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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受伤昏迷

    旋即,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神色恢复如常,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继续你的生活,但我还是只喜欢你。”

    宋林致心口微微一颤,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近乎绝情的口吻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

    谢嘉珩眼睫微垂,唇线微抿,艰涩道:“没事,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我只想陪着你。不会打扰你的。”

    既然谢嘉珩执意如此,宋林致没有什么办法,该劝的已经劝了,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

    ……

    进入11月份,秋意渐浓,一场秋雨一场寒,冷空气一夜之间席卷宜城。

    班长将参加运动会项目的时间和人员名单打印出来,投屏到多媒体电脑大屏上。

    “你们看一下,运动会比赛的时间和地点,不要忘记了。有什么问题,私下再和我沟通。”

    宋林致低头整理上次考试的错题,直到杨茗语用关肘碰了碰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奇怪,你看一下,那里有你的名字。”

    宋林致抬头,看到‘男子三千米宋林致’的时候,双眸微微睁大,神情明显怔住,嗓音焦急中带着轻微愠怒:“不是,这谁给我报的名?!”

    梁雨转过头,一脸幸灾惹祸的神情:“看不出来你这么骁勇善跑,800米都满足不了你。”

    宋林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等下课后,宋林致找到班长沟通,班长说这是个乌龙,不小心弄错了名字。

    事情解决了,宋林致松了口气。

    十一月的宜城还浸在晚秋的余温里,阳光透过香樟疏朗的枝桠,宜城中学的红色塑胶跑道上筛下斑驳的光斑。

    运动会开幕式的广播声,台下混着此起彼伏的欢笑声。

    “女子800米接力检录了!”广播里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沙声。发令枪响时,看台上的加油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下午标枪比赛,体育老师临时需要,安排宋林致去器材室拿标枪。

    没成想,她居然在路上碰到谢嘉珩。

    宋林致见到他的那一刻,身体率先先做出反应,往后转过身去,内心祈祷他不要发现自己。

    “宋林致。”谢嘉珩嘴角漾起弧度,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她听到这个声音,脚步一顿,心脏重重一跳,忽然有一种心虚被戳穿的感觉。

    谢嘉珩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校服,姿态散漫地抄着兜,笑意中带着几分玩味,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每走一步都仿佛在她心上落下声音。

    谢嘉珩终于走到她面前,低眼,先发制人,一脸无辜的语气:“你刚刚是在躲我么?我们不是朋友么?”

    宋林致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嘴唇动了动,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理由。

    她狡辩但底气不足地说:“我刚刚没看到你,然后又有东西落在操场上。正准备往回走。”

    少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表情,眉峰轻抬,拖腔带调地“噢”了声,唇角微弯:“原来是这样。”

    宋林致此刻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耳尖泛着微红。有一种谎言被戳穿的感觉,点头回应:“嗯,对。”

    谢嘉珩不逗她了,敛去了方才的散漫,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嗓音清澈:“你准备去器材室拿什么东西?”

    宋林致想起体育老师的话,抿了抿唇:“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好了。”

    谢嘉珩也不急,微微抬起头,稍加思考后缓缓道:“你告诉我,我去拿还能快一点。”

    宋林致唇线微抿,抬起眼睫,思考几秒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那我先谢谢你,帮我拿两杆标枪。”

    谢嘉珩抬了抬下巴,往旁边的公共休闲椅,淡笑一声:“你先坐着。”

    留下一句:

    “等着。”

    宋林致目光落在那个为他奔跑的少年背影上,眸光轻微地闪了闪,心口第一次涌上不知名的情愫,带着一丝甘甜。

    谢嘉珩推开器材室的铁门,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下午的阳光被窗外的梧桐叶切碎,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橡胶和金属锈蚀的味道。

    他记得之前体育老师说新到的标枪放在最里侧的铁架第三层,刚绕过堆着跳高垫的木箱,就看见了标枪,唇角含笑,终于找到了,只是手还没触碰到标枪。

    忽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抬头的瞬间,横梁上那捆用尼龙绳绑着的铅球突然坠落,谢嘉珩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最重的那颗铅球砸着他的头落在地面,震得整间屋子都在响。

    “啊”谢嘉珩痛呼一声,手肘撑着地面,一阵眩晕,好不容易努力站起来。

    但真正让他失去平衡的是紧随其后的铁制跨栏架,不知被谁松了固定螺丝,此刻顺着倾斜的地面倒过来,精准地砸在他的身上。

    剧痛让他踉跄着往后退,后腰不小心重重磕在标枪架的棱角上。谢嘉珩的额头磕在铁架边缘,发出闷响,再也没有支撑,意识变得模糊,随即重重地摔了下去,额角有暗红的血珠渗出来,顺着眉骨往下滑。

    视线里的光影开始旋转,他看见门后露出的半截校裤。只听见标枪落地的闷响混着远处操场的哨声,最后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宋林致抬手看了眼手表,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因为广播里提到,标枪比赛马上开始。

    算了,还是她跑一趟吧。

    可当她赶到器材室时,宋林致呼吸一停滞,手脚并用地冲过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钝痛密密麻麻地漫上来。

    宋林致扶着他的胳膊,眼里氤氲着一层水汽,声音开始发颤,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谢嘉珩,谢嘉珩,你醒醒!”

    宋林致看着他毫无反应的脸,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砸在他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连带着她的声音都碎了:“谢嘉珩,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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