮仁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说道:“你一点功夫都没有,还想着抓江洋大盗啊!省省吧你,还是继续找找有没有地方赚钱吧。现在有了一两银子了,还差二两银子,就够赎人了。”

    在陈盈看来,与其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不如脚踏实地,多找些活计,早点凑够赎金才是正事。

    秦淮仁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依然停留在通缉令上的“三百两”上,恋恋不舍地说道:“哎,这个歹徒太值钱了,能抓住多好啊。算了吧,咱们走了。”

    说完,秦淮仁转过身,在陈盈的搀扶下,慢慢朝着前方走去。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一想到手中的一两银子,想到还差二两就能赎人,他就又有了力气。

    然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在他们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街角的阴影里,一个身影悄然出现,正一脸杀意地盯着他们!

    那是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斗笠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他正是昨日刺杀过张东的那个斗笠人,此刻,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腰间的长刀,刀柄被他攥得咯吱作响。他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锁定着秦淮仁和陈盈的背影,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两人砍于刀下。

    但他只是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并没有真的冲上去。

    毕竟,昨日他偷袭张东的时候,没能得手,反而被张东的护卫打成了重伤,肩膀位置还中了一种奇毒。此刻的他,浑身无力,伤口处传来阵阵剧痛,毒素也在慢慢蔓延,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再支撑一场打斗,别说同时对付两个人,就算是单独面对其中一个,也未必有胜算。

    眼下,活命要紧。

    斗笠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目光缓缓转移,落在了街边不远处的一家小药铺上。

    那药铺的招牌上写着“太平药铺”四个大字,字体有些褪色,看起来是家不起眼的小铺子。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用不了多久,毒素就会蔓延全身,到时候别说报仇,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斗笠人眼睁睁地看着秦淮仁和陈盈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街巷的拐角处,眼中的杀意渐渐被求生的欲望取代。

    斗笠人咬了咬牙,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迈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家沿街的小药铺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伤口在撕裂,毒素在侵蚀,但他没有停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然后报仇。

    太平药铺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身影很快就被药铺里弥漫的草药香气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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