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黑瞎子还假借着锻炼的名义将解雨臣收拾了一顿,但是解雨臣疼是疼过了,反省也是反省了,但是死活不改。
他不止不改,他甚至还变本加厉了。
以前只是限制行动,后来限制思想,再后来解雨臣开始自己培养了。
什么爱不爱的,白栀不明白,白栀也不思考。
但是没有关系,解雨臣明白,解雨臣就是要白栀的感情。
因为他知道对于白栀而言钱是生存的必需品,但永远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白栀会努力的生存,可是生存已经得到保障的时候,白栀就会去争追求生活,这时候如果还继续给她物质满足白栀的生存需求,那么基本上就是做无用功。
解雨臣他要白栀的感情,要白栀时时刻刻想念他,惦念他。
解雨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开会,听报告,看政策。
而白栀就在休息室里面,躺着 抱着被子睡觉。
这已经算是陪伴了,可是解雨臣不满足。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解雨臣理了理头发,弄的凌乱不堪,最后揪了揪衣服,弄出一些褶皱,进了休息室。
看见白栀之后,直接一个全身无力将自己砸在了床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白栀赶紧去看解雨臣,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就赶紧给他脱鞋盖被子,还下床打了温水,送到他的嘴边,让他喝。
“花花怎么了?是不是特别累?那要不要我们歇一会儿吧,反正公司的事情一直都不会处理完的,我们歇一歇,可以让解枬做的。”
解雨臣看着白栀,喝了两口水,最后对着她露出一个疲惫但是充满了包容的笑容。
“没事的,解枬的工作已经很多了,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要挣钱呀,不挣钱家里怎么办。”
谈到这个话题,白栀无力的垂下头,因为这个话题她是真没招儿,谁能挣钱挣得过解雨臣呀。
而且家里开销那么大,先不说佣人,就说保镖,如果让白栀自己干活的话,她指定是开不出工钱的。
于是白栀将解雨臣抱在了怀里,轻轻的给他按摩胳膊,让他放松。
“那花花闭上眼睛,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你休息一下。”
解雨臣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乖巧的闭着眼睛,没有让白栀唱歌,而是和她聊天,引导她。
“不用,一会儿还要有个会呢,就不休息了。栀子今天在公司累不累呀?有想我吗?如果栀子想我了的话,那我就不累了。”
白栀轻笑出声,“怎么,我是你的特效药吗?你能想想我就不累了。”
“那当然啦,我能挣钱给栀子买好多的东西,栀子越来越爱我,然后每天都想我,我们那以后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解雨臣现在就好像传说中要爱不要钱的那种人,反正在白栀的耳朵里就是这个孩子太重感情,渴望自己有一个家,家里有个关心他的人。
“想了呀,怎么不想?我在想花花在外面工作那么忙,那么累,我能给花花帮什么忙呢。”
“不用帮忙,栀子只要想我就好了。”
说着说着,解雨臣就睡着了。
白栀看了解雨臣一眼,将解雨臣放下,趴在他的身侧,一直盯着他的脸。
想念这件事情,其实也是需要表达的,只是说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人能在能钻进脑子里,看清她的思想。
白栀觉得解雨臣一直在强调让她想念他的那个想法,可能是源于他的不安,对家庭不稳的担忧。
于是白栀开始思考起来,她需要做些什么,能让解雨臣知道自己在想他。
于是在很多人眼里不值钱,甚至有些廉价的手工礼物就变成了白栀想念解雨臣最好的证明方式。
将自己对那个人的想念,想念的时间,一点点通过制作变成一件能看得着摸得着的物品。
这样的话,说出来的想念就有了实感。
于是白栀说做就做,解雨臣睡了没一会儿又被叫出去开会,白栀接过解玲送来的东西,自己一个人窝在休息室里,开始了制作。
她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穿了解雨臣的一套衣服。
那么今天就做一身,还回去。
解雨臣开完会整个人心情舒畅,因为会议上没有蠢人,他非常的满意。
更满意的是,等到他回到休息室,看着白栀拿着针线,拿着剪刀,小心的给他制作衣服时,他的整个内心都被白栀的那种有求必应填的满满的。
“栀子在做什么?”
白栀看了一眼解雨臣,又转回头,小心的缝着衣服。
“我呀,给你缝件衣服,省的你总是以为我没有想你,这样我就一边想你,一边给你做礼物,等你收到礼物就知道我在那个时间里,肯定是想着你的,以后你呀,就不会再害怕了。”
解雨臣听见白栀的话,那笑容甜的都能挤出两斤蜜来了。
最后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解雨臣坐在办公桌后面,抬头就能望见白栀坐在床上在那里穿针引线。
那一天,整个公司的人都沉浸在一种喜悦的氛围里。
原因就是哪怕你做了蠢事,解雨臣也不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