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秘境,开启时间有五年。
五年时光里,冷霜白都在阴阳潭中感悟。
沈闲则在感悟着混沌镇魔石的特性。
他发现,这石头强大之处,就在于里面蕴含的能量。
而这股能量,是可以提取的。
集修仙百艺于一身的沈闲,当即想到了要将其中能量提取出来,锻造一柄镇魔剑!
比起石头,神剑的好处不仅在于能够放大其能量,还能够让修士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毕竟剑诀不少,但石头方面的功法却是没有。
只不过提取难度并不小。
好在沈闲底蕴深厚,打算回到大陆后,再尝试借此淬炼出宝剑。
这一日,阴阳潭的法则之力忽然咆哮起来。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凝聚,席卷四方。
沈闲被惊动,目光锁定在冷霜白的身影上。
对方体内,有汹涌的法则之力不断乱窜,引动着周围潭水,一阴一阳,看起来格外妖艳。
现在,在吸收了足够多的能量后,冷霜白体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好事,意味着她已经掌控了此地的机缘。
只是那咆哮的能量,并未那么容易压制。
沈闲注意到冷霜白美眸紧蹙,似乎承受着巨大压力。
他眸光微沉,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贸然插手。
这是对方的机缘,理应由对方来掌控。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咆哮的阴阳法则最终还是稳固下来。
冷霜白煞白的俏脸,此刻也恢复正常。
她睁开双眸,眸中一阴一阳两种法则显现,周身更有阴阳二气漂浮,让其显得格外神秘强大。
她从阴阳潭走出,万般法则再也无法近身。
“恭喜!”沈闲淡淡一笑。
冷霜白瞥了眼四周的禁制,以及空无一人的虚空,知道是对方又默默守护住了自己。
她心生感激,抿了抿嘴,最后道:“沈闲,这次谢谢你。”
不等沈闲开口,她继续道:“当然,说再多也没用。我虽不知你为何要我成为你的道侣,但我想告诉你……”
“这个道侣身份,我认!”
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冷霜白的神情无比认真。
那神尊气息,在此刻显得格外庄重。
同行这么久,她能深刻感受到对方的情意。
不论是送礼,还是此刻的守护,亦或者为了一个身份而不惜与整个龙族为敌。
这份担当,这份霸气,都让她这位龙族公主感触颇深。
她没办法无视这份情感。
尤其是随着时间推移,自身对于这份情感也愈发重视。
尤其是在刚才接收机缘的同时,冷霜白差点被心魔侵扰。
而这心魔,正是源自沈闲!
这也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所以这一句话,不是接受,更像是告白!
冷霜白想要告诉沈闲,自己想要成为他的道侣!
沈闲眸光一闪。
他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忽然说这些,但若是如此,自然是好事。
当初,他不过是惦记上了对方的修为和突破带来的灵力,才会强行绑定。
但之后相处,也能看出此女的细心和在意。
若她愿意成为自己的道侣,那自己更应该将其护在羽翼之下。
“你想好了?”沈闲问道。
道侣和真正的道侣,是有区别的。
前者是工具,后者是坦诚相待后的伴侣!
“嗯,我随你回去!”冷霜白道。
此前,她一直抗拒随对方离开。
但直至此刻,她看清自己的内心后,最终做出了选择。
这份选择,意味着她要背叛自己的血脉,背叛自己的族人。
但这些都无所谓。
吸收完那阴阳法则之力后,冷霜白有了新的感悟。
而这份感悟,就是要“自由”!
若身为神尊,还没办法自由的话,那一切都毫无意义。
沈闲笑了。
没想到这位龙族公主竟然有如此觉悟。
“好,不过传送阵还在银龙族,我们得先回去。”他出声道。
想要赶回临渊大陆,那就必须借助传送法阵,就得前往族中禁地。
“那我们得小心点。”冷霜白不由道。
自己离开肯定会遭受阻碍,担心沈闲受伤。
“不用怕!”沈闲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那温热的感觉让冷霜白一阵恍惚。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但这一次的心境明显不同。
她不由握紧那大手,心中生出一股安全感。
似乎只要有这个人在,一切都能解决。
两人化作流光,离开秘境。
沈闲牵着冷霜白的手,两人化作流光,自阴阳秘境入口处翩然现身。
秘境之外,气氛凝重。
以二长老冷玄、祖龙使者火龙长老为首,大批银龙族强者早已严阵以待,将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远处,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神色各异的海族在观望。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当看到沈闲与冷霜白不仅安然无恙,更是姿态亲密地携手而出时,冷玄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死死盯着沈闲,声音冰冷,带着刻骨的恨意与杀机,厉声喝道:
“沈闲!你竟敢残杀我族长老冷之昂!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他身旁,两名从秘境中侥幸逃出的合体期银龙族人面带惊恐,指向沈闲,颤声道:“是他!就是他!我们亲眼所见,冷之昂长老被他……被他一道指芒打得形神俱灭!”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证实,依旧让众多银龙族人又惊又怒。
杀害龙族族核心长老,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冷霜白闻言,娇躯微微一震,下意识地握紧了沈闲的手,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与询问。
她在阴阳潭深处闭关,对之前那场风波并不知晓。
沈闲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回握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他目光平静地迎向冷玄那几乎要吃人的视线,语气淡漠,却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从容:
“是我杀的,又怎么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解释,没有半分悔意,只有理所当然的承认,以及一种“杀了便杀了,你能奈我何”的极致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