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早就把这精彩的一幕录下来。
“精彩哦,张局长,看来,你被人给拿捏了啊,拿着国家给的身份、地位、权力及工资,甘于给资本家、黑社会当走狗,唉!可悲,可怜,可叹啊。”
楚河说完直摇头。
张翼脸已经涨成紫色。
他一咬牙。
“把张成寿及两名闹事者全带走。”
张翼感觉张成寿八成是疯了。
他向楚河敬礼之后,立即带着骂骂咧咧的张成寿离开。
途中,张翼立即拨通一个电话。
两人沟通了五分钟。
最后,翼把电话交给张成寿。
张成寿听完电话,立即脸上露出沉重之色。
……
楚河立即把阮兴文叫来,安排人送董舒去市里最好的医院治疗。
他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董舒,“拿着。”
“黄市长,我不能要您的钱,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我太无能,市长您……”
董舒感觉很羞愧。
自己不但没有保护黄市长,人家很轻松把这些小混子撂倒,简直比喝凉水都容易。
“废什么话,让你拿着就拿着,嫌少不是?”
楚河立即拉下脸来。
“谢谢老板。”
董舒含着泪接过那一万块钱。
黄市长能这样骂自己,那就是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
秘书住院,阮兴文临时把陈庆峦调过来。
陈庆峦怀着激动的心情来报到,他希望黄副市长把董舒放弃,自己就多了一份机会。
当看到这位常务副市长就是那位闲聊的青年时,陈庆峦的大脑直接宕机。
曾经有一个泼天的大富贵,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发现,更没有珍惜。
“黄市长,我……”
陈庆峦一时语塞,没有了平时的口吐莲花。
“好好干活吧。”
“让各局局长做三分钟简要汇报。”
楚河命令道。
说完转身背着手回到办公室。
这些局长已经战战兢兢。
黄副市长年轻、帅气、暴力……不,应该说是霸气。
敢暴打张天王,那是什么概念?
关键,公安局长张翼的表现,与以往截然不同。
房郎的天似乎要变。
但,又看不清要怎么变。
杨成财也很兴奋,师父又开启阴人模式,自己又可以加一笔成绩。
他带着三十名特遣队员开着五辆突击车奔赴房郎。
这时,张成寿已经大摇大摆地离开,留下两名小弟做挡箭牌。
楚河已经收到一条短信,目光一凝。
果然,这家伙还是有一定能量的。
正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慰问的李兴勇,被几十名老干部围住,要求市委书记给个书法。
“李书记,常务副市长就随便可能打优秀企业家?”
“成福集团养活了我们多少当地百姓,你们却滥用国家权力,迫害张成寿?”
“政府官员居然打打杀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这里有好几名正厅级退休干部,还曾经是李兴勇的老领导。
李兴勇又高兴又担忧。
他既希望黄河破开成福集团这张网,又担心这把野火烧的没边没沿,殃及到自己。
前怕狼后怕虎,想要牛犊子又怕鈤死老牛,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顾虑。
这是瞻前顾后、思虑过重的民族特性。
如果走到很高的位置,还这样优柔寡断,就是民族的悲哀。
“各位老领导,稍安勿躁,一定要相信党,相信政府,一定会公平、公正、公开地解决问题嘛。”
李兴勇多年的机关生涯。
不是故意这样说。
只是,已经形成了空洞的官场八股文式的官腔。
看似说了很多,也很政治正确,其实,没有一句有用的。
这些老干部又不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这种鬼话?
“李兴勇,你个王八羔子,给我打什么官腔,说,怎么办?”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拿着拐棍在李兴勇面前比比划划。
这可是李兴勇曾经的老领导,他根本无法与之用常理理论。
只是他很奇怪,自己收到小道消息还情有可原,这些老东西怎么能第一时间得到张成寿被黄河收拾的消息?
“老领导,您得容我回去调查情况吧,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兴勇微笑着说,他只能装糊涂,想办法走为上策。
“臭小子,你别想走,现在就打电话弄清楚。”
另一位女性老干部扯住李兴勇的衣襟,不让他走。
李兴勇苦笑着拨通黄河的手机,打开免提。
“李书记好,我是黄河。”
“黄副市长,发生了什么情况?”
“今天发生了一件极为恶劣事件,不知何故,有三名暴徒闯到我办公室来,无故暴打我秘书董舒,还要对我动手。多亏,我是反恐怖局特警出身啊,否则我一个常务副市长在办公室被恐怖分子殴打,有损我房郎市形象,让我市所有管理者蒙羞,我们市还一名新到任的副市长都没有安全保障吗?”
黄河说的掷地有声,正义凛然。
“他胡说八道,张成寿只是去送请柬,怎么成了暴徒?”
“听他一个小毛孩子红口白牙胡说,我们要去市政府去静坐。”
“对,我们要为正义发声,当官就要为民做主,不能让民营企业家寒心。”
老干部们又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欢迎大家来市政府,张成寿公开说,他喂狗几根骨头,狗都帮他咬人,欢迎老狗们来咬我。”
楚河仰天大笑。
这群老狗,已经丢掉信仰,丧失良心,甘心为资本家当狗。
无非是成福集团给他们钱、色。
退休后不知收敛,那就一并清算。
“看,李兴勇,这就是新一代官员的做派,鲁莽!”
“这小杂种骂我们是老狗,我们去和他拼了。”
……
老干部们群情激愤。
“我热烈欢迎你们来自投罗网,本不想收拾你们,既然你们退而不休,还敢继续为黑势力做保护伞,欢迎到反恐怖局去做客,呵呵,你们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两个我收拾一双,来一车,我收拾一垃圾车,有种的放马过来。”
楚河大笑着说。
“他……太猖狂了。”
“我们一起去。”
“走……”
老家伙们都嘴上说,心中萌生恐惧,这小家伙似乎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