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管,还要一管到底。
“哟呵,小伙子正义感挺强。但你知道有样东西叫枪吗?“
“七步之内枪快,七步之外枪又准又快。“
“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奈我何!?“
刘浪狰狞咆哮。
脸上的伤痕更添几分凶戾。
看得出来,刘浪是个经历过腥风血雨的男人。
他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煞气,普通人感受不到,只会觉得可怕。但同样手染鲜血的周天良岂会看不出来?毫无疑问,眼前的刘浪恶行累累,是个狠角色。
“有枪很了不起?遇到别人或许真会被你们胁迫。“周天良轻笑,没打算请林北辰他们帮忙。
自己好歹是前特种小队队长。
即便现在卸任,
也不是这些阿猫阿狗能对付的。
“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换作别人可能真不行。“
话音未落,刘浪察觉不妙。
他毫不犹豫掏出手枪。
枪口瞬间指向周天良,下意识就要扣动扳机。
因为他在周天良身上也感受到逼人煞气。
比他自己更胜一筹!
眼前这个青年绝对背负着人命。
他那凶狠的目光明显是要对自己下死手。
砰然枪响,刘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就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周天良已然闪避。
他的速度虽快不过子弹,却预判了刘浪的预判。
在刘浪扣动扳机的刹那,他就改变了移动轨迹。
道理很简单,他只需快过刘浪的反应速度便足矣。
“该死!“
伴随着刘浪咬牙切齿的低吼。
砰砰砰的枪声接二连三响起!!
七发子弹并非刘浪的极限,而是这把枪的弹容量极限。
“结束了。“冰冷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周天良不知何时已贴近身侧,单手死死钳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刘浪如同待宰的鸡崽般无力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响。他试图求救,想让手下们围攻这个青年。可那些小弟此刻哪敢动弹?他们早已吓破了胆。
方才他们亲眼目睹周天良闪避子弹的骇人场景。
如此恐怖的角色谁敢招惹?
机伶些的已经开始谋划退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三十六计走为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兄弟们,要不我们先撤?只有离开才能给老大搬救兵。“有人提议道,然而他惊觉……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回头望去。
多数人早已撒腿狂奔。
提议者当场愣住,要不要这么果断?
这些家伙跑得比他还快,这合适吗?
“妈呀,快跑快跑!“
“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真不是人,居然犹豫了。“
生死关头竟敢犹豫,简直不拿性命当回事。
老大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保住小命才是正经。
就算老大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
眼见手下们作鸟兽散。
刘浪心中五味杂陈。
原以为这些手下只是能力有限。
若真遇到事态,至少会站在自己这边。现在看来终究太天真,这群人根本靠不住。
一旦遭遇硬茬。
他们毫不犹豫就会逃窜。
连片刻迟疑都没有,实在可笑。
他嘴角泛起自嘲的弧度。
只觉这些年全都白混了。
眼中带着三分讥诮三分自嘲三分漠然,还有一分凄楚。
有这些钱干什么不好?
这么多钱财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为何偏要在狐朋狗友怂恿下,对那对姐妹花起邪念?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或许确实如此,但前提是没踢到铁板。如今他撞上的不仅是铁板,更是烧红的烙铁。窒息的痛苦让刘浪几欲泪流。
生平画面在脑中不断闪回。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唯有濒死之时才会显现。
好家伙,这青年是真要取他性命。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凶悍吗?可怕,太可怕。
刘浪暗自发誓若能侥幸活命,从此定要洗心革面。他决心重新做人,自认这次是真心悔过。
当然,周天良听不见他内心忏悔。
即便刘浪此刻能开口求饶,周天良也不会理会。
若相信恶贯满盈之徒的悔过之言。
呵呵,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或许此刻他确实真心悔改。但时过境迁后,必定故态复萌。狗改不了吃屎。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有人天生为恶。
有人生性良善。
某些罪恶无法感化。
无论如何善待,依然故我。
有些善良却永不蒙尘,纵历经磨难,仍怀赤子之心。
“滚!“周天良将刘浪如死狗般掼在地上。
他不愿在林北辰面前杀人。
觉得这样影响不好。
见尚有生机,刘浪立即跪地磕头如捣蒜。
刘浪清楚自己仍未脱离险境,随时可能再遭毒手。
速度不及这青年,逃不掉的。
“我知道错了大哥,以后一定重新做人。“
后悔了,他是真后悔了。
没料到如今年轻人这般厉害。
早知如此,早就金盆洗手了。
有这么多钱安度余生不香吗?
偏要混什么江湖,这不是自寻死路……
可惜悔之晚矣。对他的求饶,林北辰无动于衷。身旁的余风同样漠然,其余几人更以看待垃圾的眼神睨视他。
在座诸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皆是手刃过敌人的真正狠角色。
与刘浪这般仗势欺人的废物截然不同。
“野良助你去把逃掉那几个处理掉,做得干净些。“
“法律制裁不了他们,但你可以。“
“此事仅限我们兄弟知晓,这两位姑娘也是自己人。“
林北辰的话让野良助精神振奋。
这就是被当作自己人的感觉吗?他多打量了两位姑娘几眼。
直觉告诉他这应是樱花国女子,华夏人或许难以分辨。但作为樱花国首席刺客,他能从细节中发现端倪。
“这两位姑娘也是同伴吗。“
“看来在林北辰大哥这里确实一视同仁。“
他心下稍安,明白自己已真正融入这个圈子。身形闪动间,他已消失原地,青天白日竟如鬼魅潜行。这一幕看得刘浪胆战心惊,心里凉了半截。
如今能否活命?
