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瞪大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剧烈颤抖起来。
“把他脚筋挑了。”
王刚淡淡说道。
黄杰拼命挣扎起来,被吊着的身体在空中无助晃动,哀求道:
“不要,求求你!”
王刚对他的哀求视若无睹,对阿鬼使了个眼色。
阿鬼上前一步,走到黄杰身后。
黄杰感觉到有人靠近,挣扎得更加激烈、
但他被牢牢吊着,双手被缚根本无从躲避。
阿鬼眼神冰冷,动作干脆利落。
锋利的刀刃,准确划过预定位置。
“啊!!!”
惨叫从黄杰喉咙里爆发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剧痛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的右脚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知觉。
鲜血顺着他的小腿迅速流淌下来,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王刚走到几乎痛晕过去的他面前,冰冷道:
“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师父现在究竟在哪?”
阿鬼提着滴血的匕首退开一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黄杰的惨叫声已经嘶哑如风箱,身体剧烈抽搐着,鲜血沿着脚尖不断滴落。
王刚走到他面前,“姓黄的,你最好老实回答刚爷的问题,少受点皮肉之苦。”
他用手里的匕首刀面拍了拍他的脸。
黄杰哆嗦着,呜咽声从喉咙里挤出来,“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
“报应?”
王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咧开,道:
“劳资平生最不相信的就是报应,在这片地头上,老子的拳头就是道理。”
黄杰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绝望。
他艰难道:“我师父会替我报仇的,他一定会。”
王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挑衅后的暴怒。
他伸手捏住黄杰的脖子,粗糙的手指深深陷入皮肉。
“所以你知道另一个家伙的下落?说,他在哪!”
黄杰喘不过气,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
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四肢无意识挣扎,但手腕被绳索勒得死紧,双脚又使不上力,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没的瞬间,他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嘶声道: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出卖师父。”
王刚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盯着黄杰看了几秒,忽然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黄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涕泪混合着血水糊了满脸。
“很好。”
王刚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后退了一步,对着旁边垂手而立的阿鬼淡淡吩咐道:
“看来光是脚筋还不够让他清醒,把他手指头一根一根给我剁下来。”
阿鬼没有任何迟疑再次上前。
这一次他抓住了对方被反绑在身后的右手。
黄杰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蜷缩起手指。
匕首的寒光再次闪过。
“啊——”
比之前更加凄厉的惨叫从黄杰喉咙里爆发出来。
第一根小指应声而落。
剧痛冲击着黄杰的神经。
泪水彻底模糊了他的视线,世界变成片扭曲的黑暗。
阿鬼的动作稳定,他没有停顿,刀锋移向了无名指。
……
医院楼下,破面包以漂移姿态粗暴横甩进停车位堪堪停稳。
车门被推开,江尘的身影如同猎豹般蹿出。
他下车目光就锁定了医院门口。
深夜的医院本该冷清,此刻门口却分明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像两尊门神杵在那里。
“果然在这里。”
江尘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熄灭。
土地的惨叫仿佛已经在他耳边回响,他不敢再耽搁一秒。
他径直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两名小弟立刻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
左边人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拦在江尘面前,语气不善。
“干什么的?大半夜的这不接待闲人。”
江尘停下脚步,没有废话直接寒声问道:
“王刚是不是在这?”
打手明显一愣,似乎没料到对方不仅直呼刚爷大名,语气还如此冰冷强硬。
左边那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戾气。
“我们刚爷的大名也是你能直呼的?找死是不是?”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铁钳般的手掌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
巨大的力量传来,他整个人竟被江尘单手硬生生从地上拎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失重感和脖子上传来的窒息痛楚让他瞬间慌了神。
他双手徒劳地去掰江尘的手指,却发现纹丝不动。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脸色迅速涨红发紫。
江尘盯着他充血暴凸的眼睛,重复道:
“我问你话你最好告诉我,王刚在不在里面?”
右边打手完全被这电光石火间的变故吓傻了。
他根本就没看清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是怎么出手的。
等他反应过来同伴已经像只小鸡仔一样被人拎在半空挣扎。
他吓的后退半步,声音发颤。
“放开他!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江尘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冷冷看着手中快要窒息的人。
右边打手又惊又怒,眼见同伴快不行了,一股狠劲涌上来。
他从后腰掏出一把弹簧刀,啪地弹出刀刃,怪叫一声。
“我特么捅死你!”
朝着江尘的侧腰就狠狠扎了过去!
江尘甚至没有转头看他。
空着的左手随意向后一挥,如同驱赶苍蝇。
“啪!”
右边打手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离地横飞出去,重重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江尘的目光重新回到手中之人脸上,对方的挣扎已经越来越微弱,眼神开始涣散。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了?”江尘的语气平静。
被扼住喉咙的打手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我是刚爷的人……你……你敢……”
“咔嚓。”
江尘手指微微用力,干脆利落地捏碎了他的喉骨。
最后一点生机从眼中流逝,脑袋软软地垂了下去。
江尘像扔垃圾一样将尸体丢在地上,甚至没有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