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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王德发的“大礼”

    王德发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跪稳。

    他连连点头哈腰,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是是,老领导教训得是!”

    “是我无能,是我辜负了老领导多年的栽培……”

    他心里委屈得发疯,却不敢露半分。

    他太了解这位老领导的手段了。

    不仅仅是因为郑富贵是他的恩主,更因为郑富贵手里攥着能让他掉脑袋的命门。

    那是三年前厂里发生的一起重大冒顶事故,当时后勤科违规操作,当场砸死了两名临时工。

    王德发为了保住乌纱帽,在郑富贵的授意下。

    他不仅昧着良心私吞了给家属的抚恤金。

    还里应外合伪造了事故现场,硬是把人命关天的大事给抹平了。

    那份血淋淋的档案,就像是一柄悬在王德发天灵盖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只要郑富贵愿意,随时能让他去大狱里吃枪子。

    郑富贵看着王德发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怂样,眼中的鄙夷浓得化不开。

    他深吸一口冷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语调恢复了那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行了,别在那儿抖了。”

    “流氓那点下三滥的招数,恶心恶心人还行,成不了大气候。”

    郑富贵眯起细长的眼角。

    “既然这姓陆的不知死活,想在县城扎下根来跟咱们叫板,那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另外,德发,我听说陆江河在红星大队搞的那个什么加工站,是借了你的虎皮是吧!”

    “而且除了供销社那边的渠道,他赚钱的大头是靠着给咱们钢铁厂供货吧?”

    王德发一听,面色顿时煞白一片。

    “老领导,当初我是真不知道,日后这小子会给您老人家添堵啊!”

    “要是我早知道他不识抬举,给我吃个十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收他的货啊!”

    王德发诚惶诚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表忠心,生怕郑富贵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

    郑富贵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毒蛇般的笑意,眼中寒光乍现。

    “过去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但接下来你得让我看到你的办事能力!”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王德发跟前,慢条斯理地替王德发整理了一下衣领。

    “德发啊,你是后勤科长,是这厂里的老人了。”

    “对于供应商送进厂里的吃食,这质量把控是不是得严一点啊?”

    “万一这送进来的猪肉不干净,或者是那山货榛蘑里混进了几粒能毒死人的断肠散。”

    “工人们要是吃出个好歹来,那可就是严重的生产安全事故。”

    “到时候,某些人不仅要面临巨额罚款,倾家荡产!”

    “恐怕还得进去蹲一辈子大牢……”

    王德发听着这番话,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但他紧接着,那对小眼里也迸发出了狠戾的光。

    这是一招绝户计啊!

    陆江河现在在城西大兴土木,正是资金最吃紧的时候,还得养活那一帮嗷嗷待哺的知青。

    如果这时候切断他的资金回笼,再反手扣他一个“以次充好、蓄意毒害国企工人”的大帽子。

    那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领导,高!实在是高!”

    王德发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腰杆子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

    他语气里满是狠毒。

    “您放心,这活儿我熟!”

    郑富贵闻言,这才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他拍了拍王德发的肩膀,像是在夸赞一条听话的忠犬。

    “这就对了!”

    “记住,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只有把陆江河这颗眼中钉彻底踩碎在烂泥里,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的一大早。

    郑富贵就带着自己算计好的“礼物”直奔城西去了。

    城西,陆江河那栋刚翻新完的俄式小洋楼门前。

    一辆印着钢铁厂字样的墨绿色吉普车打头,后面紧跟着一辆喷着黑烟的解放牌大卡车。

    两辆车,直接停在了小洋楼的大门口。

    院里正在干活的知青们见状,瞬间停下了手里的活。

    “吱嘎。”

    车门推开,一只擦得锃亮、在雪地里反光的黑色皮鞋率先落地。

    紧接着,王德发那张堆满了油腻笑容的胖脸从车里探了出来。

    今儿个他穿得格外体面,一身崭新的藏蓝色呢子大衣,里面是笔挺的中山装,口袋里插着两支钢笔,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他腋下夹着个鼓鼓囊囊的真皮公文包。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领导视察”的派头。

    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工装的壮汉,正吭哧吭哧地从卡车上抬下来两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木箱子。

    箱体上还印着些模糊不清的俄文,封条陈旧发黄。

    “哎呀!陆老弟!忙着呐?”

    王德发隔着老远就伸出了双手。

    那热情劲儿,和前几天在医院里一般无二。

    “你这新厂房搞得有模有样啊!”

    “我就说陆老弟是干大事的人,这破地方让你这么一收拾,简直就是风水宝地啊!”

    “看来哥哥这房子是送对了人!”

    陆江河随手将烟头弹进雪堆里,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下楼。

    他一边走还一边在大衣上擦着手上的油泥。

    “哎哟!这不是王科长吗?哪阵风把您这尊财神爷给吹来了?”

    陆江河满脸堆笑。

    王德发见陆江河笑脸相迎,毫无防备。

    他在心里一阵冷笑:“到底是泥腿子出身,给点笑脸就找不到北。”

    但他面上却是越发亲热,甚至还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陆江河的手背。

    “老弟啊,恭喜你乔迁新居!”

    “哥哥我是专门来给你送大礼、送富贵来的!”

    “大礼?”陆江河眼睛适时地亮了一下。

    “王哥,啥大礼?还能比这房子更贵重?”

    王德发神秘一笑,并没有急着说话。

    他拉着陆江河走到院子中央那张临时搭建的木桌旁。

    然后从腋下夹着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啪!”

    这一声脆响,让正在干活的刘建国等知青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神里透着好奇和渴望。

    王德发极其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撕开信封口,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倒了出来。

    一沓沓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大团结,就像是砖头一样,极其震撼地堆在了桌子上。

    冬日的阳光洒在那灰绿色的票面上,折射出一种令人眩晕的光泽。

    在这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只有三十多块钱工资的年代,这厚厚的一堆钱,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是核弹级别的。

    刘建国手里的铁锨差点掉地上,几个女知青更是捂住了嘴,眼里冒出了光。

    赖三手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这是三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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