全看这几位大爷的心情了。
与他们相比,自己根本不算什么。
自己从未想过害命,只想玩弄女性。
可这几人杀意凛然,令人胆寒。
刘浪不解林北辰为何如此决绝,有必要吗?双方又无深仇大恨。真需闹到这般地步?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林北辰看来。
这一切势在必行。
这些混混全是败类。
他们手上必定沾着人命。
法律既未严惩,自己没遇上也就罢了。
既然撞见,断不能坐视不理。
必须铲除!他要扫尽世间不公,斩绝眼前恶势。
嫉恶如仇的他容不得这等恶徒存世。
他也确信野良助不会暴露行踪。
凭野良助的身手,凭他樱花国首席刺客的威名,解决这几个杂碎绰绰有余。林北辰对此颇有信心。
“大哥饶命啊,我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我家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稚子待哺,我不能死啊,妻子没有工作,全家老小都指望……“刘浪不住哀嚎,脑袋如捣蒜般叩击地面。
姿态可谓诚恳。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可惜这类说辞林北辰早已听得耳朵起茧。
这般人物他见过太多,求饶话术千篇一律。
见这套不管用,他立即话锋一转,对众人许以重利。
“只要留我性命,愿奉上一半家产。“
“数千万资产足以让各位享尽荣华。“
“这难道不诱人?“
“这些钱全给你们,千真万确,只求饶我一命。“刘浪的条件令人心动,寻常人怕是早已应允。
当然,答应之人日后绝无好下场。
此刻他是无可奈何才卑躬屈膝。
若让刘浪之流逮着机会,必定反咬一口。
让这种人舍弃半数家财,他真能甘心?
“真是烦人,像苍蝇般在耳边嗡嗡作响。这种渣滓活在世上纯属浪费空气。“
余风掏了掏耳朵。
摆出全然不屑的姿态。
说笑,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好吗?这等废物他岂会放在眼里。几千万很多吗?在他看来这钱不干净,他自有君子操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别看余风平日没个正形,涉及原则问题却极为严肃。他不愿沾染肮脏钱财,更不屑与之为伍。
余风这番言论,让旁边的张三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
你说这种话真的合适吗?为何你现在这副模样特别招人嫌?不明就里的人恐怕会把我们当成反派角色,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若不是张三清楚余风的为人。
恐怕真要把他当成恶徒处置了。
余风自然也察觉到张三那不友善的目光。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随即不满地向张三质问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咱们可是自己人,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了钱财与那些败类同流合污?“余风语气中带着愤懑,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事实上他确实感到被冒犯了。
开什么玩笑。
自己和那种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与这些废物人渣毫无共同语言。
就在这时,始终沉默的周天良夫人突然开口:
“如果他确实有这笔钱,我倒是有特殊渠道可以转出来。“
“不过只能汇入海外账户。“
“后续使用需要格外谨慎,或者直接捐出去也行。“
周天良其实心动了。
他可不像张三他们那么富裕。
不仅周天良心动,张三同样跃跃欲试。
唯一不为所动的恐怕只有林北辰和余风。
他们本就家底丰厚,再加上先前洗劫了樱花国首席刺客的积蓄,现在资产丰厚,几千万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张三他们从未获得过如此巨款,周天良或许稍好些,毕竟是世家子弟,而张三却是实打实的寒门出身。
这笔钱对他而言帮助巨大。
要完成多少任务才能赚到这么多?
“你还有这种门路?那这笔钱我们就分了吧。“
林北辰略微怔了怔,随即说道。
这话让余风颇感意外。
他没料到林北辰会做出这种决定,这不成黑吃黑了吗?
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正当余风困惑时,林北辰又补充道:
“余风就不参与了,我们四人平分。这小子一身正气眼里揉不得沙子,看不上这种来路不正的钱财,况且他本就是个富家子弟。“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余风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凭什么把我排除在外?我知道这钱不干净,但我可以劫富济贫啊!“
“这种人渣败类不配拥有这些财富。“
“我们解决他之后,这些钱多半会留在他们家族。与其让这些钱与不三不四的人为伍,不如让我来替天行道。“
方才还义正辞严拒绝分赃的余风,转眼就换了副面孔。
面对余风的变脸绝活,林北辰只能无奈摇头。
他早知道余风不可能放过这个好处。
这笔钱众人平分应该绰绰有余。
对此,张三等人都没有异议。
既然都是自己人,是兄弟,就没必要计较谁多谁少。自然是平均分配,负责此事的周天良也毫无怨言。他也没要求多分一份。
钱多钱少无所谓,主要是能和兄弟们一起干票大的。
这样一来彼此关系不就拉近了吗?既能获利又能达成目的,周天良是这么想的。他从小就不缺钱,对钱财本就没太多概念,多寡都无所谓。
对他来说,够用就好。
再多的钱,生活质量也就那样。
……
经过周天良一番操作,刘浪账户上的资金全部转入海外账户。刘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财富被窃取……却无能为力。
“各位大哥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你看钱都给你们了,留我一命,我绝不会泄露今天的事。“
刘浪仍在乞求活命。
他似乎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
“能保守秘密当然好,但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泄密。“
“我还是更希望你永远闭嘴。“
张三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话音未落,他猛地扭断了刘浪的脖颈。
清脆的骨裂声让旁观的姐妹俩嘴角抽搐。
奈良小秋其实很想站出来说——见者有份,为什么我们不能分钱?
稍加思索,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野良助那边也将后续处理得干干净净。
解决完该处理的人,接下来要弄清楚为何这两姐妹能找到这里。林北辰很不理解,她们如何得知这个地点。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还是另有原因?总不可能是这两个姑娘千方百计打听来的吧?林北辰有种不祥预感,事实与他猜测的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