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带的东西多,回去一个大箱子,回来,大箱小箱加各种袋子,十好几个。
她往年回家,不会带太多东西来,没有车,不方便。
今年有车,那就好说了,以前妈妈跟她准备东西,她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尤其是那些吃的,真的带不动啊。
今年就不同了,想着有肖义权那个大胃王在,妈妈给什么,她就要什么,甚至专门做了十几斤鱼丸子。
她妈妈做的鱼丸子特别好吃,她说过,肖义权就流口水的样子,她就特地多带一点。
其它东西也多,袋子自然就多了。
不过有肖义权搬,再多也不成问题,他力大无穷,速度飞快,几步一楼,蹬蹬蹬几下就能跑一趟。
王雅看着,心里就很开心。
有一个强有力的男人,真好。
往年她来,每一次都带着希望,但同时也揣着忐忑。
今年,希望更大了,忐忑却没有了。
看到这个男人,她就特别的安心。
上楼,东西慢慢归置,肖义权一脸的不好意思:“王老师,你给我炒的菜,还有一半多没吃完,我那段时间在外面。”
“没事。”王雅道:“可以慢慢吃。”
“要不扔了算了。”
“为什么扔了。”王雅虽然有钱了,但还是节俭,她打开冰柜看了一下,道:“冰在下面冰柜的,完全没有关系。”
“好的。”肖义权立刻表态:“一切听王老师的。”
“乖。”王雅表扬,却又扑哧一下笑了。
她笑得像一朵花。
肖义权真的觉得,春天来了,花开了。
晚上吃了汤圆,王雅还开了红酒。
不过等睡觉的时候,肖义权暴露了。
他回去前,一直是在王雅床上睡的,但他这人做事吧,没头没脑,起床又从不叠被子,想着王雅要回来了,他就剩下开心了,也没想着把被子叠一下。
王雅一看被子这个样子,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个家伙,他肯定在我的床上睡。”
意识到这一点,她不但不生气,心里反而喜滋滋的。
她回去了,肖义权居然睡她的床,盖她的被子,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肖义权打心底里喜欢她,只是有点怂,不敢表白而已。
她也不换被子,自己钻进被子里,闻了一下,果然就闻到了肖义权的气味。
“大狗熊,大笨蛋,臭死了。”她嗔骂着,又吃吃的笑。
第二天中午,朱文秀来了。
“这家伙来了。”肖义权本来心情特别好,看到朱文秀,心情一下就坏了。
王雅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她还是笑着跟朱文秀问好,让朱文秀进来,说着过年的事,很开心的笑着。
朱文秀对肖义权却没什么好脸色,看到他,朱文秀冷哼了一声:“你小子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否则这海城你是来不了了?”
“怎么了?”王雅问。
“逞英雄呗。”朱文秀直接告状:“王老师你不知道,这小子回去相亲,相了个妹子,带到舞厅去跳舞,小混混摸了一下还是怎么的,他就把人家打了,小混混把老大叫了来,他居然把人家老大也打了,那老大可不是一般人,是我们那小县城的混混头子,牢都坐过好几回的,他居然敢打人家。”
“还有这样的事?”王雅有些讶异的看一眼肖义权,肖义权也没想到朱文秀会告状,有些尴尬,也有些恼火,打架无所谓,王雅知道他能打而且不会吃亏,但相亲这种事,他不想王雅知道。
他看王雅,王雅眼光果然就有些不对。
“后来呢?”王雅问,她还是担心肖义权的。
“那个老大本来叫了一堆人,要收拾这家伙,但这家伙也是狗屎运。”朱文秀斜眼瞟着肖义权:“那个老大,居然给疯狗咬死了,然后县里年前又搞了一次扫黑除恶,把那老大的手下都抓了,就让这家伙躲过去了,否则啊。”
他说着哼哼两声,看着肖义权:“即便保得着小命,至少也要断手断脚。”
不过他这个话,王雅没什么反应,因为王雅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瞪了肖义权一眼,没说话。
可她瞪这一眼,肖义权心里就慌了啊,同时也暗暗作恼:“秀才,行,有你的。”
饭桌子上,王雅果然就问了,妹子哪里的,漂亮不?
“就我们那里的。”肖义权实话实说:“我们那里山区,有个老军工厂,去年秋交会,我不是还去帮过忙吗?那妹子是他们厂电视台的主播,去年其实来过的,我去年帮了点忙,回去又有个车,她就当我是朋友了,算不上什么相亲。”
“你勉强还算清醒。”朱文秀点了他一下:“人家国企有编制的,你要真陷进去,那就是自寻烦恼。”
“那倒也不一定哦。”王雅瞟了肖义权一眼。
肖义权给她看得有些虚,脚下突然一动,是王雅的脚,伸过来,踩在他脚上。
肖义权不敢动。
王雅踩了他一下,没有收回去,脚往上移,用两个脚趾头夹他的腿肉。
他不怕冷,而且这边热得快,已经二十度了,他就穿一条单裤子在外面。
王雅脚趾头把他裤子捋上去,用脚趾头夹他的腿肉。
她穿着丝袜,滑滑的,其实用不上力。
但肖义权心虚,就故意装出吃痛的样子。
换来的,是王雅更用力的夹了几下。
朱文秀不知道桌子底下的这一幕,给老师打了小报告,他得意洋洋,想起件事,问肖义权:“对了,肖义权,那妹子叫什么来着?”
“何月。”
“名字还可以。”朱文秀道:“我让你约她来海城做事,你说了没有?”
还记着这个呢。
肖义权心下冷笑,道:“说了啊,不过她不肯来,她有工作的。”
“红源厂效益不好吧。”朱文秀皱眉:“早两年都快说要倒闭了。”
“效益是不好。”肖义权摇头:“倒也没倒,好也不好。”
“这种单位呆着有什么意思,一个月,能有两千块不。”朱文秀道:“你跟她说说,来海城,那天地要广得多。”
“我说了啊。”肖义权道:“她不肯来,家里也不愿意。”
“她一家都在红源厂吧。”朱文秀哼了一声:“等红源厂倒闭,看她一家怎么办?”
“你就这么希望红源厂倒闭,人家一家过不下去?”肖义权心下冷哼。