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铁市安全区,有11万军队,两个军。
和辽县的9万杂牌军混编之后,筛掉了一部分混日子的人,就只剩下了17万人。
而铁市安全区原指挥官,陈培根。
是一个墙头草的性格,带领的属下也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高手。
第一军军长,滦平,就深得陈培根的真传。
在李凡举行旅长级以上的动员大会时,滦平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各大安全区指挥官被软禁的事情。
然而,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如同鸵鸟一样,把自己隐藏起来,降低存在感。
直到最后,全军大一统,向李凡效忠的时候,滦平当然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所以,跟随着大众站起身,高声呼喊效忠,团结统战的豪言壮语。
而第五大区的军事主管也被钱伯恩推荐给了这个滦平。
桥头堡阵地,是一个军事工程设计师设计的防御性阵地。
以桥头为圆心,一共五道半圆形防线,紧紧的包裹着桥头位置。
第一道防线,长度50米,6米高。
第二道防线,长度90米,8米高。
第三道防线,长度150米,11米高。
三道防线可以同时向着桥梁上射击。
在后面的两道防线,就是备用防线,距离第三防线足足有八十米的距离。
内圈的有四百米长,最外圈的有八百米长。
高度都是12米,就像是两条固定伤口纱布的胶带一样,把前面的三道防线紧紧顶住。
两侧顶端是两个桥头堡连接第一道防线的两头。
直瞄机炮和各种轻重机枪,把两个桥头堡武装到了牙齿。
整个桥头堡阵地,滦平安排了一个旅的士兵,挤在上面。
剩余的士兵,全都在桥头堡阵地两侧,河岸边上的沙袋防御线之后。
天空还是暗沉沉的,桥头堡上的探照灯已经很久都没有转动过。
就像是路灯一样,直勾勾的顶在桥梁上,几十米外的桥面上,一动不动。
不管是桥头堡阵地,还是两侧的沙袋防御线,都是死寂一片。
就连一辆巨无霸停在了防线后面几十米位置的空地上,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桥头堡阵地西边,一百米位置,正是滦平的战前指挥部,当然也是一些高级军官的临时休息室。
一阵急促的铃声,把点头钓鱼的通讯兵惊醒,接通之后,立马奔向隔壁的帐篷之中。
片刻之后,一名军官一边狼狈的小跑,一边整理军服,冲进指挥部。
再然后,就是紧急的哨音和各个高级军官狼狈的集合到一起。
三五分钟后,十几个军官,一边抱怨怒骂,一边朝着防线上狂奔。
可不等滦平带着十几名军官到达桥头堡阵地时。
众人就远远的看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三十多名士兵,正站在最后一道防线上的哨岗前。
就像是三十多枚钉子,冷冰冰的钉死在防线之上。
而青年人身前,正是一名军官。
滦平等人,直到跑近到防线之下,才看清那名军官的模样。
正是一名副旅长,一个毫无情商的中校,不懂得变通,也不懂的看人脸色。
而滦平等人最为惊恐的是,那个年轻人很眼熟,眼熟到看清之后,如坠冰窟。
“那不是,不是李凡吗!!”
“他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滦平身边的参谋长和几个副官,一边走着,一边嘀咕。
说得滦平的心,如同股票一般,涨跌、跌、跌、跌到谷底。
最后一道防线上,李凡看眼前的中校军官,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怪异。
这个副旅长和一个排的士兵,是李凡在整个防御阵地上,看到的唯一清醒的,还在巡逻的队伍。
原本还以为是滦平安排的,询问之后,才知道是这个副旅长自发的。
这让李凡原本就怒到极致的心情,更加糟糕。
“你是说,这些天以来,这里一直都这样?!”
这个副旅长名叫陈直,性格也如同名字一样,很直也很没情商。
看到李凡的脸色和语气不太好,耸耸肩双手一摊。
“很奇怪吗?
我没觉得很奇怪啊。
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哎呦,你好歹也是跑了半个夏国的英雄人物,现在当兵的是啥德性,你不会不知道吧。
真生气啦,哎,不值当,不值当!
你要是为了这件事生气,那你的气量可真不适合来铁市安全区的驻地上巡查。
因为这点事情,在铁市安全区的队伍里,简直就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说是战前睡觉了。
就算是丧尸潮进了被窝里,这些士兵都得先分个公母,在决定逃跑还是投降!!”
李凡听后,微微闭上眼睛,心里的怒火已经快到了压制不住的临界点。
50%是被铁市安全区的这个军队给气得,还有另外50%,是被眼前的这名旅长给填的堵。
这简直就是一个话痨,吃而且是个砒霜长大的低情商话唠。
一开口喷出来的全是带毒的刀子。
可也是整个防线上,唯一能让李凡觉得这个队伍还有救的一群人。
余光扫到了防御墙之下 ,滦平带着一众军官,气喘吁吁的从副梯登上城墙。
现在该怎么办?
杀还是不杀!?
战前斩将是兵家大忌,自己对这个军队一丁点都不熟悉,可不是自己杀一个军官就能稳住军心的。
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投影里,丧尸又前进了三公里距离,再有一个多小时,就会到达河对岸。
临时调动别的军队过来换防也来不及了。
冷静,冷静!
千万不能冲动,杀一个军长很容易,可想要镇压住全军,就是一个大问题。
滦平在爬楼的时候,心里已经在思考如何给李凡解释全军松懈防御的事情。
这些天全军防守在河岸边的状态,自己当然很清楚。
刚开始还很谨慎,可三四天时间过去,众人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而今早,恰好碰到了尸潮提前到达,而恰好第一波尸潮,就是从他们的二号桥对面来的。
而更加恰好的事情,就是李凡这个心狠手辣的年轻人,来到了他的阵地上,亲自督战。
恐惧已经让滦平的脸色出现了不正常的白。
一个敢把其他安全区指挥官逼死的年轻人,难道还会顾及他一个小小军长。
表面上强自镇定,可心里已经慌的如同偷汉子的小妾被抓现行了一样。
该不会真的要拿我立威吧!!?
到李凡面前,立正敬礼!
“总指挥官,我………”
想好的借口还没有脱口而出,就看见李凡的脸上突然挂满了温和的笑意,缓步来到面前。
抬起双手的那一刻,滦平的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