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财务被我反将一军,脸色涨红。
“好了!”
梁泰重重放下茶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不再掩饰,目光像毒蛇一样锁定了我,“刘刚,不用在这里演戏了。码头昨晚发生的事,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梁泰身体前倾,声音压低,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有人告诉我,你昨晚在码头,私自调动人马,抓了一批人,还动了枪。皇朝有规矩,大规模动用武力,必须经过总堂批准!你眼里还有没有总堂?还有没有我?!”
“梁总,昨晚码头确实有不明身份的人潜入,意图不轨,我身为负责人,有权采取必要措施保卫地盘。事后因为处理伤员和善后,还没来得及向总堂详细汇报。”我试图解释,但知道这解释在对方有备而来的指责面前,苍白无力。
“必要措施?呵。”
梁泰冷笑一声,靠回椅背,手指敲着桌面,“刘刚,我叔叔现在在医院,我就是全权代理,我给你的权力,是让你管理生意,稳定地盘,不是让你拉帮结派,搞小动作的!你还私下接触卢新华,怎么,觉得我梁泰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面对梁泰的刁难,我心平气和道:“梁总,咱们就事论事,今天我的员工打了你的人,是我的人不对,我作为负责人,要罚要打,我绝无二话。”
梁泰冷冷一笑,“你现在是皇朝的红人,我怎么敢动你啊?动了你,我叔叔那也不好交代。”
我抬起头,“我的人做错事,我这个负责人愿意一肩扛。”
梁泰道:“好啊,说你拉帮结派,你还真是分的清,你的我的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总……”
“好了,不必说了。”梁泰一抬手,“你现在立刻把那个叫什么基仔的给我开除,然后我再跟你谈你的事情。”
我义正言辞道:“基仔,我是不会辞退的,他也是拿下尖沙咀的功臣。”
“怎么,你现在就要造.反了?”梁泰这个帽子扣的实在是大。
我辩解道:“不是……”
梁泰一笑道:“你来,桑拿房,我跟你说清楚。”我看了看左右,跟着他进了桑拿房。
蒸腾的热浪裹挟着灼人的湿气,瞬间将我吞没。
桑拿房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桦木香气和梁泰身上某种精油的味道。
巨大的炭石被浇上水,发出“嗤啦”一声爆响,滚烫的蒸汽猛地窜起,温度骤然又升高了几度,视线都变得模糊扭曲。
梁泰只穿着一条桑拿裤,露出精壮但已有些松弛的上身。
他的胸膛和后背,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过肩黑龙,龙爪扣在肩胛骨上,龙首盘踞在胸口,怒目圆睁,透着一股跋扈的戾气。
水珠顺着他皮肤上起伏的肌肉和龙纹滑落,在高温下迅速蒸发。
我被这近乎窒息的热度逼得汗如雨下,衬衫瞬间湿透,紧贴在身上。
汗水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热,是因为你心里紧张。”
梁泰的声音在蒸腾的雾气中传来,他放下长柄木舀,赤脚踩着滚烫的木地板,走到我面前,手掌重重地拍在我湿漉漉的肩膀上。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梁总,我现在人也来了,你说怎么办?”
梁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绕着我走了半圈,他重新拿起舀子,又从木桶里舀起一瓢水,作势要往炭石上浇,却在半空中停住。
“我看好你,是个人才。”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在这密闭的蒸笼里却格外清晰,“可惜,你太贪心,想自己立一摊。”
他顿了顿,舀子里的水慢慢倾倒,却不是浇向炭石,而是淋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水流冲刷过狰狞的龙纹,蒸腾起更多白雾。
“这样。”
梁泰转过身,眼睛锁定我,“趁着我叔叔住院的时间,你跟我,一起把外面的那些老家伙铲除,然后把股权转给我,直接把我叔叔踢出董事会。我来做董事长,你就是我身边最有权的经理,怎么样?”
“梁总,你这是……让我背叛辉哥,背叛皇朝?”
“背叛?”梁泰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皇朝姓梁!我叔叔老了,糊涂了,该退位让贤了!那些老家伙只知道争权夺利,守着旧规矩,挡了财路!跟着我,才是皇朝的未来!才是你的未来!”
他的语气变得狂热而急促,“刘刚,你别犯傻!你以为靠着那点战功,那些老家伙真能容你?等我叔叔一死,或者卢新华、任家祖再压过来,第一个被扔出去顶缸的就是你!只有我,能给你真正的地位和安全!”
他说着,又凑近了一步,带着汗味和精油味的热气喷在我脸上:“想想你的女人,跟着我,我保证她锦衣玉食,平安无事。要是跟我作对……”
他拖长了语调,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在蒸腾的雾气后,冷得像是结了冰。
下一秒,在他还沉浸于自己描绘的“美好未来”和赤裸威胁的瞬间,我动了!
没有任何预兆,左手如电般探出,猛地扣住了梁泰的后颈,将他地朝着房间中央那块烧得通红的炭石按下去!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刺破了桑拿房内沉闷的蒸汽和热浪!
梁泰的脸,他胸口那张牙舞爪的黑龙纹身,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滚烫的炭石上!
“嗤啦——!!!”皮肉烧灼声和蛋白质焦糊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他疯狂地挣扎、扭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手胡乱地抓挠着空气和我的手臂,双腿绝望地蹬踹。
但我死死压住他的后颈和背部,用全身的重量和力量将他固定在灼热的炭石上,纹丝不动!
炽热的高温瞬间灼穿皮肤,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剧烈的疼痛让梁泰的挣扎在最初的爆发后迅速无力下去,惨叫声也变成了断续的漏气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