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涕泪横流地哀嚎起来。
“马爷!马爷饶命啊!村里真的没有孩子了啊!前几次已经都抓完了啊!
求求您,跟乌塔大人说说,放过我们吧!”
“没有了?”
马爷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
他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老东西,你敢跟老子耍花样?”
他二话不说,抬起脚就朝着老人的脑袋狠狠踹了过去!
“砰!”
老人的头被这一脚踹得侧甩出去,额角当即破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身下的尘土。
屋子里,那个刚刚得到糖果的小女孩,被外面的动静吓得躲在门后,探出半个小脑袋。
当她看到爷爷被打得头破血流时,一双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马爷啐了一口唾沫,对着身后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
“给老子搜!”
“今天要是让老子从这个村里搜出来一个孩子,数量就给老子翻倍!十个!一个都不能少!”
“是!”
几个手下立刻翻身下马,狞笑着准备冲进旁边的屋子。
马爷则得意地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气让他舒爽地打了个嗝。
也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从一间破屋里,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一个人。
马爷眉头一皱,将酒壶重新挂回腰间,举起手里的火药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林萧的脑袋。
“你是哪个?为什么没给乌塔大人干活?敢偷懒?不知道逃避劳役是死罪吗!”
林萧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没有看到那根指着自己脑袋的枪管,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站住!老子让你站住!”
马爷身旁的一个手下见状,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刀,怒吼着朝林萧冲了过来。
“找死!”
另外几人也纷纷拔出武器,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而上。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最先冲上来的汉子,刚跑到距离林萧还有三四米远的地方,身体突然僵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在狰狞的那一刻。
紧接着,两道血线从他的鼻孔中流出,然后是眼睛、耳朵、嘴巴……
“噗通。”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暴毙。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那几个气势汹汹冲上来的壮汉,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死状一模一样,全都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马爷脸上的横肉疯狂地抽搐着,直接开枪。
“砰!砰!砰!”
然而,那些足以打穿野兽头骨的铅弹,在打到这个人身上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
男人手忙脚乱地想要重新填装火药和弹丸,可一只手却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
马爷的双脚瞬间离地,呼吸骤然一窒,他手中的火药枪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林萧单手将他提在半空中。
“现在带我,去你们乌塔大人的家。”
马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从地面上拽起,不受控制地冲向高空。
刺骨的寒风灌进他的口鼻,地面上的村庄和树木飞速缩小,变成了一个个模糊的黑点。
这个男人竟然带着自己飞了起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片开阔的平原出现在下方。
平原的中央,坐落着一座占地极广的奢华大院,与周围那些破败的村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院四周是成片成片的农田,无数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身影正在田间劳作。
他们麻木地挥动着农具,稍有懈怠,旁边那些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鞭的监工便会毫不留情地一鞭子抽下去。
此刻,大院的中心庭院里,歌舞升平,奢靡至极。
几个身穿华贵丝绸衣袍的男人,正懒洋洋地斜靠在铺着柔软兽皮的躺椅上,一边享受着身旁奴隶的捶背捏肩,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场中的“表演”。
庭院中央,两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正各自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进行着一场生死搏杀。
她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但为了活下去,又不得不将武器刺向同伴。
“看见了吗,我的好儿子。”
一个体态臃肿、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端起旁边奴隶奉上的酒杯,对着身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慢悠悠地开口。
他便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乌塔。
“这些奴隶,就是最下贱、最便宜的东西。
你爹我吃这一顿饭的花销,就足够买下几百个这样的货色。
他们不是人,只是会说话的牲口,你想杀就杀,想玩就玩。
没有人会追究你,懂吗?绝对不能对他们有任何可怜。”
那青年长相与乌塔有几分相似,他贪婪地看着场中搏杀的女人,舔了舔嘴唇。
“父亲教训的是,对了父亲,我前几天跟几个朋友约好了,准备办一场狩猎比赛,看谁杀的奴隶更多。
您这里能不能再给我一批新的奴隶?我想亲手剥下他们的皮,做几面最新鲜的人皮鼓!”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乌塔的儿子!”
乌塔闻言,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没问题!等祭典结束,我给你一百个!让你玩个痛快!”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片刻,一道黑影,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那黑影的速度快得惊人,精准无比地朝着那兴高采烈的青年当头砸下!
“什么东……”
青年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被那道黑影砸个正着!
被林萧从高空扔下的马爷,和他那倒霉的乌塔少爷,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成了一滩分不清彼此的肉泥和碎骨。
温热的血浆和模糊的碎肉四处飞溅,溅到了乌塔肥硕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