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不器喘着粗气,胸脯剧烈的起伏。
他鼻子突然闻到一阵花香。
他脑子里有了别的,是兰畹对符道的理解,他以前没学过符道,而步倚、步扬都知道很多。
步扬心想他不知道,是他外甥女读书多,看到好玩的会和他讲,他知道了一些修真界有趣的事,自己对读书有了兴趣,因为可以从书中学到很多。
樊不器睁开眼睛,看着大家,他现在是在太虚宗。
他符纸符笔不好没有人嘲笑,大家都带着期待。
他眼眶一热,再次闭上眼睛,认真的做准备。
他脑子里又想着,兰畹是聪慧纯真的,魏千令是大气温婉的,步倚很善良,袁坤淳朴善良,步扬、邓旭都懂人情世故,愿意帮他。
在这么好的氛围里,樊不器睁开眼睛,感觉状态很好,从容的画金剑符,金光闪过,成了!
他手发抖,再画一道,成了!
步倚惊呼:“你好厉害!”
兰畹娇娇的起哄:“就是就是!”
魏千令笑道:“真的很不容易!”
樊不器不哭,看着大家傻笑,每一个人都那么好。
步倚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画完给樊不器看:“你照着这个再来一遍。”
樊不器应道:“我没灵气了。”
魏千令立马给他一颗补气丹:“让我看看。步倚画的有什么不同?”
步倚解释道:“我看一本书上说金剑符直愣愣打出去有时候没啥用,剑可以不那么直,像软剑,更有弹性。效果我也不清楚。”
凯琪插话:“符如果很强就不说了,弱一点的金剑符伤害不大,最好用的是火系的。”
步倚说道:“剑还是握在手中最好用。”
樊不器吃了补气丹,瞬间回满,解释道:“我四灵根里金灵根的纯净度最高,所以以金灵根为主。”
他把步倚画的看明白,这个不是金剑符,但灵气怎么拐他悟了,想好金剑符要怎么拐,他动手。
魏千令拿了步倚画的纸看,上面有三道弧,是剑打出去的样子。
符不是随便改的,但大家都没说。
大家看着,金光闪过,樊不器再次成功了!
薛榘兴奋的说道:“快试试!”
老藤掺和:“只管试。”
兰畹拿着新版金剑符跳起来对着白前辈。
老藤把一根藤条缠出一个人样子,和兰畹对打。
兰畹丢出金剑符。
金剑符释放出一道剑,突然消失,绕过藤条直指后边。
大家都目瞪口呆,一块看着步倚。
步倚还目瞪口呆呢,矜持的笑道:“我又不会画符!”
兰畹扑到她身上撒娇:“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步倚完全酥了,赶紧交代:“隐身符大家都知道,隐身状态只是眼睛看不到,或者神识也发现不了。这金剑符的弧有类似的效果,强一点或许就看到了。”
樊不器身上灵气充足,再画一道试试,金光一闪,他哈哈大笑!今天画的都成功了!嘭一声摔倒在地。
兰畹看看他,同情:“连着画四道符,肯定完了。”
薛榘拿着刚画好的符试试。
大家没管符修的死活,一块盯着新的符。
郑宝玉参与:“我试试。”他手里先拿着一道金刚符。
薛榘把金剑符朝着他一丢。
一道金剑绕到他身后戳他的臀。
众人大笑!
郑宝玉啥事都没有,只觉得这符很好玩。
时间不早了,几个男孩把樊不器送回他院子里。
魏千令和步倚一块走,很佩服:“你好厉害!”
步倚谦虚:“没有没有,就是书上看的。我觉得好玩就记下来了。”
魏千令笑道:“我以后也要多看一些书。”
她有了要跳出魏家的想法。魏家是很好,但她是她,不是活在魏家的羽翼下完全被保护,她也可以自由的翱翔。
步倚说道:“书是进步的阶梯,是登天的天梯。”
魏千令和她相视一笑,晚安。
袁坤高兴的和步倚回到院子里,没关心符道天才的情况。
***
次日,步倚和一群人吃完早饭到讲堂,看闻惠又把讲堂最好的位子都占了。
步倚往后边坐,讲堂很大,蒲团很多。
步扬把几放好,把笔墨纸砚等在几上摆好。
樊不器已经缓过来,心情极好!他决定好好学符道,以后画符卖。
步倚比谁都认真,她要当符道第一人!
兰畹回头看她一眼,愈发支棱起来,她是符道课代表!
钦佩、凯琪都不甘示弱。
相奎在讲堂外,看后边一群小孩像一片雨后春笋,迫不及待的要成长!他昨天可是围观了兰畹院子里的论道,看这一群小孩很有趣。
他走进讲堂。
小孩都站起来喊:“相前辈好!”
前边的小孩喊的超大声,后边的小孩喊的有气势。
步倚认真的看着,相奎道君看着很年轻,留着山羊胡子,像一个仗剑的儒士,古代君子都是文武双全。
相奎坐下,温和的说道:“好,都坐。”
步倚坐下,依旧认真的看着。
相奎说道:“樊不器上来。”
樊不器一愣,赶紧跑上去,对着前辈毕恭毕敬。他对自家长辈都没这么恭敬过。
相奎拿出一本书给他:“今天的课,就由你来念书,你要是念不了就换人。”
樊不器双手接过书,闻到淡淡的墨香,好像刚写的,封面有四个字:《相奎论符》,字都认识。他翻开书,看里边的字也认识。
他恭敬的问:“前辈,那我现在就念?”
相奎点头:“念吧。”他眼睛一闭。
樊不器看前辈像睡着了,但前辈是化神道君,睡着了都能轻松对付一群小孩。
他现在不激动,脑子里想着魏千令的样子,想着兰畹的样子,他不能输给女修。
闻惠坐在前边差点被气死!
乐游提意见:“前辈,樊不器怎么能给我们讲课?”
相奎闭着眼睛问:“还有谁有意见?”
一个小孩弱弱的说道:“伏源可是符道天才!”
相奎问:“还有吗?”
伏源被大家围在中间,很骄傲。
相奎把两个小孩丢出去,和樊不器说:“你可以开始了。”
樊不器忙应道:“是。”
闻惠死死的盯着他。
樊不器冲着她阴阴的一笑,才懒得理她,他在正经的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