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校长快步上前。
里面传来了一道急促的男子声音：“快帮我把井盖打开，太重了，我推不动...”
摄影师脸色唰地白了，结结巴巴地看向林远：“哥..我们好像..闯祸了..”
“闭嘴！”林远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还愣着干什么！”校长对着众人大喊：“快过来帮忙！”
几个男生七手八脚去搬井盖，奈何没有受力点，根本弄不上来。
好在这时有人不知道在哪找来根钢筋，杵进下水道的洞口，几名男生合力把井盖给撬了起来。
伴随着哐当一声，下水道终于被打开。
只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满脸泥泞的从里面爬了出来。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谢...谢谢...”师傅瘫坐在地上一脸的后怕。
校长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听到这，师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悲愤的喊着：“我也想知道谁这么手欠把下水道井盖给合了起来！！”
“刚才我在下面干活，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叫声，我就寻思着进去看看...”
“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井盖被人给盖上了！！”
“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看着师傅那愤怒的表情，林远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摄影师也心虚的低下了头。
校长环视了一圈众人，最终目光停留在林远身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
“啊这...”林远尴尬的笑了笑：“校长...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校长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林远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走在路上，看到有一棵树倒下，你会不会把他挪开避免出现车祸？”
“那肯定会啊...”校长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
“那假如说，你看到下水道的井盖是打开的，会不会担心有人掉下去，而把它给盖上？”
“那肯定...”说到一半校长顿住了，瞳孔猛地一缩：“我就知道！！是你这家伙！！”
林远连忙往后跳了一步：“你就说你会不会盖吧！”
校长瞬间语塞，哑口无言。
直播间的网友全都笑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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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抬头一看，天都塌了！】
——【没有围警示牌和作业牌，我感觉师傅的责任更大，林远没毛病好吧。】
——【喂，道哥，我三天没吃饭了，手机没电了，你想想办法..】
——【师傅：你猜我为什么要把井盖拿的那么远？】
...
校长被林远这一反问噎得说不出话。
旁边几个学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憋住。
这时，校长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师傅问道：“你刚才说你在里面听到婴儿的叫声？”
师傅点了点头：“对！！那声音就像婴儿哭的很厉害，一阵一阵的，怪瘆人的，可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是什么。”
“师傅，会不会是猫啊？”有男生问：“野猫叫春有时候像小孩哭。”
“我一把年纪了猫叫和小孩哭还分不清？”师傅摇头。
话音刚落，呜哇...呜...
一阵极其清晰的婴儿啼哭声，竟真从井下幽幽飘了上来！
哭声相当凄惨，听的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所有人瞬间安静，面面相觑。
这回不止师傅，每个人都听到了，几个女生脸色发白：“真...真有小孩哭！”
林远后背一凉，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校长脸色凝重起来。
这个是学校...哪来的婴儿哭声？
难不成？
一个离谱却又难以置信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校长只好看向师傅沉声道：“师傅，麻烦你再下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
“我？还下去？”师傅头摇得像拨浪鼓：“校长，不是我不帮忙，刚才我找了一圈，真没找着！”
“那声音邪门，一会儿东一会儿西...”
“而且里面岔路多，有的地方窄得只够爬，我这身子骨...”
“最主要是，哪有婴儿跑的这么快的？下面肯定不是婴儿，而是其它东西。”
说完，师傅还心有余悸地看着井口，显然是被刚才困住的经历吓着了。
众人犯了难。
维修师傅不肯下去，其他学生更没理由冒险。
偏偏这时，哭声又传来了。
比刚才更清晰，更绵长，甚至带上了点喘不上气似的抽噎，在狭窄的管道里激起微弱的回音。
声音抓心挠肝，让人听着莫名揪心。
“要不...报警吧？”有学生小声提议。
校长皱眉。
最终还是决定打电话报警。
二十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
赵队带着民警赶到现场。
在了解完情况后，转向维修师傅：“师傅，下面情况你最熟，得麻烦你带我们的人下去一趟，确认声源，排除危险。”
师傅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怵，但警察和专业人员在场，胆气壮了不少，点点头：“行！我带路！”
就这样，师傅走在最前面，赵队紧随其后，林远好奇心作祟，硬拉着摄影师跟在最后面。
学校的下水道并不大，只有一米多高，人在里面必须弯着腰才能行走。
井下的空气潮湿沉闷，混合着难以言喻的腐殖质和淤泥的气味。
脚下是浅浅的污水，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水流溅射的声音。
“哭声刚才就是从这边传来的。”
师傅指着主通道深处一个岔口。
由老式红砖砌成的圆形管道，直径只有七八十厘米，边缘水泥多有剥落。
“我追到这儿，声音好像又跑到更里面去了。”
赵队蹲下身，用手电往岔道里照了照，光束延伸不远就被黑暗吞噬。
“你之前进去多深？”
“进了十来米吧，里面越来越窄，有的地方得爬，我就没敢再往前。”师傅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熟悉的婴儿哭喊声再次突兀的响了起来，听起来格外渗人。
声音很清晰，距离似乎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