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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点接触

    文仟尺端着大茶缸,喝着茶进了房门,房屋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亮堂,碗筷已经摆好坐下坐下就能吃,有酒,硬菜是荤素搭配的野鸡炖蘑菇。

    文仟尺端正的坐了下来,拿起竹筷,看着。

    虎妞站在一边等着仟尺品尝,要不要加点盐,要不要胡椒少许。

    “你这是宫女,还是我是那个什么什么?你这让我怎么吃,还是我吃完了你再吃?”

    虎妞连忙坐了下来,说:“我这是陪吃陪喝一陪到底,不是丫鬟,我是小姐。”

    文仟尺夹了块鸡肉自己吃,夹了朵蘑菇给虎妞,“你该减减了。”

    “嫌肥你可以不来。”

    “已经来了,你让我回去,回哪?”

    “哪来的回哪,这个还用我教你?”

    “一张嘴,张口就来。”

    文仟尺说着吃了起来,虎妞跟着动起碗筷。

    文仟尺边吃边说:“味道还行,就是有点过火了,没嚼头。”

    虎妞边吃边说:“下次注意就是了。”

    文仟尺“嗯”了一声说:“我把你接到城里好不好?”

    “金屋藏娇?”

    “没金屋,你也不娇藏什么娇?”

    虎妞噘嘴,文仟尺给她夹了块肉,“你可以不去,还在这吃喝养膘,隔三差五我来看你,也许是一年半载。”

    “一年半载,我就这么不招待见?”

    “这个事,你决定。”

    “城里人的套路你就没觉得在我这里不好用不能用?”

    “没套路。”

    文仟尺继续夹肉吃,等虎妞明确去还是不去。

    虎妞没有明确,模棱两可,问:“你以为?”

    文仟尺笑了,虎妞的口吻已经挑明了态度。

    果然,虎妞狠咬鸡骨头,说:“看人脸色的营生,你当我傻吗?”

    事情确定了,现在可以喝酒了,文仟尺把酒倒上,顺便也给虎妞倒了个满杯,很有仪式感的举杯,邀请虎妞响应。

    虎妞没响应,问:“什么酒?”

    “喜酒!新婚大喜,预祝我雄风威武,克敌平乱。”

    虎妞听出了话里话外,捂脸嚷嚷:“我滴那个妈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酒喝不喝?”

    “喝,连干三杯都依你。”

    “虎妞豪爽,来吧!”

    一连三杯,反而没话可说。

    天很快黑了下来,虎妞点灯,文仟尺凑上灯火点了支烟,抽着烟,拿起碗筷又吃了起来。

    山顶山坳日照时间长,若是没风气温不是很低。

    虎妞点亮煤油灯,看着满嘴喷香的文仟尺说:“喜欢听你说话啊!”

    “你不小气,不生气?我怕招惹了你晚上没肉吃。”

    “有,吃完桌上的晚上就吃我,我肉多。”

    “我滴那个妈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一句话把虎妞笑得直哆嗦,“你怎么这么坏!”

    文仟尺抽着烟,“随意胡咧咧,随意不论好坏,一个喜欢听一个喜欢说。”

    “知道你在引诱,我不用你引诱,知道为什么?给我钱的事忘了没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想我一身肉嘟嘟,想体验,我等着,我就知道你放不下。”

    油灯下文仟尺有脸没皮地笑了起来,鬼把戏被识破,他还很好笑。

    虎妞突然问:“娴熟姐去哪啦?”

    这个不能说,文仟尺喝酒,放下酒杯拿起茶缸看了看,“把茶叶换一换,没了茶味。”

    虎妞把残茶倒了,换茶,问:“没味,就是一年半载?”

    “人心不能强求啊!小肥妞,有味没味这个由不得你我,一味迎合牺牲自我,你不爽我也不乐意。”

    “我滴那个妈啊!你究竟哄骗了多少个良家妇女?没经历无数说不出这样的话。”

    “不知道,你想知道你慢慢想,往坏里使劲想。”

    虎妞呲了呲牙,问:“结婚没有?”

    “有个女孩她叫彤霞,彤霞姓段。”

    “段彤霞,以后见着她,我得躲着点。有多少女人躲着她?”

    文仟尺想了想说:“八个,九个,九个还是八个?”

    “别问我,我乘法不好。”

    外面传来异响,虎妞没在意,文仟尺很留意,感觉了一下剔骨刀的存在,扫了一眼坚固的房屋,大型动物进不来,小的不敢来,虎妞没在意大有道理。

    异响声再次响起,虎妞禁不住问:“怕啦?”

    “怕你张不开。”

    “怕你个矮够不着。”

    “试过才知道。”

    “试呗!别光嘴硬。”

    文仟尺早已吃饱喝足,这个段落的结束意味着下个段落的开始。

    房间是贯通式连接,虎妞灭了灯火,先行开门进了里间,大概急着去准备,比如洗洗——

    人走灯灭,文仟尺抽着烟,看着里间的门,灯在门缝亮了起来,不急,挺平常,这跟约会段柔完全就是两回事,没一点来自潜能的紧迫感,急迫感,这从容,简直就是按部就班,挺自然挺立起来。

    文仟尺灭了烟头,起身没忘了朝外面看看,外面黑漆漆什么都没有。

    里间虎妞说:“可以啦!进来。”

    “把你急的,起火啦还是天干地裂。”

    “再说我把灯灭了,让你在黑暗里摸索前进。”

    “黑夜里摸进漆黑的大森林。”

    “不大,应该不会大。”

    文仟尺进来,里间就是一张大床,虎妞看着文仟尺,垫脚挪腚,身子朝里面移动让出位置。

    “准备怎么整?”

    “我哪知道。”

    文仟尺说着上床躺了下去,想了想把香烟拿了出来,干脆点了一支,说了半句:“你来。”

    虎妞哪懂他的章程,以为他就是这样,皇上动口不动手,看来只能她多多担待。

    文仟尺抽着烟,虎妞开始动作,不问三四,先把煤油灯熄了,顿时密封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抽烟闪烁的那点亮别想看到什么。

    摸摸索索,随着呼吸声加重,文仟尺只感到水热,热水,再就是紧,紧得就像人生得遇初见,文仟尺的点响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傲立一直是他的骄傲,遭遇刺激其表现不同凡响。

    “我滴那个妈啊!你怎么能这样!”

    虎妞叫喊起来,“要了,命了。”

    “不急,慢慢!点接触没有相当优越的体能整不好。”

    “你就受着吧!你这个害人精!”

    “不急。”

    文仟尺抽着烟,脚指头蹬直了,抽着烟挺。

    虎妞再次叫喊起来,文仟尺只当耳聋耳背,抽着烟默念控制,烟没了续一支,没再续,没敢感受,脱缰野马还没到放飞的时候,不过快了。

    鏖战,控制战役的文仟尺抽了三支烟,虎妞超越平常人的体能使得文仟尺大为感叹,还好挺得住,随着歇斯底里的呐喊,文仟尺的时机骤然成熟,养兵千日用兵此时——

    沉甸甸的呐喊直坠谷底,没一会声息全无,过了好一会,悠悠一丝喘息,恍如游丝。

    后来,虎妞说:“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真想就这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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